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蝉陆泽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长巷小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魂符一旦入体,便无法转圜,你毁不掉它。”莫有仪淡淡道,“这么好的符,用在这个女人身上真是可惜了,它只能暂缓徐钰晴身上的反噬,你无需管他,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陆氏工地的局被人毁掉了,速去调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挂断电话后,莫有仪阴恻恻的声音仍旧在王古晨耳边回响。他松开紧握符咒的手,符咒立时颤抖着化为金芒,尽数回到徐钰晴眉心,再度融入她体中。寰宇集团。“风水局本将大成,阵中大鬼实力非凡,怎么会被轻易破除?”“散修没这本事,想来想去,也就只可能是正道的人插手了。”“是官方组织?”有人的面色上带着几分惊恐,“若是他们,我们......”三三两两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台上闭眼休憩的莫有仪缓缓睁眼,目光淡漠,扫过台下众人...
“镇魂符一旦入体,便无法转圜,你毁不掉它。”莫有仪淡淡道,“这么好的符,用在这个女人身上真是可惜了,它只能暂缓徐钰晴身上的反噬,你无需管他,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陆氏工地的局被人毁掉了,速去调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
挂断电话后,莫有仪阴恻恻的声音仍旧在王古晨耳边回响。
他松开紧握符咒的手,符咒立时颤抖着化为金芒,尽数回到徐钰晴眉心,再度融入她体中。
寰宇集团。
“风水局本将大成,阵中大鬼实力非凡,怎么会被轻易破除?”
“散修没这本事,想来想去,也就只可能是正道的人插手了。”
“是官方组织?”有人的面色上带着几分惊恐,“若是他们,我们......”
三三两两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台上闭眼休憩的莫有仪缓缓睁眼,目光淡漠,扫过台下众人。
接触到他视线的人皆是心中一惊,噤口不言。
“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诸位,管好自己的嘴,若外界传出任何消息......”莫有仪的目光蓦地锋利起来,“那就是在场诸位的责任了。”
陆家老宅,客厅。
“南宫,我没有推她,你一定要相信我!”
“放手!现场就只有你们两个,不是你把阿琪推下去的,还能是谁?”
陆泽舟刚推开门,就听到了客厅中震耳欲聋的对话声。
他深吸一口气,下楼见苏青蝉抱着一筒薯片,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松鼠。
陆泽舟将目光挪向正在播放短剧的电视大屏上,太阳穴跳了跳。
对话声还在继续:“呜呜,南宫哥哥,不是姐姐推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苏青蝉头都没回,背后长了眼一般,将薯片递到陆泽舟面前:“一个回溯符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们竟然能唠叨这么久。”
陆泽舟拿起遥控器,抬手将短剧暂停:“苏小姐,没想到你喜欢看这种......三流狗血烂俗短剧。”
画面停顿,苏青蝉毫不在意,收回薯片继续往嘴里丢:“品人间百味,察世间千情,短剧存在自有意义,很明显,你不懂品鉴。”
陆泽舟被噎了一下,刚要开口反驳,一阵电话铃声便响起来。
苏青蝉自然地关掉投屏,接起电话:“警察叔叔,需要我帮忙吗?”
“苏小姐,方便来一趟警局吗?”李明哲的声音有几分失真,他微微一顿,低声道,“有人要见您。”
“见我?”苏青蝉眨了眨眼,不假思索道,“我这就过去,你们稍等一会儿。”
李明哲沉默几息:“苏小姐不问问是谁吗?”
“不问,你既然不说,自有其道理。”苏青蝉将薯片咬成两半,慢悠悠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没什么好怕的。”
“好,那一会儿见。”李明哲道。
挂断电话后,苏青蝉将薯片碎末尽数倒入口中,将手上的残渣拍尽,跳下沙发便向门口走去。
“你等等!”陆泽舟追上去,警惕道,“见人?见什么人?你不问清楚就过去,也不怕有危险。”
“因为我已经猜到是谁了。”苏青蝉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向陆泽舟,“你担心我啊?”
陆泽舟轻咳一声,取下玄关的外套:“我陪你一起去。”
“谢谢我的未婚夫,你真是个好人。”苏青蝉弯起眼角。
迈巴赫在警局门口缓缓停下,苏青蝉率先走进警局,陆泽舟紧随其后。
“警察叔叔!”苏青蝉向李明哲挥了挥手,笑容灿烂,“我这么称呼对吗?我看网上看到大家好像都这么叫警察,上次见面时,我一时没想起来......会不会不太尊敬?”
