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昭姜言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宁昭姜言礼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由网络作家“寻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昭顺着张寡妇的话躺下,极为虚弱的‘嗯’了一声,脸上的泪珠还没干。张寡妇孤儿寡母的早年没少受大队长的欺负,但自从她的大儿子争气,参军还屡屡立功当上了连长后,大队长就不敢欺负她了。张寡妇也因此真的立了起来,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若是旁人大队长还会怀疑一下是不是真的报公安了,可若是张寡妇母子,就由不得他不信了。大队长江大富悄悄给了陈志远一个眼神。陈志远便在张寡妇的推搡下又开口,“不过是一个误会,张婶子你怎么还真的报公安了,我和昭昭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这次下乡就是为了我。昭昭,你真的不认志远哥了吗?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了。”陈志远高了张寡妇一个头,站在病房里不肯走,还想着沈宁昭能为了他下乡,定然是十分在乎他的,这些话说...
宁昭顺着张寡妇的话躺下,极为虚弱的‘嗯’了一声,脸上的泪珠还没干。
张寡妇孤儿寡母的早年没少受大队长的欺负,但自从她的大儿子争气,参军还屡屡立功当上了连长后,大队长就不敢欺负她了。
张寡妇也因此真的立了起来,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
若是旁人大队长还会怀疑一下是不是真的报公安了,可若是张寡妇母子,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大队长江大富悄悄给了陈志远一个眼神。
陈志远便在张寡妇的推搡下又开口,“不过是一个误会,张婶子你怎么还真的报公安了,我和昭昭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这次下乡就是为了我。
昭昭,你真的不认志远哥了吗?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了。”
陈志远高了张寡妇一个头,站在病房里不肯走,还想着沈宁昭能为了他下乡,定然是十分在乎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就会和以前一样,将沈宁昭拿捏的死死的。
宁昭却将被子往上一拉,全当是没听到。
倒不是怕了陈志远,而是她需要消化一下原主的记忆,穿过来的匆忙,虽说一来就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但当时她顾着逃命,也只是简单的对当下的形势有了一点了解。
……
张寡妇将陈志远和江大富赶出了病房,房间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宁昭这才回想了一番,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宁昭是二十三世纪的一名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首都医科大学,因在医术上极有天分,又成绩优异,毕业后就进入了首都医院工作。
短短五年,就已经成了首都医院的主治医师。
却不料刚当上主治医师,末世就来了。
医院是丧尸最多的地方,她带着几个实习生往外逃时受了伤,侥幸激活了木系和治愈系双异能。
结果还不等她从医院逃出去,几个实习生的尖叫声也引来了一大批的丧尸,宁昭就这么死在了距离医院大门只有几米之遥的大厅。
宁昭咽气前还在想,若是重来一世,她定然让那几个实习生再喊不出一声来!
却不想她真的重来了一世,却不是在末世,而是穿到了一本书中。
宁昭想,老天还是对她不薄的,让她重生在了一个没有丧尸的世界。
这具身体也不是什么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而是一个父母兄长都将其视为眼珠子的真千金。
就是这个真千金沈宁昭被养的有些单纯善良,轻易就被渣男和养妹的花言巧语哄骗了。
宁昭记得,这本书是一本标榜逆袭致富的年代小说。
依书中的时间来看,现在应该是1974年夏,男主就是宁昭刚刚见过的渣男陈志远。
女主却不是怀了陈志远孩子的江金秀,而是沈宁昭的养妹,宁月。
宁月原本的身份是沈宁昭早死舅舅的孩子,因为父亲死了,母亲也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三岁的孩子,沈宁昭的父母便将其接到了自己家里养着。
原主下乡,在原剧情中是为了陈志远。
