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浔夏淼淼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心如荒野,凛风不歇江浔夏淼淼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大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浔看着我发白的嘴唇,冷漠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不忍。可他刚朝我伸出手,手机就急急地响了起来,“阿浔,我高反好严重,快不能呼吸了……怎么办,我好害怕!”对方很显然是夏淼淼,因为只有她会学着从前的我一样喊江浔阿浔。他挂断电话,那只本要来扶我的手重新插进了口袋里,表情重新冷漠疏离了起来。“以为我要扶你?做什么梦!碰到你我都嫌脏!”说罢,江浔从我身边越过,离开了房车。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泪。挺好的,就这么恨我吧。等我离开的时候,你就不会难过了。下午还有一场戏,我裹着毯子走了出去,却看见夏淼淼正揪着江浔的袖子在撒娇跺脚。她原本是我身边的助理,只是后来和江浔越走越近,还从他手里拿到了女二的角色。“都怪安冉姐,非要改来西藏拍摄……阿...
可他刚朝我伸出手,手机就急急地响了起来,“阿浔,我高反好严重,快不能呼吸了……怎么办,我好害怕!”
对方很显然是夏淼淼,因为只有她会学着从前的我一样喊江浔阿浔。
他挂断电话,那只本要来扶我的手重新插进了口袋里,表情重新冷漠疏离了起来。
“以为我要扶你?
做什么梦!
碰到你我都嫌脏!”
说罢,江浔从我身边越过,离开了房车。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泪。
挺好的,就这么恨我吧。
等我离开的时候,你就不会难过了。
下午还有一场戏,我裹着毯子走了出去,却看见夏淼淼正揪着江浔的袖子在撒娇跺脚。
她原本是我身边的助理,只是后来和江浔越走越近,还从他手里拿到了女二的角色。
“都怪安冉姐,非要改来西藏拍摄……阿浔,你快帮我顺顺气,我快难受死了!”
闻言,江浔自然地伸出手上下摸了摸她的背。
我看着,眼睛又觉酸涩的,只能大口大口地吸着手中的氧气瓶,企图将眼泪憋回去。
导演在一旁不耐烦地踩灭了第三支烟,“夏淼淼,你能继续拍了吗?
能不能专业点?”
谁知,夏淼淼闻言却委屈巴巴起来,“安冉姐凭什么给我加一场下冰湖的戏啊!
谁不知道她在欺负我这个新人啊!”
导演向来最讨厌关系户,要不是看在江浔的面子上,怎么也不可能让夏淼淼掺和进来。
他无奈地挥了挥手,“行行行,你一边呆着去,替身老师准备!”
可夏淼淼却不依不饶地摇了摇江浔的胳膊,“阿浔,安冉姐好坏啊,自己不下水要我下,还连累了替身!”
“依我看,她改的剧本就该让她体验一下零度的湖水有多冷!
不然永远不知悔改!”
江浔没有说话,可眼神中却是赞同。
我想他应该是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那时,我们都还没有成名,奔波于各个大大小小的剧组,有时一天要试镜八场。
回到出租屋,我们常常累得连饭都没力气吃,于是抱在一起看短视频傻笑。
西藏有一个圣湖叫羊卓雍湖,听说去那喝下湖水能得到神明的赐福。
有对异地八年的情侣就是因为到那祈福,最后走到一起组建了家庭。
江浔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点了个赞亲了亲怀中的我道,“冉冉,这辈子我们也去一次吧!”
“我想向神明乞求,和你长长久久!”
可江浔却把这件事忘记了。
我这辈子……也快结束了,所以只能借由拍戏来一趟了。
“就是啊!
不仅偷情差点搅黄了这部电影,还耍大牌改戏,真不把新人和替身当人啊!”
“好恶毒的女人啊!
果然江浔老师离开她是对的!”
将我还愣在原地,江浔开口催促,“安冉,你装什么聋子!”
“还不赶紧下去走戏,想要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吗?”
闻言,我脱掉毯子,顺从地下了水。
拍戏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怕吃苦。
只是如今生病了,一点点冷都疼得让人哆嗦,更别说零下的湖水了。
很快,我的嘴唇便紫了起来,连发丝都结了一层冰霜。
导演立刻喊卡,想要草草结束。
可夏淼淼却坐在摄影机旁挑起了刺,导演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江浔,无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拍。
膝盖上的刺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听到心跳在一点点降速,直至意识模糊,整个人没入湖水中,再也没有起来。
工作人员忽然大叫起来,“不好啦!