李明哲严肃的面上多出几分笑意:“苏小姐,你年纪小,怎么称呼我都没问题。”
说话间,李明哲将目光投向陆泽舟,向他点了点头:“陆先生,你专程陪苏小姐来一趟,这个叔叔做得很称职。”
陆泽舟面色一黑,欲言又止,自我怀疑起来。
苏青蝉确实长得年轻,可他的年纪分明也不大,难道他长得显老?
看来要加紧保养了,否则若是每每出门都被人错认成苏青蝉的叔叔,他的脸面简直没地方搁。
“他不是我叔叔,是我的未婚夫。”苏青蝉绷着脸摇摇头,“上次在工地时,我与那个负责人交流时提起过,你应该知道的。”
李明哲微微一愣,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不好意思,我以为那时你们在演戏,错认了你们的关系。”
陆泽舟心中仍有几分异样,这股不适在李明哲望向他的视线中达到了顶峰。
他虽没有明说,但眼中明晃晃写着几个字——老牛吃嫩草。
陆泽舟冷笑一身,刚要说话,便听得苏青蝉开口了。
“没关系,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苏青蝉咧嘴笑了笑,大大方方道,“是谁要见我?现在带我去看看吧。”
李明哲正色起来:“两位这边请。”
两人跟随李明哲,一路来到一扇普通门前:“楚长官,苏小姐到了。”
“两个人?”门内传出的声音干脆利落,“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苏青蝉早就按捺不住,闻言立即推门而入。
她直勾勾地望着房间中身着制服的女人,整张脸都写满了“感兴趣”三个字。
女人长发如瀑,目光锐利,眉峰上挑,唇角若有似无地扬着。
“你们好。”女人起身,自我介绍道,“我是楚潇然,是特殊事件调查局的成员。”
苏青蝉目光闪了闪,眸中有几分了然。
“特殊案件调查局?”陆泽舟蹙起眉头,他以前从未听说过此部门。
楚潇然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道:“特调局设立于1999年,专门处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特殊事件,俗称灵异事件,特调局由能人异士组成,平时也只在玄学领域内活跃,普通人没听过是正常的。”
陆泽舟懂了。
特殊案件调查局,在玄门领域中,估计起的作用与侦探差不多。
苏青蝉眼睛一亮,惊叹道:“你竟然会说话!”
恶鬼她见过不少,会说话的恶鬼却很少见。
恶鬼冷哼一声,怨气在一方天地中环绕。
苏青蝉见状,语气一重:“既然有这样的神智,为什么要做此等恶事?你难道不知聚阴阵会害人?”
“几条小小蝼蚁的命罢了,待我功力大成,一定不会忘记他们的贡献。”恶鬼怨气更加浓重,寒气袭人,“可是你竟然妄图破坏我的聚阴阵......”
恶鬼声音一顿,忽然望向陆泽舟。
它的声音十分尖锐,满怀贪婪:“大补,大补之物!若我吃了他,修为定能上升许多层级!”
陆泽舟感受到一股粘腻、冰冷的视线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他不适地皱了皱眉,下一瞬,苏青蝉挡住了恶鬼的窥视。
“我本体谅你灵智已开,想饶你一条鬼命,没想到你不识好歹,毫不悔过。”苏青蝉抿了抿唇,颊边发丝随风而动,少女轻声喝道,“我的未婚夫,你也敢动?”
“桀桀桀......”恶鬼黏腻的目光落在苏青蝉身上,下一瞬,它飞身向陆泽舟而来。
苏青蝉气得鼓起腮帮子,小手一挥,三张符纸齐齐飞向恶鬼。
符纸甫一接触到鬼身,便炸开万朵金光,萦绕着恶鬼的躯体,将其牢牢裹住,金光与恶鬼接触之处,发出触电般的声响。
“雕虫小技,休想拦我!”恶鬼尖啸着,仿佛是被激怒了,模样越发凶恶。
它在金光形成的束缚中左冲右突,金光渐渐消弭,它眼看着就要冲出那团金光。
苏青蝉迅速伸手掐诀,手势繁杂,气势浩然。
恶鬼终于突破阻碍,大笑着扑向陆泽舟。
苏青蝉张开双手,一支支金色的箭在她手心凝为实体,她喝道:“去!”
