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撑腰易安阎烈 番外
撑腰易安阎烈 番外 连载
撑腰易安阎烈 番外 四喜楠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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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楠瓜

    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安阎烈的其他类型小说《撑腰易安阎烈 番外》,由网络作家“四喜楠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人,你也敢碰?办公室主任抖着肥肉,醉酒上头,被人拽着依旧吼着,全然不顾这样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多么失礼。她往那边走,越走距离越近,看的越清楚,看见那人的手指就要戳到阎烈的额头上,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办公室主任胖,几个人拽着也拽不住,酒喝多了蛮力也变得大的出奇。“你算什么玩意儿?你还敢教老子做事。老子风头盛的时候,你都在撒尿和稀泥玩呢。给你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叫你在这一行里混不下去!……”易宁唇角带着微微不屑的笑,桀骜不驯的跟在后边也朝着里面走。他只是好奇,想看看易安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的骨子里是有逆骨的,易宁从当年和她第一回较真就知道。她遇到有些事情,是不要命的。老话常说,打架不怕胆子大的,就怕不要命的。后来易宁只是小打小闹,没干...

章节试读

我的人,你也敢碰?
办公室主任抖着肥肉,醉酒上头,被人拽着依旧吼着,全然不顾这样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多么失礼。
她往那边走,越走距离越近,看的越清楚,看见那人的手指就要戳到阎烈的额头上,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办公室主任胖,几个人拽着也拽不住,酒喝多了蛮力也变得大的出奇。
“你算什么玩意儿?你还敢教老子做事。
老子风头盛的时候,你都在撒尿和稀泥玩呢。
给你脸不要脸。
信不信老子叫你在这一行里混不下去!……”
易宁唇角带着微微不屑的笑,桀骜不驯的跟在后边也朝着里面走。
他只是好奇,想看看易安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的骨子里是有逆骨的,易宁从当年和她第一回较真就知道。
她遇到有些事情,是不要命的。
老话常说,打架不怕胆子大的,就怕不要命的。
后来易宁只是小打小闹,没干过什么真正出格的事情。
况且,这人还护短,较真加上护短,这办公室主任敢打阎烈,还叫她看个正着。
完了!
易宁心里也没个准头气,她到底今天会怎么处理这场闹剧。
好奇的很。
几个平时和阎烈关系还不错的青年工程师都挡着办公室主任,防止他再对阎烈做出什么事情来。
易安背着一个单肩包,十分不客气的往易宁身上一甩。
然后一个飞踢就踹在那办公室主任的腿弯处。
阎烈看清来人,猛然一惊:“易安!”
她没表情,又迅速补上一脚,“我的人,你也敢随便动?”
易安会跆拳道,空手道,散打,初三那年代表全市参加比赛,获得全国二等奖。
她这一脚踹下去,半点没有留力,一下子直接把办公室主任踹倒在地上。
只见前一秒还在嘴里不干不净骂人的男人下一秒就疼的哭爹喊娘。
护着腿弯。
易安的穿着并不富贵,只是简单的黑色毛衣和卡其色长裤,但是那副模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脸色又太过可怕。
周围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她走到办公室主任面前,“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叫他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他给脸不要脸?
你算什么东西?”易安没表情,只是眉眼冷的过分,眼神再也难掩住隐藏起来的戾气和阴霾:“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易安的突然出现,这场戏彻底达到高潮。
“你算什么东西,臭娘们,你敢打我。”办公室主任本来是想借着打阎烈给自己充面子的,没想到半路冲出来这个女人。
现在自己还被打,多丢人,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这里了。
他忍不住这口气,恨不得掐死这个小贱人。
但是他站不起来,腿软的厉害。
华伯撑着拐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整个大厅都在沸腾。
有人小声给华伯解释了这场闹剧的起因,老爷子并没说什么。
只是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人,“现在酒醒了么?”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眼珠子转了几圈,不知道这个面生的姑娘和华伯又是不是认识。
“这个娘们,打我。”办公室主任指着易安,“她算什么东西。”
她一脚踩在这人的手面上,又是一阵嚎叫声,“我不算什么东西,所以我和你单练。”
“不好意思了,华伯,今天在您的场子上闹事了。”易安对着老人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
老人这么多年见过的大风大浪太多,这些算什么,只是小场面,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反倒是看着这姑娘的眼神多了几分的赞许,“就这样护短啊,一点都看不得阿烈受欺负?”
“当然了,谁欺负他都是打我脸。”她说的坦然,语气坚定,终于表情松动。
“阿宁,你看看你这个妹妹,脾气真的和你如出一辙,护短啊。”老爷子拍拍易宁的肩膀。
很多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易安,他们是真的觉得面生,但是易宁就不一样了。
光是一个易姓,就足以。
妹妹?
华老说这个姑娘是易宁的妹妹?
那阎烈又和易宁是什么关系,况且老爷子喊阿烈,多么亲切的称呼。
这件事的确不能怪办公室主任瞎了眼,没看出阎烈不好招惹。
实在是阎工这人太低调,只会默默低头干事。
办公室主任不是傻子,自然看出眼前局势不一般,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打也打过了,出气也差不多了。”华老对着易安道。
说完又指指办公室主任,说:“你也别这么紧张,易安还是个小孩脾气,就是看不得她爱人受委屈,打了你,你也打了阎烈,扯平了,你说是不是?”
办公室主任会下台阶啊。
心说原来大家还不知道他要阎烈实验数据的事情。
幸好。
他慌忙点头“是啊扯平了。今天是我酒喝多了,阎工,你别和我计较。喝酒太误事。”
易安又回头看着阎烈,问:“你觉得呢?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么?”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心里有些烦躁。
易宁和华老都觉得稀奇,忍着笑,按易安那种我行我素的个性,眼下怒气上头,还能想起来问问阎烈自己有什么意见,已经实属难得。

