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我的父母不爱我 版本一黎永生孙燕前文+后续
我的父母不爱我 版本一黎永生孙燕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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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永生孙燕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父母不爱我 版本一黎永生孙燕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姥爷,是唯一能照顾我的人。我斗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讨好的喊了一声,“姥爷。”“都是没脑子的东西。”姥爷瞪了我一眼,就转身进了屋。木门关的震天响,我被关在门外,不知所措。那一晚,我住在狗窝里。大黄狗大概知道我是没人要的,没有冲我叫过一声,但也不怎么搭理我,趴在狗窝一角安安静静的待着。我上前抱着它,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伴,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狗窝里的烂褥子掺杂着恶臭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中,我刺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但没关系。只要能活下去,狗窝也挺好的。这一夜,我抱着狗,睡的不太好,一直在做梦,梦里,回到了原来的家。自从弟弟出生以后,爸爸妈妈便经常吵架,吵架的内容,无非就是钱。妈妈嫌爸爸没本事,没文凭没能力,只...

章节试读

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姥爷,是唯一能照顾我的人。

我斗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讨好的喊了一声,“姥爷。”

“都是没脑子的东西。”

姥爷瞪了我一眼,就转身进了屋。

木门关的震天响,我被关在门外,不知所措。

那一晚,我住在狗窝里。

大黄狗大概知道我是没人要的,没有冲我叫过一声,但也不怎么搭理我,趴在狗窝一角安安静静的待着。

我上前抱着它,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伴,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狗窝里的烂褥子掺杂着恶臭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中,我刺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但没关系。

只要能活下去,狗窝也挺好的。

这一夜,我抱着狗,睡的不太好,一直在做梦,梦里,回到了原来的家。

自从弟弟出生以后,爸爸妈妈便经常吵架,吵架的内容,无非就是钱。

妈妈嫌爸爸没本事,没文凭没能力,只能南下打工不说,一年还只能回来一次,每个月给家里的钱,只有三千五百块,娘儿三个根本就不够用。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当初我怎么瞎了眼,四百多公里嫁给了你,早知道,我就应该嫁给我同学,人家现在是个体户,自己做水产,房子都两套了,再看看你,狗屁都不是,窝囊废一个。”

爸爸也不反驳,每次都沉默,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抽完烟摔门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留下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发疯。

疯的久了,她也不吵了,甚至删了爸爸的联系方式。

转过头,听到弟弟在襁褓里哭,她冲到厨房,揪着正在洗碗的我的耳朵,骂声尖利,“都是因为你们!

要不是生了你们,我早就离了,养着你们两个拖累,我连死都没资格,这种鬼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那年我六岁。

听到妈妈的哭声和打骂声,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

都是因为我,妈妈被这个家拖累,每天过的不开心。

我觉得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我开始变得懂事。

开始学着看妈妈的脸色。

开始懂得心疼妈妈。

只要我能做的,不用等妈妈说,我都会主动去做。

洗碗洗衣服扫地照顾弟弟。

妈妈不让我上学,我也不敢说不,乖乖在家照顾弟弟。

如今我十三岁,妈妈能做的事情,我都会做。

我以为,只要我懂事,只要我乖巧,妈妈就会开心。

可她还是走了。

就连那个见过没几次的爸爸也不要我了。

我在哭声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我不敢多睡,像在家里一样,赶紧爬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土,来到院子里。

初秋,北方的早晨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四处在院子里转悠,给自己找事做。

我看到远处凌乱的柴垛,开始劈柴。

大概是劈柴的声音太大,吵到了睡梦中的姥爷,他从屋里冲出来,夺走我手中的斧头,劈在了地上,提溜着我的衣领,将我丢出门外,转身离去的时候,只丢下一个字,“滚。”


初二那年,我爸妈离了婚。

妈妈拎着行李箱从屋里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口张望的我,说,“你秦叔叔不喜欢孩子,我不能带你走。”