金箭向恶鬼飞驰而去,几乎是瞬间就贯穿了恶鬼的胸膛,随后消散在空中。
在触碰到陆泽舟的前一秒,恶鬼身子顿在原地,它低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胸口,尖叫道:“不——”
从金光贯穿的伤口处,渐渐有火焰燃起。
恶鬼的躯体几乎是瞬间就被火焰吞噬,一眨眼的功夫,它的尖叫声便弱了下去。
它渐渐消散,挣扎道:“我只是想变强而已,有错吗!”
苏青蝉眯起眼睛,衣角无风自动:“变强本身无措,可罔顾其他生灵生存的意愿,便是大错特错。”
恶鬼被燃烧殆尽,一切异象消失,连温度也有所回升。
“这恶鬼胆子很大,为了得到最好的滋养,它将自己作为聚阴阵的阵眼,如今它一消散,聚阴阵自然而然便解了。”苏青蝉脆生生道,“你们暂时不用担心了。”
“这位小姐。”李明哲终于回过神来,“方便加一个联系方式吗?后续恐怕还需要联系您。”
“好的!”苏青蝉大大方方地与李明哲交换了联系方式,向他挥手告别。
与苏青蝉一同下楼后,陆泽舟脚步一顿:“赵靖安还在楼上吧?”
“是啊,估计快醒了吧,他又不是没长腿,不会自己下楼。”苏青蝉踢着脚尖的小石子,唇角微微勾起,“你说他发现我们都不见后,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陆泽舟思忖,点了点头:“大概率会的。”
“不管他!吃饭的点都过了,我快要饿死了。”苏青蝉揉了揉肚子,面上有几分怨念。
“说好了我请你吃饭的。”毕竟苏青蝉解决的是他名下工地的危机,陆泽舟贴心地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西餐还是日料?”
苏青蝉一双杏眼“唰”地一下就亮了,她语气兴奋,面上泛起红光:“我想见识见识夜市!”
“......夜市?”陆泽舟面上有几分惊愕。
半小时后,夜市中多出一对奇怪的组合。
女孩左手拿着章鱼小丸子,右手是一串糖葫芦,嘴里还叼着一颗鱼丸。
身旁的男人西装革履,与夜市格格不入,却任劳任怨地替女孩提着糖炒栗子、臭豆腐、车轮饼......
陆泽舟深呼吸了几次,苏青蝉帮了他大忙,陪着她逛个夜市、拿点东西是应该的。
陆泽舟不断催眠自己,当苏青蝉又买了一串铁板鱿鱼,塞进他手中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你......”
对上苏青蝉清凌凌的目光时,陆泽舟的语气陡然弱了下去:“你为什么对这些吃的这么感兴趣?”
“我以前一直在山上住。”苏青蝉腮帮子鼓得满满的,说话却口齿清晰,“晚上没事的时候,我经常刷视频,看到吃播就馋得不行,肚子开始咕咕叫,口水都要蔓延成灾了,今天终于满足愿望了!”
陆泽舟恍然,不由得摇头失笑。
苏青蝉从小在山上长大,在术法上十分优秀,捉鬼看风水她是当之无愧的行家里手,但论起其他方面......
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呢,只不过是吃点东西,就能高兴成这番模样。
苏青蝉举起那串糖葫芦,抵到陆泽舟唇边:“这些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吃呢!你也一起尝尝吧?这些可是你花钱的,不尝尝多可惜。”
少女笑容璀璨,眸中映着夜市的灯光,宛若星辰在她眼中凝聚一般。
陆泽舟瞳孔微缩,狼狈地撇过头去,不自然道:“我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你自己吃吧。”
“有洁癖啊?好吧,那我自己吃咯。”苏青蝉将糖葫芦串收回去,喜滋滋地咬掉最后一个糖葫芦。
陆泽舟唇边不自觉漾出几分笑意,他刚要迈步,便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阴冷。
近几日与苏青蝉相处颇多,常常接触鬼神之事,使得他对此也有几分敏锐。
若放到往常,他定会以为是寒风吹拂的缘故,可此刻......