偶遇初恋
易安揉揉眼睛,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那张化验单,心里却起了点别的心思,露出标准的露齿笑——恭喜你,阎先生,你要当爸爸了。
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沉默。
几秒。
她觉得没意思,摊开手笑笑,从他手里拿过那张薄的可怜的化验单,又看了看。
还是觉得神奇。
小蚕豆竟然是一个小生命。
伸手戳戳他的小臂,“别紧张,没怀孕,是别人的。”
他的眉峰皱着,还是沉默。
易安又笑,“干嘛呀,刚才只是开个玩笑,justkidding,allright?”
一个玩笑都能让你这样紧张么?
“不好笑么,干嘛这样看我。”
阎烈放下平板,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易安,挂号单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我认识字。”
“苏舒总不能用她自己名字吧,只能用我的名字了呀。”
他还是皱着眉,似乎是不太相信。
她诶呦一声,把手机递给他,“那你自己问苏舒,是不是我下午陪她去医院检查的。”
“下次不要用这件事开玩笑。”他伸手扶了下细丝边镜框。
这句话在易安听来,大概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和你有个孩子。
心里多少有几分凉下去,但是表面上还是平日里那副笑脸。
“只是活跃气氛呀,阎先生,你总一本正经,我只能在你面前耍宝试图让你多笑笑。”
他伸手。
她手撑着沙发挪过去。
阎烈手臂结实,一把把她搂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对面。
结婚两年多,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最近怎样?”他捏捏她的脸颊肉,似乎在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按时吃饭。
易安今年二十多岁,体检报告上的身体年龄竟然是61岁,实际年龄的两倍都不止。
因为她总是熬夜,困了就在椅子里窝一会,经常不吃饭,吃一顿就拼命撑,回回都是消化不良,因为吃的太多,还被送过医院急诊,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但这些属实都是易安做过的事情。
距离他去临锡那边处理公务,已经大半个月有余。
他会按时给她打电话,但是每次都不会超过三分钟。
她本身并不喜交谈,更不喜煲电话粥。
可是让阎烈觉得有趣的是,她虽然没话可说,但一定会把时间准确控制在三分钟整。
他其实对她算不上多么了解。
两年多以前结婚的时候。
只是知道她是南川卫视的一名导演,知道她是易家的小女儿,知道她的脾气风风火火,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了。
关于她的感情史,关于她的喜好或者其他。
这些统统不知道。
阎烈还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是长辈安排的相亲。
她是卡着点来的,背着一个巨型仪器,那个仪器他甚至叫不出名字。
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找人,头发微微卷翘,穿着一套黑色运动衣。
和照片上的那个浅笑盈盈的姑娘模样相差甚远。
后来她一直说,很抱歉,说自己是从拍摄现场那边赶回来的,因为组里的摄影师吃坏肚子了,自己充数,当个业余的摄影师,就耽误了时间。
本来准备换件稍微好看点的衣服来相亲的。
实在没时间了。
为了不迟到只能穿着自己的便服来了。
她说了好几遍,请他一定不要介意。
其实阎烈挺不喜欢迟到的人,但是看她这样诚恳,迟到或者不迟到,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一听他问这个,易安就懒懒地回答,当然就那样呗,最近的气运好像又彻底down下来了。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那个《演员大挑战》原先的葛导演急性胰腺炎住院了,没人愿意接这一摊子。
总导就把这个分在我头上了。
我说了我也不想接。
都是一些老演员和流量小生,谁都得罪不起,老演员本身的要求就比较多。
至于那些新鲜面孔,就是现在常说的流量小生。
稍微多几个镜头或者少几个镜头。
他们的粉丝都会在网上疯狂的狙击节目组。”
易安从业这些年,觉得自己已经被骂的习惯了,总有人不喜欢你,也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起初也难受,看见那些词汇也心酸,时间长了之后,就觉得无所谓了。
骂呗。
又不能少块肉。
但是节目组那些年轻的姑娘家或者小伙子,看完之后就难受啊。
最近因为一个单元剧,剧里的女主角脚本是,从小练习舞蹈,有天赋自己还努力。
这就需要女演员有扎实的舞蹈功底。
但是这一组晋级的那个女演员是个同手同脚的,舞蹈天才这样的设定,显然不合适。
编剧姿态高,就是不愿意改。
身为节目导演的易安也很头疼。
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活活就像一块夹心饼干。
“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她捂着自己的脸。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睁开眼,眼神清明,“对了,上周,在falling我遇到了一个据说是你前女友的人?”
“嗯?”他尾音上扬显然一副好兴致,右手轻轻撑住下巴等她继续开口。
那日她从falling吃完饭下楼。
迎面而来一个年轻好看的女子,黑长直发,目光灼灼,一席深色长裙,温婉大方,气质好的不得了。
她看的楞了神,隐约似乎在哪见过。
那姑娘却止了步子,对着易安身边的霍城旸温和开口,带着淡淡笑意,“城旸哥,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
这是夸人的。
对于霍城旸这样的男性来说,听起来身心舒畅。
“阮阮,好久不见,你又美丽啦。”他向来嘴皮子功夫好的很,礼尚往来嘛,谁不会。
两句话一说,大家都高兴。
“这位是?”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站在霍城旸身边的易安身上。
他“哧”地一声笑了:“这是易安,我的弟媳。”
她看了易安一眼,乖巧的打招呼,“你好,我是阮阮。”
有人喊她,她对着不远处的人挥手,又跟霍城旸说,“下次我请你吃饭。”
易安盯着那纤细苗条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自己在哪见过。
他的手放在易安眼跟前,来回晃荡了好几下,“还盯着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见得太多了,喜欢看不行么?”
“你喜欢看她?易安,你在开玩笑吧,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反话?”
易安扭头看着霍城旸,觉得他似乎是话里有话。
果然下一秒,他贱嗖嗖的咧着一口大白牙就笑开花了,“你一贯消息灵通,竟然不知道她以前是你家那位的初恋啊?”
“我家哪位?”
“当然是阎烈了。”他说。