妈妈走后,爸爸也带着弟弟走了,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

爸爸走后,我听到邻居议论。

“黎永生是个可怜人啊,媳妇参加个同学聚会,就跟人跑了。”

“孙燕也不容易,生了俩孩子,一直是自己带,丈夫总在外地,也没人帮一把。”

爸妈都可怜,唯独被他们抛弃的我,不可怜。

1他们走后,我一个人躲在屋里,天快暗时,煮了碗面条,伴着酱油吃了进去。

面条很淡,混合着我的眼泪,多了一些涩然的味道。

我不敢挑,因为家里只剩下一把面条。

面条吃到一半,屋外有人敲门,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他告诉我,“小朋友,这房子,你爸已经卖给我们了,你不能在这儿住了。”

我不知所措,爸妈不要我了,这房子是我唯一的家,我不能没有它。

我关上房门,将人关在门外。

那人开始踹门,骂着脏话。

邻居们听到声音,过来查看,看到男人手中的买卖合同后,开始帮着他敲门,“默默啊,快开门,这房子啊,的确被你爸卖出去了,现在,不是你们家的了。”

我不信,负气打开房门,抢过男人手中的合同,丢在了地上,踩了两脚,大声告诉他,“这是我家,你们出去。”

男人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瞬间觉得耳鸣。

男人还要打我,被邻居拦下。

他骂了很多句,可那句‘狗杂,种’深深刺痛了我。

我张嘴,狠狠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男人抬腿踹了我一脚,我被他踹在地上,拳打脚踢。

邻居拦不住,赶紧报了警。

警察叔叔将我们带了过去。

调查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将男人拘留。

随后,他看着我满身的淤青,问道,“小朋友,你爸爸妈妈的电话记得吗,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家。”

我摇摇头。

“不记得没关系,他们在什么单位,叫什么。”

我抬起头,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看着他,“叔叔,我爸爸妈妈死了。”

不要孩子的父母,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是这么想的。

警察叔叔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他们调查后知道,我在说谎,但也知道,我父母都不要我了。

他们带我去了医务室,给我清理了伤口,并通过户口查询,找到我远在北方的姥爷,第二天一早派专车,将我送了过去。

姥爷家很远,警察叔叔的车开了六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一户平房前,警察叔叔停下来,将我交到一个老人手里。

他对那老人说,“孙文,这就是你的外孙女,好好照顾。”

把我送到后,警察叔叔走了,留下我和姥爷大眼瞪小眼。

我这才怯懦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老人。

老人脸型瘦长,目光坚毅,眼纹深深,右脸上一道蜈蚣般的刀疤贯穿全脸,如钉子一般,刺的我有些怕,后退了一步。


2我不哭不闹,靠在门板上,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顺着土路,去了山上。

这几年在家照顾弟弟的时候,妈妈上夜班回的晚,我也经常饿肚子,背着弟弟去公园背后的山上找野果,什么果子能吃,什么草能吃,我都门清。

我运气很好,摘了一兜子野酸枣,还有一大把野蒜。

一把酸枣一把蒜,我把肚子填饱后,又拔了一大捧苜蓿,扛在肩头回了家。

姥爷大概没想到我还会回来,他肩膀上挑个扁担,正准备出门打水,就看到了扛着苜蓿的我。

愣了愣神后,他没搭理,像是陌生人一样,和我擦肩而过,直接走了。

看门没锁,我自觉的进了院子,将苜蓿丢进猪圈,又喂给大黄狗一些,摸了摸它的脑袋,去了灶台。

抱了捧早上劈好的柴,我塞进灶台,烧水点火后,又蹑手蹑脚进了屋,看到有面粉,帮姥爷和了面。

我手脚麻利,面和好的时候,姥爷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端着面盆的我,当即拉下了脸,呵斥道,“怎么还不滚?”