老太太开口想说话,苏青蝉脸色却一点不生气。
“陆泽舟,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你现在要出去,不如带我一起,要是三个时辰内,你不求我救你,我就离开你家,以后都不提这门婚约。”
陆泽舟拧眉,直觉这女人的意图并不简单。
再想到刚刚莫名其妙掉下的灯牌,他眼神暗了暗。
六个小时而已,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就是。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可以,但你要写下书面保证,如果再纠缠不清,我不会客气。”
陆老太太刚要开口,却被苏青蝉拦下:“一言为定。”
她痛快写下了书面保证,跟着陆泽舟上了车。
陆泽舟并没有搭理她,一路都没开腔,沉着脸开车来到一间会所。
他说去公司原本就只是想找个借口,而现在,他更想让这女人知难而退,别再纠缠。
苏青蝉看见那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眼都不眨跟着陆泽舟走了进去。
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是三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还有四个身材姣好,衣着清凉的女人。
陆泽舟刚带着苏青蝉走进去,便有人起哄:“泽哥今天难得啊,居然约我们叫女人喝酒?”
“平时也不是没有。”
陆泽舟一道冷眼扫过去,随手搂了一个女孩坐到沙发上,俨然没将苏青蝉放在眼中。
他平时很洁身自好,但为了让苏青蝉不纠缠,他不介意演一下花花公子。
苏青蝉被晾在一边,也不恼,顺势坐到他身侧。
她最擅长会相面,陆泽舟是什么样的人,她还算清楚。
刚刚那起哄的公子哥叫沈延,是陆泽舟的发小,看见她这姿态,有些疑惑:“那这位小姐是?”
陆泽舟不说话。
苏青蝉看他一眼,大大方方道:“我是陆泽舟的未婚妻,玄门中人,擅长卜卦算命,化解吉凶,有事可以联系我。”
沈延:......?这什么大瓜?咋没听过?
他下意识看向陆泽舟。
陆泽舟嗤了一声:“招摇撞骗的把戏。”
这下,沈延有了点好奇心,什么骗子敢骗到陆家这位活阎王头上,还敢自称他未婚妻?
他兴致勃勃问:“那你给我算一卦呗?”
苏青蝉扫他一眼:“一卦八百,您支付宝还是微信?”
八百不是什么大钱,沈公子痛快付账。
苏青蝉示意他上前,随意看了一眼,张口就来:“你印堂发黑,今日有血光之灾。”
沈延看着屏幕上的支付体现,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旁边的人更是哄堂大笑:“沈延,泽哥都说是骗子了你还被骗?没脑子吧?”
陆泽舟对苏青蝉的反感更是加了一层。
苏青蝉却一脸认真:“不止他有,你们也多少沾点。”
都这样了还想骗?
沈延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那大师可有破解之法?破解收钱吗?”
苏青蝉一脸漫不经心:“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不用破解,灾祸自消。”
这下,沈延都觉得这女人装得太过了,刚要说话,头顶一块玻璃吊顶忽然嘭的一声掉了下来,正砸在先前他坐的那个位置上!
碎片飞溅,旁边几个人慌忙站起来,身上或多或少被玻璃碎片划出了血口!
沈延脸色一白。
这碎片是竖着砸的,要是落他身上,岂止血光之灾?
他怕是头都没了!
刚刚还十分吵闹的包厢更是瞬间安静,一帮公子哥和他们的女伴都面色惊疑盯着苏青蝉,话都不敢说了。
这也太灵了吧?!
只有陆泽舟眯眼打量着苏青蝉,眼神晦暗莫名。
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但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劲。
说是巧合,这时间未免掐得太准,但说是提前算计......
这家会所是他名下的产业,要是她真能把手伸得那么长,这女人的本事怕是很了不得。
要是这样,人恐怕还真不能轻易放走。
他陷入思索,怀中那个女伴却是嗤之以鼻:“有那么神么?我看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有本事你再给我算算。”
她是娱乐圈还算有点名气的二线女星,名叫徐钰晴,也是陆氏的娱乐公司旗下的人。
听说今天老板找人陪着应酬,她可是付出不小的好处才能过来的,就是为了攀上陆泽舟。
现在冒出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抢她风头,她自然不高兴。
苏青蝉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能给你算。”
徐钰晴嗤笑一声:“你不就是不敢?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不是我不敢,是你活不了太久,算你的命没意义,要解决这事,代价也不小。”
苏青蝉叹了口气:“回家吃点好的吧,别再做那种事了,越是继续,反噬就来得越快。”
徐钰晴面色微僵,又很快回复自若:“那你敢算我的死期吗?”