可在宁昭所接收的关于原主的记忆里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主虽喜欢陈志远,也在陈志远的撺掇下想过陪陈志远下乡。但却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便顺着父母的意思,准备留在城里工作。
是宁月,偷偷给原主报名下乡的。
宁月在沈家一直将自己伪装的极好,看着十分老实本分。
在给原主报名下乡之后,立刻就将此事告诉给了原主。
用的理由是,支持姐姐追求自己的爱情。
还泪眼汪汪的和原主说,她是看出原主想要去陪陈志远才给原主报名的,若是原主不愿意去,她可以代替原主。
央求原主不要将此事告诉父母和哥哥,不然她要挨骂的。
原主一时心软,又觉得宁月是真的为了她,便自己担下了这个事,为此还和家里人吵了一架。
之后便是原主下乡,被江金秀推的撞了墙,宁昭成了沈宁昭。
接下来的事因为还没有发生,沈宁昭也没想过按原剧情走,是否与原剧情一样,还是另有隐情就不那么重要了。
反正在原剧情中,陈志远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原剧情中的沈宁昭在今日被推受伤后,惊慌的江金秀并未救人,而是将昏迷的沈宁昭独自留在屋子里,去地里找了陈志远和江大富过来。
二人来时,沈宁昭呼吸已经很弱了,他们伪装了一下现场,做出沈宁昭自己上梯子摔了的假象。
而后才将沈宁昭送去了卫生所,村里的卫生所只有一个赤脚大夫,本事本就不大,又救治不及时,沈宁昭醒来后就傻了。
陈志远没有将此事告诉沈宁昭的父母,而是让沈宁昭住进了江金秀家,关在了江金秀的柴房里。
吞了沈宁昭从西城带来的东西和钱票,就连沈宁昭手腕上那个沈家的传家宝也撸下来拿走了。
之后又和宁月联合起来哄骗原主的父母,寄来了不少的钱票。
二人将钱票对半分了,传家宝玉镯也由陈志远送给了宁月。
宁月阴差阳错在玉镯上滴了血,发现了玉镯内的空间。
因为怕沈宁昭的家人发现真相,二人在沈家放了不少在这个年代不允许出现的东西,害的整个沈家的人都被下放到了农场。
沈宁昭也在沈家人被下放后,被陈志远联合江家人害死了。
因为主角三观太过不正,甚至到了可憎的地步,宁昭看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看,因此也并不知道后面的剧情是如何发展的,已经和江金秀结了婚的陈志远最后又是如何和宁月走到了一起。
成为了沈宁昭的宁昭万分后悔的想,“要是早知道又穿越这一遭,她就认认真真的看完所有的剧情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是无用,她撸起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果然有一个极为清透的青绿色玉镯戴在她的手上。
村里卫生所的条件有限,额头上的伤口只是上了点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沈宁昭慢慢将其掀开一点,抬起胳膊让玉镯在还未完全干透的血上蹭了蹭。
戴着玉镯的手腕突然一热,沈宁昭只觉得手腕一轻,胳膊上的玉镯就在她眼前消失无踪了。
“沈知青你来的正好,陈知青他们说你打了他们,还侵占了集体资产,是不是真的?”
江丹义开门见山的问。
侵占集体资产是罗连平说的,就是一只鸡。
沈宁昭知晓三人说的话应是添油加醋的,所以听到江丹义问她。
立马说:“打人我认,但我没有侵占集体资产。
我今天在山上打了个野鸡,给知青院加了个餐。
罗知青他们觉得我一个人吃了大头,就给我扣帽子呢。
他们不招惹我,我不可能对他们动手的。
大队长你知道的,我和陈志远还有宁月,本来就和仇人似的,他们说我点啥话,我受不了。
没撕了他们的嘴都不错了。”
沈宁昭轻飘飘的看了三人一眼,三人被她看的头皮发麻,纷纷低下了头。
江丹义都不用去知青院问,看到三人的样子,就知道是他们先招惹了沈宁昭。
当即看着三人道:“山上的野鸡兔子,一向是谁打了归谁,只要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去打,打到了你一个人吃都没问题。
人家沈知青主动分给你们,你们还挑事。
和沈知青比起来,我看是你们思想更有问题。
知道和沈知青关系不好,以后就和沈知青少往一块凑!
沈知青的东西,你们也别沾,省得挨打了又来找我。
行了,也就是几巴掌,看着也不严重,沈知青你给他们在卫生所买点消肿的药油,这个事就这么算了。
要是再有下次,就按今天中午说的,挨打的和没挨打的都去挑粪!”
说完他又看向沈宁昭,“沈知青卫生院一瓶药油是两毛钱,你看你是自己去买还是给他们钱?”
“我给钱。”
沈宁昭笑眯眯的道,从口袋里拿出两毛钱来,往桌上一放。
看着宁月三人道:“这次是第一次,下次你们要是再来我面前犯贱,我还是会打你们。
你们知道我不缺钱,就是赔你们一块钱也不心疼。”
江丹义没想到沈宁昭会这么说,赶紧敲了一下桌子,“沈知青,不管怎么样打人是不对的!
打重了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要是真把人打坏了,可不是钱能处理的!”
江丹义说出来的话带着警告,也是怕沈宁昭犯错误。
“有理就是有理,我丑话也说在了前面,他们还是非要来找打,谁也拉不住。
大队长你不如让他们管好自己的手和嘴。
我下手有分寸的,不会真的送自己去蹲笆篱子。
但若是真的逼急了,也不一定!”