安冉晕过去了!”
湖水灌入我的咽喉,甜甜的。
我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在心中向神明祈祷,“神明啊,你要是拿走了我的命,可就不能让江浔没了我之后过得不幸福了,说好了……”我是在房车里醒过来的。
经纪人许姐看着我一脸愁容,“怎么我才离开一个下午就搞成这样了!”
“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你不清楚吗?
还想以前一样逞强,不想活了?”
说到这,她又噤了声,因为许姐知道,我确实没多少日子活了。
“你说你,明明是导演听了你的故事擅作主张要改剧本给你完成愿望,你怎么就不愿说出来,澄清自己呢!”
“你和江浔的嘴啊,一样硬!”
我没有接许姐后半句,而是道,“导演跟我合作了那么多戏,估计也是好意可怜我吧,我谢谢他都来不及,怎么好反咬他一口。”
许姐哼哼两声,“我知道你不是白眼狼,但你身边却带出了夏淼淼那个白眼狼!”
“当初要不是你怜惜她年轻没背景收在身边,她哪里能有今天?
结果她倒好,转头就撬了你的墙角!”
“现在还在那装病,吹江浔耳风,闹着不肯去下个拍摄点!”
下个拍摄点是石天窟,也是我和江浔结婚的地方。
我们当初隐婚,没让多的人知道。
告知了父母朋友后便买了机票飞到石天窟去搭了一座石塔。
石塔中空,里面存放了我们当初结婚时写下的誓言。
还有半年前得知自己患癌后,偷偷塞进去的祈愿彩条。
我总担心江浔会发现我藏在其中的秘密,或许这样拖着也好。
“许姐,不如你去和导演说说吧,我们不去了,我不想江浔知道……”话落,房车大门被人推开。
江浔裹着一身寒风走入,眼睛在我和许姐身上扫视,“安冉,你不想我知道什么?”
我见来人是江浔,立刻喜欢以话题道,“没什么。”
谁知他竟走上前,一把拉起我不悦道,“没事就赶紧给我起来拍戏,不知道全剧组所有人都在等你吗!”
可这事放在夏淼淼身上却又变得理所当然,江浔甚至还会出面给所有人施压,让大家不得不干等着。
许姐听不下去,有些气愤道,“江浔,你怎么能让冉冉下水,你知不知道她……”许姐是个口直心快的,我连忙扯了扯她的衣服打断了她。
闻言,江浔皱眉,“她怎么了?
这么娇贵吗!
吃不了苦就滚回家去!
少在这丢我的脸!”
他发脾气的样子养我想到从前。
那时也是一场冬天下水的戏。
我连保鲜膜都没有缠,在水下泡了一天,后来才知当时怀孕了,结果却不幸流产。
为这事,江浔将导演暴打了一顿。
有了江浔的叮嘱,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拍过下水的戏。
而今天,也是江浔自己打破了这项规矩。
见我不语,江浔又掏出手机给夏淼淼打去电话。
我一眼就看见了屏幕上那亲昵的备注,小乖。
明明已经烤干了身上的水,但我还是觉得冷,只能紧紧裹住了身上的毯子。
“还有,今天吓坏淼淼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赶紧道歉!”
电话那头传出夏淼淼的茶言茶语,“阿浔,安冉姐不想道歉就算了,你们别因为我坏了夫妻之间的感情啊……”夏淼淼从前打着维护我们夫妻感情的名号加上江浔的。
从一开始事无巨细的汇报我的行程,到后来,他们两人抛开我的话题热聊到深夜。
我无数次指着他给夏淼淼的置顶质问,可江浔却不以为意,甚至嫌我无理取闹。
这一次,我没有再像从前一样生气,顺从地跟夏淼淼道了歉。
许姐怒我不争,摇摇头走了。
江浔满意地挂断电话,正打算离开却被我抓住了胳膊。
他猛地扫开,还嫌弃地拍了拍,“有什么话就说,别碰我!”
我看着空荡荡的手,苦涩一笑,“最后一起吃一顿晚饭吧。”
“说得你好像要死了一样!”
江浔冷嘲一句转身离开。
晚上,我从当地集市买了食材,亲自下厨。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江浔才姗姗来迟。
他坐在对面审视着我道,“安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吧?”