苏青蝉观察她片刻:“三天。”
徐钰晴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不经意往陆泽舟怀里缩:“陆总,您未婚妻可真够幽默的,我身体健康,出门也有保镖,凭什么死在三天后?”
苏青蝉不废话:“信不信由你。”
徐钰晴还要开口讽刺,陆泽舟忽然淡淡一眼扫了过去。
那迫人的气势让她心里一紧,下意识闭上了嘴。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来烦我,在这里待够六个小时。”
他淡声开口,目光扫过苏青蝉:“我很好奇,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求你。”
说完,他派人来换了包厢,顺便让人封锁整个会所。
如果再出事,他掘地三尺都会查清楚这女人动了什么手脚。
苏青蝉表情平静,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喝果汁。
其他人见状,也只好各玩各的打发时间,心里对苏青蝉却都十分好奇。
沈延更是按耐不住,上前加了微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就是五个小时,包厢再没有出别的事情。
就在这时,陆泽舟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管家有些凝重的声音:“少爷,夫人听说了您那位未婚妻的事情,让您马上回来一趟。”
陆泽舟有些头疼。
母亲一直催婚,还有了属意的人选,听见这事不敢找老太太闹,但一定会跟他念个不停。
“我马上回来。”
总归他一个都不想娶,趁早都说清楚了事。
四人一齐回到工厂门口,与面色焦灼的赵靖安迎面撞上。
赵靖安观察着几人的神色,试探道:“陆总,是没找到线索吗?”
陆泽舟颔首,半真半假道:“还没查出头绪,兴许是意外吧。”
赵靖安眸中闪过一丝暗喜,故作镇定:“既然如此,那陆总与两位先回去,我马上就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按照约定的工期继续施工。”
“等等。”苏青蝉开口,眸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我们什么都没查出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陆泽舟目光沉沉,眸中有几分讳莫如深。
“当然高兴了,您有所不知。”赵靖安赔着笑解释道,“我们的设备都是花了钱的,停工半天都会造成无法预估的经济损失,今天的施工进度因为意外已经耽搁许久了,我们实在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可是有问题就要解决,工地屡次三番出问题,你不想探究探究背后的根源吗?”苏青蝉眨了眨眼,望向畏畏缩缩的工头,“你把现场施工图拿给我,我倒要看看,这工地为什么如此奇怪。”
赵靖安哼笑一声,讨好地对陆泽舟道:“陆总,您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总不能任由她胡闹吧?施工图也算是机密,可不是人人都能看的。”
“是吗?我的未婚夫。”苏青蝉望向陆泽舟,语调拉得很长,“我真的不能看吗?”
陆泽舟嘴角一抽,暗暗瞪了苏青蝉一眼。
就算是演戏,也不要演得太过火了,她这分明是假公济私!
“当然可以,给她看。”陆泽舟轻咳一声。
赵靖安神情一滞,难以置信道:“陆总——”
“拿出来呀。”苏青蝉朝赵靖安伸出手,四指向上微微抬了抬。
赵靖安慌乱地望向陆泽舟,挣扎道:“陆总,公司那边也有施工图纸,工地这边的图纸常在现场勘探使用,上头有脏污,怎么能脏了您的手?”
李明哲具有几桩案子的办案经验,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赵靖安的问题。
不过是一张现场施工图而已,赵靖安如此推脱,接口拙劣,一定有其他不可见人的缘由。
“把现场施工图拿出来。”李明哲缓缓开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如果你不配合办案,警方有权以阻碍查案的名义逮捕你。”
苏青蝉笑眯眯的:“如果拒绝,你有很大几率会获得局子里喝茶的机会。”
“我拿,我拿就是了。”赵靖安面色有几分灰败,不情不愿地让工头去他的办公室将施工图取来。
几人围聚在施工图旁,陆泽舟越看,眉头蹙得越发紧。
“这里。”陆泽舟伸出手指点了点施工图的一角,“我记得原先这里不是这样设计的,为什么改成这番模样?”