沈宁昭一点也没有因江丹义的话,放弃动手的想法。
还对着三人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容明媚,却让几人忍不住发了个抖。
江丹义听了这话,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自己的媳妇拉了一把,“我觉得沈知青是个有分寸的,他们三个管好自己,沈知青也不会对他们动手。
天也晚了,明天还得上工,不如就先让他们回去吧。”
江丹义媳妇显然是站在沈宁昭这一边的。
大队长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你们三个不想挨打就别惹事。”
宁月三人见江丹义这么处理,也是敢怒不敢言。
由罗连平拿了沈宁昭放在桌上的两毛钱,出门左拐去了卫生院买药油。
沈宁昭则是回了知青院。
回到知青院时,纳凉的知青们都没回屋,显然也是想知道大队长会怎么处理此事。
看到沈宁昭毫发无损,还笑着进了院子,也猜到应是罚的不痛不痒,便都散了。
且他比罗连平高大不少,当即捏着拳头走到了罗连平面前,一拳砸了出去。
嘴里还喊着,“老子打死你!”
罗连平倒是灵活,没有被他打到,反而顺手抄起桌上的碗,连同碗里吃了一半的面条一起砸在了陈志远头上。
将陈志远直接砸懵了。
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碎了的碗还划破了陈志远的额头。
孙建国赶紧带着人将两人拉开。
两人气性上头,纵使有人拉着也提脚开踹,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好几个脚印,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
宁月在一旁看的是瞠目结舌,连以往对陈志远的滤镜都碎了不少。
她实在是想不到,以前温文尔雅的陈志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比起她见过的所有泼妇流氓骂人还要厉害。
沈宁昭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饭,津津有味的又看了一会两人互踹。
等孙建国带着人将两人分别拉到两间屋子后,才去灶房洗了碗,回了屋休息。
她吃饭快,中午还能稍微休息十来分钟。
前屋的吵闹一直没停下,沈宁昭午休好出来,准备上工时,大队长江丹义都被喊来了。
大队长一来,两个掐的跟乌眼鸡似的人,好好地坐在了一块。
只孙建国坐在中间将两人隔开。
江丹义面上阴沉无比,看着陈志远和罗连平。
“你们一个才从革会回来,一个才到河湾大队,就打到了一起。
怎么?是不想在河湾大队继续待了?
陈志远你是想和江金秀一起去农场?
罗连平你是想让我们河湾大队把你退回知青点?
就为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打成这样,还浪费粮食。
我看你们还是力气大,力气大就去挑粪!”
挑粪是村里最臭的活,但凡有些好面子的人都不愿意干。
而且挑粪也不是现在让他们挑,而是等农忙过去,玉米都种在地里,需要施肥时才挑,相当于是额外的工作。
两人自然是不肯去挑粪。
只能捏着鼻子和对方和好,只是孙建国出于知青院的和谐考虑,还是将两人分到了两间屋子里。
炕大,挤一个人也睡的下。
江丹义看两人都老实了,才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屋内的知青道:“我也不指望你们知青一天能帮村里做多少活,只求你们不惹事。
要是再有下次,只要打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去挑粪!”
说完,江丹义转身离开。
这话听的闫媛媛和宁月却是一喜,她俩都是挨了沈宁昭打的。
觉得江丹义的话,多少能对沈宁昭打人的行为有所限制。
沈宁昭看闫媛媛扭过头来看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当作警告。
而后也不看她,快步出了知青院去上工。
……
没了江金秀家做靠山,也没有江金秀帮忙干活。
已经下放到农场的家人也提供不了帮助。
陈志远以后在乡下吃饭都成了问题,哪还敢不上工?
简单的将自己擦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还算体面的衣服,陈志远阴着一张脸就到了田里。
江丹义已经和记分员打过招呼。
记分员也知道陈志远回来了,给陈志远安排了两工分的活。
这倒不是排挤陈志远,不愿意让他赚工分。
而是陈志远来的时候已经三点了,走路还拖拖拉拉的,给多了他也做不完。
从革会回来的陈志远,只觉得所有人看他都带着嘲笑。
还不等沈宁昭说话,张来弟就抱着臂,满脸嫌弃的看向宁月:“什么妹妹?害沈知青下乡的妹妹?