知道自己寄人篱下,我放下面盆,来到姥爷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哭的声泪俱下,“姥爷,你收留我吧,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可我想长大,等我长大了,我孝顺你,给你养老,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姥爷原本想推开我的手忽然松开了,只是骂了一句,“和你妈一样,都是白养的东西。”

姥爷说完,去了院子。

我欢喜的从地上爬起来,知道姥爷不会再撵我走了,更加卖力的干活,擀面切菜,没一会功夫,就做好了一碗热腾腾的青菜面。

我把面条端到姥爷面前,转身又去扫院子。

姥爷看我忙活的跟陀螺一样,目光落在眼前的面碗上。

他将碗里的面分了一半出来,丢在我面前,“给,喂狗的。”

我知道,这是姥爷给我吃的,他是认可了我的存在。

我高兴的跑过来,端起来吃了个干净。

吃过饭,我又开始洗碗洗衣服,把能干的活都干了个遍,看水缸没满,我又去挑水。

我个子小,人又瘦,扁担挑不起来,就拎个小桶,一桶接一桶,跑了十几趟,总算把水缸填满了。

不知是因为我勤快,还是我脸上的笑,感染了姥爷,当天晚上,姥爷把我从狗窝拽出来,“滚回屋睡,着凉了还得花钱看病。”

那晚,我睡到了炕上,开心的睡不着,夜里,听着姥爷的呼噜声,我不觉得聒噪,反而莫名觉得踏实。

接下来的时间,我每天都跟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姥爷种了二亩地,我每天扛着锄头,在地里忙活,地里的草被我清的一干二净,一根多的都没有。

村里人慢慢知道了我这个城里娃的存在,开始闲言碎语,说的很难听,有时候还会提到我妈的名字。

我也留意到,村里人对姥爷,似乎在刻意闪躲,就像他身上有瘟疫似的,他们不喜欢姥爷,也不喜欢我,甚至会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脑袋,说我是杂,种,是狗都不要的东西,和我那个白眼狼妈一样。


我抱了抱姥爷。

我说:“姥爷,我要好好学习,我要考大学,我要买房子。”

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我会好好学习!

没人知道,我每天抱着弟弟经过学校,有多羡慕,有多想去学校。

姥爷点了点头,送我到村口。

镇上初中一个星期回一次家,每次休息一天,为了补上以前落下的课,我告诉姥爷,我半个月回一回。

临别前,我嘱咐姥爷,别那么累,有活等着我回来干。

我欢天喜地的上了学。

这两年,妈妈为了上班,给我办了休学,要我在家带孩子,我的课落下很多。

到了学校,我沉浸在书本中,死啃课本知识,班里的同学也认不全,每天只想着怎么把成绩提上去。

我白天上课,晚上去食堂帮忙切菜洗盘子扫地,食堂大妈是个心善的,每天会把剩下的馒头和菜汤免费送给我。

吃饱穿暖后,我更加努力。

终于。

一年八个月后的那场中考。

我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市重点高中。

成绩下来的时候,教导主任将我叫到办公室。

关上门,他告诉了我一件让我震惊不已的事情。

3“默默,你的成绩,让我们很意外,你应该感谢你姥爷,当年,要不是他在学校门口跪了一整天,我们也不敢给你开转学手续。”

“你也知道,你姥爷他是个杀人犯,他带出来的孩子,我们当时的确不敢收。”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没了拿到第一名的欢喜,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我无法接受姥爷是杀人犯。

一直走到家门口,我脑子还是懵的,无法把那个沉稳的老人,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也不明白,他到底杀了谁,为什么要杀人?

不过转念想想,他是爱我的姥爷啊,他为了我,跪了一天,没有他,就没有我今日的成绩。

我为自己对姥爷的揣测而自责,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后,挤出笑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进家门,准备和姥爷分享我考了第一的好消息。

然而,进了门,却发现,大门紧锁。

邻居告诉我,“你姥爷和人打架,又被抓起来了,快把你妈找回来,要不然,他又要坐牢了。”

我当即有些眩晕,差点摔在地上。

我缓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哭着去了镇上,去派出所找姥爷。

我没见到姥爷,一位警察叔叔接待了我。

他告诉我,“你姥爷涉嫌故意伤人,具体情况,要根据对方伤情才能判定。”

我不敢相信,姥爷虽然看起来厉害,可从来不会无辜伤人,更别说不将人打伤了。

“警察叔叔,我姥爷伤了谁?”