苏青蝉定睛一看,心下便有了思量。
她虽然不懂土木,但懂风水啊,她一眼就看出了布局上存在的问题。
赵靖安吞了口唾沫,脸色有几分发白:“陆总,施工图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施工过程中,方案会因为与现实相冲突而不得不做出修改,施工图有所变动也是正常的。”
“那你是说我们大惊小怪?”苏青蝉似笑非笑,清凌凌的目光落在赵靖安身上。
赵靖安嘴硬道:“几位不常来施工现场,对这些常识不了解也是自然的,误会解开就好了嘛。”
“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时间已经很晚了。”苏青蝉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渐渐阴沉下去的天色。
时间不早,她的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
苏青蝉有几分恹恹的,陆泽舟不由得侧目,低声道:“你怎么了?”
“饿了。”苏青蝉用口型比划着,唇角向下耷拉着。
陆泽舟默默收回了关心的视线。
赵靖安见几人还不肯退步,破罐子破摔道:“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你们一看便知!”
“好啊!”苏青蝉眼睛短暂地一亮,双眸又因为空空的肚子而黯淡下去。
陆泽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在这种场合还能有口腹之欲,她果然古怪得很。
工头去处理残余事件,其余四人一同来到施工图上有变动的区域。
陆泽舟细细看着眼前的建筑,纵使他经验丰富,此时也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李明哲也有同感,他沿着楼房边沿走了一圈,回到三人身旁,下了定论:“没什么特别的,没有问题。”
这栋楼分明就是一幢普通楼房,与其他区域并没有任何不同。
“真的吗?”苏青蝉眨了眨眼,指了指李明哲不自觉拢了拢警服的手,“你们没有感觉到这里温度特别低吗?是不是觉得很冷?”
经苏青蝉这么一提醒,陆泽舟发觉周身好似的确有几分寒凉。
这时节的风本应该不算凉,可此时微风吹到身上,竟如同寒入骨髓一般,冻得人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赵靖安望了一眼将落未落的夕阳,不以为然道:“本来太阳就快要落山了,这里又是背阴的,冷一点也无可厚非吧。”
苏青蝉叹了一口气,感叹道:“看来钝感力超强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不会为这种异常而感到忧心。”
随着苏青蝉的话说完,赵靖安好似的确感受到了此地非同一般的寒冷,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这地方,外行人看不出门道,在我眼里,可处处都是破绽。”苏青蝉弯起唇角,灵动的声音随风飘散,“我不知道这里原来是如何设计的,但经过改动之后,这里的风水就变了。”
“第一点是对阳光的遮挡。”苏青蝉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将面前的两栋楼囊括在内,“另一栋楼完全把这一栋楼挡住了,这栋楼长时间接触不到阳光,本就容易滋生阴气,另外,这房子的格局是长方形,从形状上来说就像一个棺材,是一个典型用来聚集阴气的风水格局,两相辅助之下,形成了一个聚阴阵。”
“聚阴阵?这是什么?”陆泽舟蹙起眉头,口中喃喃道。
苏青蝉徐徐开口,声音清脆:“她养的是最邪的邪小鬼,若要救她,需得耗费我自身功德,实在划不来。”
“你要反悔?”陆泽舟微微一怔,语气有几分不善。
公司如今危在旦夕,全看眼前这个名为苏青蝉的古怪丫头有没有法子。
陆氏煊赫了这么久,绝不能就此败落,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得试试。
他眉头紧锁,望着沉默的苏青蝉,目光深邃:“三千万,我给你三千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救活。”
三千万?
苏青蝉眼睛一亮,眼前一瞬间划过无数个零。
她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轻快:“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祖师爷当年教过我一个术法,不过......”
陆泽舟黯淡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他急切道:“什么术法?很难吗?”
“不难呀,不过要问问她的意见。”苏青蝉眨了眨眼,望向怔住的徐钰晴,“这术法是有代价的,一旦施法便无法逆转,在施法过程中,你需要承受小鬼所承受的痛苦。”
陆泽舟不假思索道:“我同意了,你现在就施法。”
“你同意没有用,得她同意才行,我们玄门也是讲究个人意愿的。”苏青蝉的目光落在徐钰晴身上,见她仍在发怔,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回神了。”
徐钰晴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养小鬼本就是为了走捷径,少受苦,多享福,现在却要承受小鬼的痛苦,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我不想......”徐钰晴嘴唇颤抖,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可要想好了。”苏青蝉语气极淡,与她稚嫩的脸庞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你若是不想承受痛苦,那就等着被小鬼反噬而死吧。”
徐钰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清楚苏青蝉没有说谎,若是不配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左右为难,方才苏青蝉施展的神通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可承受小鬼所承受的痛苦......