我可不敢和你这样的人住在一起,怕你害我呢。
我们屋子里住了三个人,怎么也都轮到闫知青她们屋子里接收新知青了。
宁知青你还是和闫知青她们住一个屋吧。”
张来弟是一点没给宁月留脸,刘红梅也在旁边点头表示赞同。
闫媛媛冷哼一声,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主动走向了宁月。
“宁知青你和我还有爱华一个屋吧。”
宁月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丧样子,扯了扯嘴角勉强对闫媛媛露出一抹笑来。
“行,我和你们一个屋子。”
男知青这边就好多了,按照人数多少,将三人分到了两个屋子里。
只是到底人太多,有些不够住,罗连平就暂时占了陈志远的地方。
罗连平几人从县里走回来可是累的不轻,也没什么胃口再吃饭了,简单的洗了下脚,就一头栽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宁月的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正在呜呜的哭着。
她不敢将脚上的水泡挑开,但也知道水泡只有挑开了才好得快。
只好将求助的眼神落在了闫媛媛和高爱华身上,闫媛媛不想碰别人的脚。
最后还是高爱华看她可怜,递给了她一根针。
“宁知青,你还是挑了吧。
挑了最多疼两天,彻底结痂了就好了。
要是一直留着,明天上工会变得更严重。
还有你的鞋和衣服,也最好换了。
上工哪有人会穿皮鞋和裙子的,干活不方便。”
“可我没有其它的衣服鞋子。”
宁月眼睛里包着两泡泪,抬头可怜巴巴的对高爱华道。
这年头买布要布票,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衣服鞋子借给别人上工穿。
闫媛媛和高爱华也不例外。
高爱华虽可怜宁月,但也没大方到那个地步,她看了看宁月的身量,又看了看宁月的脚。
想了想对宁月说:“村里江红忠媳妇的身量和你差不多,脚看着也差不多大。
你要是没有适合上工穿的衣服,就拿你一件裙子去和她换两身。
她们家条件在村子里算好的,又是新媳妇,爱打扮,有多余的能换给你。”
高爱华这个主意是很好的,宁月有些不愿意,咬唇想了许久,才咬牙同意。
她身上现在没钱,确实只能用有的东西换。
只是宁月还不好意思自己去换,借着脚疼的理由,央求着高爱华替她跑了一趟。
等高爱华回来时,宁月已经睡着了。
高爱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拉她起来,只将换来的衣服和鞋子放到了宁月旁边。
……
第二天一大早,上工铃都响了好几声,也没把宁月叫醒。
还是高爱华晃醒了她,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宁月终于不情不愿的穿上了换来的旧衣服和布鞋。
看着桌上的红薯粥和黑面馒头,还有被张来弟简单用盐调了调味,还能闻到酸臭味的酸菜。
宁月直想作呕,没吃两口就觉得难以下咽了。
再看沈宁昭已经喝完了一碗红薯粥,正拿着昨天剩的肉包子在吃。
宁月被馋的直吞口水,正想开口问沈宁昭讨要,就看到沈宁昭已经起身拿着肉包子出门了。
沈宁昭自从认识了从知青院去晒谷场的路后,每天都是第一个从知青院出发的。
生产队夏天是六点上工,先去晒谷场集合背语录,背完一遍语录才去上工,早饭大都是去之前就吃了的。
中午十二点下工,吃了午饭一点半又上工,晚上六点结束,结束前还要在晒谷场集合喊一遍口号。
当然这是农忙的时候,农闲时没有这么累。
黑省冬天天气冷,除了捕冬鱼之外,几乎都在猫冬,人也就能歇下了。
现在正是八月中农忙割麦子的时候,凌晨五点半,外头的上工铃就响了。
知青们听到钟声都赶紧起床,今日负责做饭的刘红梅比他们起的还早一些,五点十分就已经在灶房忙活。
五点半,知青们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又飞快地吃了饭洗了碗。
几乎是小跑着往晒谷场去。
原因无他,主要是知青院在村尾,距离晒谷场有些远,若是不跑着多半是要迟到。
沈宁昭速度快,但因为不认路,便跟在最前面跑着的孙国富他们身后。
闫媛媛落在最后头,脸上还肿着,如同一条藏在阴暗处的毒蛇一般,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前面的沈宁昭。
到晒谷场的时候,晒谷场内已经站满了人。
就连白桂芳和王大妮两家子也在,只是两人再没了之前的友好,变得像仇人似的。
沈宁昭没背过语录,但幸好有大队长领着背。
背过一遍语录后,才给每人发下了一把镰刀,用来割麦子。
河湾大队一共有十二个生产小组,因为知青们大都干活不行,为了避免拖累村里人。
就将知青们都放在了第十二生产小组。
新来的沈宁昭自然而然的也被放在里面。
他们每天负责的地并不多,男知青做满了也就是十个工分,女知青是八个。
就算是这样,每天的工作都要很久才能做完。
还时常因为谁做的多,谁做的少吵架。
孙国富便干脆又将知青们负责的地,按人数和工分分好,谁做完了谁走,谁做不完就留着一直做。
沈宁昭是新来的,在之前得到的经验里,新知青都不怎么会干活。
前三天分配下来的工作也会少些,多是六工分的工作,等上手了之后才会再往上加。
麦子金灿灿的,站在田边都好像能闻到麦香味。
沈宁昭刚站到分配给自己的麦田前面,王建国就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镰刀。
“沈知青没割过麦子吧?