不管是谁,我要去求对方,只要他不告我姥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东。”

我暗暗将名字记下来,去了市医院。

我用自己攒的生活费买了香蕉,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打听,终于在骨科找到了那个叫秦东的人。

我提着香蕉走进去,看着里面三张病床,在最后一个床前站定。

因为,病床前写了名字:秦东。

我看了一眼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带着胆怯问,“请问,您是秦叔叔吗?”

男人抬起头,扫了我一眼,嘴上带着笑,但看清我的长相后,脸色立刻冷下来,带着玩味道,“你就是那个狗都不要的野种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但因为有事求他,我没理睬他说什么,放下香蕉,“秦叔叔,求求你,不要告我姥爷,只要你不告他,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秦东冷笑一声,“狗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看着他,实在想不起来。

他看着我,忽然笑起来,“你妈当初就是跟着我跑了。”


我不在意,生活是自己的,我只想好好活着,别人说什么,又不会少块肉,随他们吧。

我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可以不用依赖他人,可以照顾姥爷。

我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怕自己偷懒,会被姥爷丢出去。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姥爷起了个大早,说要去镇上转转,让我不用等他,我忙活了一天,天都黑了,还没见姥爷回来,锅里给姥爷留的饭,热了又热,我开始心急。

姥爷不会也不要我了吧。

村里的人我又不认识,只好拿了手电,自己去找。

我沿着柏油路去了村口,站在村里的石牌下,焦急的等着姥爷回家。

然而,等了又等,始终不见姥爷的身影。

我开始着急,慢慢哭了起来。

姥爷是不是不想要我,所以连家也不回了。

我很自责,觉得自己是个祸害,谁养连累谁。

就在我心焦不已的时候,一个趔趄的身影蹒跚而来,从黑影中走来,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姥爷!”

我一眼认出了他,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扑到姥爷怀里,抱着他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哭了起来,“姥爷,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姥爷脸上挂着笑,粗糙的老手抚着我的眼泪,笑呵呵的说,“狗都不理的东西,姥爷也不要你。”

我知道姥爷是故意逗我的,抱着他腰的手更紧了,“我不管,我就要姥爷,我要姥爷。”

“好好好,是我倒霉,还得养你。”

姥爷推开我,拉着我的手,一起回家。

我感觉到姥爷腿似乎瘸了,问他原因,他不肯说,蹲下来想要背他,被他推开,说自己才六十一岁,还没老到走不动道。

村口到家一个半公里的路,我扶着姥爷,走了整整五十分钟。

进了家门,我扶着姥爷坐下,脱掉鞋子,挽起裤管,帮他洗脚。

裤管挽到腿窝的时候,我看到了姥爷爬满膝盖的淤青,又青又肿,像是馒头一样。

“姥爷,你腿怎么了?”

姥爷抓着我的手,“天黑,不小心摔的。”

说完,姥爷拉着我的手,满脸神秘,“默默啊,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一看,是转学证明。

我顿时愣住了,欢喜而又惊讶,“我可以上学了?”

姥爷笑着点头。

我开心的蹦起来,抱着姥爷,笑出了声,那一刻,我觉得姥爷脸上的伤疤,不那么吓人了,也懵懂的明白了,姥爷是真的很爱我。

我激动的一夜没睡,抱着转学证明,生怕这东西忽然不见了。

第二天,我凌晨三点就起床,将院子扫干净,给姥爷蒸了一锅馒头,缸里的水也一桶桶装满。

我背了六个馒头,跨着姥爷为我找到的布袋子,卷了床铺盖,拿着二十块钱,去了学校。

走之前,姥爷拉着我的手,第一次眼神犀利的严肃警告我,“不许和你妈一样,为了个男人,学都不上了,好好学,让我知道你在学校不学好,打断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