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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忧心问我，能不能赶回来过年，我说大约是难了，但今年顾泽和爹都会回来，她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等着他们。

荣姐儿知道我又要走，临行前一晚眼泪汪汪地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搂着她睡了半夜，谁知道瓢泼大雨将我吵醒，我起身关窗才发现庭院里有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

我吓了一跳，正要喊人，这人站到我面前，轻轻捂住我的嘴，出声：

“是我。”

顾泽的声音，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我也是这时候才看清他身上穿的是我寄过去的衣服。

我拉下他的手，“你回来这么突然，还没来得及收床铺，我现在去给你收拾。”

他拉住我，“有些饿了，小月。”

厨房里还有白日顾夫人给我煮的鸡汤，她说我出门总不好好吃饭，每次离家都得逼着我多吃些。

我就着汤给他下了碗面。

顾泽尝了一口，笑了：“味道变了，不像从前你给我煲的那些。”

“这是娘做的，你慢慢吃，我去给你铺床。”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处，这就急着走？”

“怎么会？”

“那就坐下来陪我。”

我只好又坐回去，顾泽几口吃完了面，就开口说：

“褚婉莹来找你，我并不知情，她或者褚家和陛下达成了某种共识，但你是我的底线，陛下会知道我不会为此妥协，至于她说的那些真假参半又漏洞百出的话你更不必相信。”

“秋月，当年我已经知道顾家朝不保夕，我不想耽误你，才在看到你在门外时说那些伤你的话。”

“你别走，等着我接你回京好不好。”

我又坐在顾泽的对面，像那天坐在褚婉莹对面一样，顾泽变了许多，他原本是芝兰玉树，清俊公子，如今却有了些上位者的威严，但他话说到最后，眼里却带了些恳求。

我怎么可能会不心动，但这些并不会阻碍我的决定。

“我刚刚在想，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