我没有说话,为他盛了一碗汤,可这时,江浔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淼淼,你别急,我马上就过来!”
说罢,他倏地起身夺门而出,连一句解释都来不及给我。
我默默收拾着洒了一桌的汤,突然喉咙灼热猛地吐出了血。
今天是或许是我在世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可惜,江浔不记得也不会知道了。
直到半夜,江浔也没再回来,我收拾完上床睡觉,却收到了夏淼淼的信息。
照片中,夏淼淼扮成了一只小兔子,胸前的拉链很低,几乎能瞥见其中春光。
阿浔很喜欢我这只小兔兔哦,把我的拉链都咬坏了呢~见我已读不回,她有些图穷匕见地威胁道,阿浔喜欢的是我,我劝你这个老女人识相点!
赶紧让道!
这次我没再选择沉默,恢复道,好,你很快就能如愿了。
因为……我要死了。
舍不得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天,剧组来到石天窟。
因山势陡峭,大家只能弃车徒步攀爬上去。
走在前面的夏淼淼一会喊脚疼,一会又说太累。
江浔闻言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将人背了起来。
两人亲密的举动引得工作人员窃窃私语,“江老师也太宠了吧!
这么高背上去不得累死!”
我和男rapper酒店开房的视频被传得沸沸扬扬。
江浔知道后气得要和我离婚。
我忽略了他手上和女助理一样的情侣戒指,笑着答应,“好,但前提是你要和我演完这部戏。”
时间只剩最后一个月,演完我也快死了。
“对戏呢,你能不能认真点?”
江浔从进入房车道现在一刻也没有放下手机。
我知道他正在和我曾经的女助理夏淼淼聊天。
话落,江浔这才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和那个小白脸开房的视频传得到处都是,现在还私自让导演给我们加了场吻戏,你还指望我配合?”
“安冉,我嫌恶心!
下不去嘴!”
说着他不耐烦地用指头叩着桌面,手上的情侣戒指折射出光晕,落在我手背上。
我静静地看着,想起他曾把可乐罐上的提扣套在我手上说,“冉冉,等我爆红,我也要和你戴情侣戒指,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可他一路杀进金马奖后却用一句“上升期,要避嫌”打发了我。
这之后,再也没提起过。
上个月七周年纪念,我亲自去做了情侣戒指送给江浔。
可他却连礼盒都没打开,扔到角落里吃灰去了。
再次见到戒指,已经被江浔融掉做成肚脐环转送给了夏淼淼。
夏淼淼掀起衣服,得意洋洋地朝我展示,“他亲手帮我戴上的哦!
他怕我疼,还贴心地给我舔了一下,搞得人家痒痒的!”
她摘下肚脐环嗤笑了一下,“和你说你也感受不到吧?
毕竟阿浔很久都没有碰你这个老女人了!”
说罢,她将东西扔进藏区的羊圈,被受惊的羊群一脚脚踩进了泥地里。
那天下午,我删掉了准备向江浔坦白的病情信息,转头将rapper朋友约到酒店,演了场戏。
朋友问我为什么又不打算坦白了。
我想了一下道,“他已经不像从前一样爱我了,但我却还爱他,我并不想他因从前的承诺为难。”
结婚时,江浔曾和我说除非我心里有了别人,否则就算我死了,他也要把我的尸体背在身上过日子。
但我却忘了问,万一你出轨了呢?
定的闹钟突然响起,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放下剧本,站起身打开了一抽屉的药,一捧捧吃了起来。
见状,江浔出言讽刺,“安冉,你吃再多乱七八糟的保健品也不可能变得和淼淼一样年轻,死心吧!”
玻璃窗上倒映出我有些枯槁的脸,连厚厚的粉底都掩盖不住我的疲态。
“你那个小白脸还真是什么不挑,对着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都下得去嘴!”
这时,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有千万根针同时扎进骨髓一般。
这是骨癌晚期的症状,疼痛无法消除,只能不停地吃止痛药来抑制。
本想去够角落的药瓶,双腿却先脱力栽倒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江浔不为所动,反而冷笑起来,“安冉,你又在演什么戏?”
“矫揉造作的,以为我会心疼然后原谅你吗?”
我疼得冷汗直冒,只能本能地深呼吸,根本顾不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