要不我教你,你跟着我一块割。”
王建国极有自信的道,就好像他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一样。
落后他几步的几个男知青和村里的小年轻见此,都略有些气愤的想着,怎么就让王建国捷足先登了。
一个个抬起脚往自己分的田里走,耳朵眼睛却是一直关注着沈宁昭的。
沈宁昭一眼就看出来王建国是在献什么殷勤,她是没割过麦子,但旁边已经有婶子割了起来。
动作虽快,却也不是看不清。
握紧手中的镰刀,沈宁昭弯下腰,学着那些婶子的动作,一抓一拽再一割,就将一把麦子割了下来。
“不用了王知青,我会了。”
沈宁昭头也没抬,再度抓住一把麦子,唰的一割。
与之前那把扔到一起,前面的几下还有些生疏,后面就越来越熟悉了,速度也慢慢提了上来。
王建国没达到自己的目的,看着动作干脆利落的沈宁昭。
有些不相信沈宁昭是第一次割麦子,正想追上去问问,就被江丹义媳妇抓了个正着。
看王建国一直站在沈宁昭后头,江丹义媳妇喊了一声:“王知青你不割麦子干啥呢?
男知青里就你割的慢,连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婶子都不如。”
这一声喊完,王建国黑红着脸,握着镰刀回去也弯腰割了起来。
他似乎是有些害怕镰刀伤到自己,每一下都割的并不快,很快就和别人差了一大截。
也就只有闫媛媛和高爱华几个女知青还落在他后面。
刘红梅割的也不快,张来弟却出乎意料的跑到了最前面。
就连几个男知青都比不过她。
张来弟是所有知青里唯一一个干十二公分活的人,割起麦子来头都不会抬一下。
沈宁昭割累了还会直起来腰歇一歇,张来弟却像是一个不知道疲累的机器人一般。
等十二点下工铃响,张来弟才长出了一口气,直起了酸痛的腰,扭头对着落后她一些的沈宁昭招了招手。
“沈知青回去吃饭了,没想到你麦子割的这么好,以前割过吗?”
张来弟一边往回走,一边扫了一眼被沈宁昭割下来的麦子,割口齐整,就像是熟手。
沈宁昭摇了摇头,“没有,我看那些婶子都是那么割的,就照着割了,只要小心点不割到自己,其实也不太难。”
“对,就是这个理。
割麦子不能畏手畏脚的,你看王知青他们,就怕镰刀割到自己,一天到晚也割不了多少。
咱们多干点活,年后分粮也能多分一点,也能给家里寄上些减轻负担。”
张来弟一抹额头上的汗水,赞同的道。
……
午饭是和晚饭一样的红薯粥配黑馒头,吃完歇不了多久就要上工。
张来弟快速吃完,洗了碗就又往地里去了。
下午有些晒,沈宁昭想了想,还是将昨天上山去穿的那件旧衣服,借了刘红梅的剪刀剪下来一块,将自己的脖子和下半张脸都遮了起来。
又在自己的水壶里灌满了水,才踩着点到了地里。
她今天只需要做六工分的活,将早上剩下的一点麦子割完。
找了记分员过来检查了一番,记好了工分后。
又学着婶子们的样子,将麦子捆扎起来,抱到田埂上放的架子车里,堆满了一车后就拉着架子车往晒谷场去了。
她的力气大,拉着一车的麦子速度也不慢。
倒是让村民们和知青们都惊了一把。
以往女知青,可都是拉不动架子车,要么一点点拉,要么找男知青或是村里的年轻人帮忙。
像沈宁昭这样自己拉,还不用人在后面帮忙推的可是少见。
也就村里力气大的婶子,能和她差不多。
这沈知青,怎么这么能干?能干的都不像是他们印象里的那些,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娇知青。
要是每个知青都像沈知青这样就好了,他们也就不用天天防着自己的儿子被勾走了。
几个婶子看的眼热,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自己家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