徐钰晴咬了咬唇,抬眸望向苏青蝉,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我愿意,只要能活命,别说让我承受与它相同的痛苦了,就算是十倍也行。”
苏青蝉迅速掏出一张符纸:“这可是你说的!”
越邪的小鬼能力越强,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徐钰晴望着双眼发光的苏青蝉,嘴角一抽,微微有几分瑟缩。
她忽然有些难以确定方才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这几天,陆泽舟屡屡见到这种符纸,却难得有仔细观察的机会。
在苏青蝉的指间,符纸微微泛着金光,陆泽舟将目光落在绯色的字符上,注视之间,他竟感到一阵晕眩。
这小小的符纸竟有如此力量!
苏青蝉注意到陆泽舟的目光,提醒道:“普通人不要乱看。”
陆泽舟这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苏青蝉的动作上。
苏青蝉注视着徐钰晴,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符纸金光愈盛。
徐钰晴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
“燃。”苏青蝉的指尖轻点在符纸上,动作十分轻盈,却又仿佛带着万钧之力,连陆泽舟都隐隐感受到了威压。
符纸瞬间无火自燃,火焰跳跃着将其燃尽,符纸化作点点金光,在空中逸散开来。
在苏青蝉的指引下,金光钻进徐钰晴颈间的桃木挂件。
徐钰晴顿感如遭雷击一般,剧烈的疼痛在脑海中炸开,仿佛灵魂被无数钢针狠狠刺入,她原本恢复血色的脸重新变得惨白如纸,体中那股阴冷之气更盛,仿佛有什么将要破体而出。
刹那间,病房温度急剧下降,寒意刺骨,阴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粘腻、阴冷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徐钰晴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凄厉,好像是她的声音,又好像掺杂了几分不属于人的尖利,久久回荡在病房中。
苏青蝉伸手掐诀,桃木挂件上金光大盛。
一个浑身漆黑、面目狰狞的小鬼从徐钰晴眉心钻出,它嘴巴大张,尖锐刺耳的尖啸声不绝于耳。
陆泽舟眉头紧皱,下意识连退数步,后背撞在墙上。
小鬼的尖啸声如同指甲刮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苏青蝉丝毫不惧,左手掐诀姿势不变,数道金芒射向小鬼,汇成一张大网,向小鬼罩去。
小鬼嘶吼着左冲右突,却被金芒牢牢限制,身上黑色的怨气在一次次冲撞中渐渐减淡。
“锁。”苏青蝉左手用力一握,金色大网蓦地收缩,金芒被苏青蝉收回手中,小鬼的尖啸声顿时消失,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陆泽舟还有些愣神:“......结束了?它死了?”
“没有呀,被我收起来啦。”苏青蝉笑吟吟道,却在看到不知何时晕过去的徐钰晴时,神情一变,“糟了,她没有挺过去,小鬼虽然被我收服,但她还在被反噬!”
“那怎么办?”陆泽舟咬了咬牙。
苏青蝉垂眸沉思,嘟囔道:“算了,就当为了三千万,这张符纸可贵了......”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取出一张符纸。
陆泽舟虽然认不出这张符纸的不同,却也能感受到它蕴含的力量与先前的那些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去。”符纸浮于苏青蝉掌心,无风而动,颤抖着飞向徐钰晴。
出乎陆泽舟的意料,这符纸并没有形成多么宏大的场面,而是如同轻纱一般附到徐钰晴身上,与她融为一体。
而徐钰晴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祥和起来,陷入酣眠中。
苏青蝉心疼地望着徐钰晴,眼睛一眨不眨:“我的符纸!我那么大一张镇魂符——没了——”
陆泽舟长舒一口气,拭去额头的薄汗,无奈道:“你别嚎了,再多给你五百万,补偿你的损失。”
苏青蝉立即转悲为喜,笑嘻嘻道:“这可是你说的哦!老板大气。”
“所以现在她是什么情况?”陆泽舟望向床上人事不省的徐钰晴,有几分头疼。
苏青蝉理所当然道:“她当然没事了,小鬼已经被我收服了,我还另施了镇魂符,暂时压制住了反噬,她的命保下了。不过,要想彻底根治,还得花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