关系不好
“我不想去。”她脸上没了笑。
阎烈对她这个态度一点也不意外。
结婚之前,他就知道,易安这个姑娘耳根子硬,不容易听进去别人劝的话。
特别是在家庭关系这一方面。
平日小事随便你怎么说,都无所谓。
但是心里一旦认定一件事儿,再想让她改变就难如上青天。
易安说,我和老头关系差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十好几年了。
一句话,多少心酸过往。
他知道一些,比如易安是在她九岁那年才被接回来的。
但是在回到易家之前的日子,在哪生活,怎么生活,谁养活她?
这些,阎烈不知道,她也不愿意提。
家务事,不好劝。
阎烈也没想过怎么劝她,只是觉得既然是生日聚会,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他了,自然是想让女儿回去的。
但是又张不开这个口,电话只能打到自己这。
琢磨了一会儿,按着她的手背说:“好歹也是你爸,知道你俩关系不亲。
但是。
多少是生日宴会。
人多,你作为女儿不去,别人怎么想?”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骂我不孝顺或者白眼狼,我无所谓。”
“你爸有所谓,他一把年纪了,只想家里关系和谐点,有问题么?”
易安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只要一提起这些,她就觉得难受。
生硬说道:“有问题,他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有问题。”
阎烈看出来她不高兴了,笑了,声音更温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知道你向来做事最有考量,想问题又周全大方。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生日么?
不是。
你就在老爷子生日这天,稍微,就稍微态度好一点。
行么?”
易安不说话,扯着他的睡衣衣领子,转头看着一边,赌气似的,有点恼怒:“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不行么。”
她说完,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雾气。
“又委屈了?小哭包哟。”他心里也不好受,要是别的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愿意看她不高兴勉强她做不高兴的事情。
但是毕竟是长辈的生日宴会,毕竟那老人还是她爸,亲爸。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稍微使了力,把她的脸蛋挪到自己眼跟前。
先是静默了几秒。
他才开口,“爸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
“可是他上次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她瓮声瓮气的鼻音忍都忍不住。
阎烈叹气:“老爷子脾气来得快,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你,每隔几天就打电话给我,问我,你这段时间忙不忙,有没有人为难你?”
她静默几秒:“你骗人吧,老头还会问我好不好?是钟叔打的吧。”
钟叔是易父的秘书,在他身边二十年了。
比起父亲,或许易安有话更愿意和这位叔叔说。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她慢慢低下头,笑笑,自嘲:“他就算和我见面,也没几句话要和我说,怎么还会私下打电话关心我啊?
至于为难?
他那宝贝儿子不找我麻烦,还有人会害我啊?”
易安和易宁同父异母。
易父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易宁的母亲。
再说的简单点,易宁才是易家名正言顺的长子。
在易宁心里,易安那个妈就是提不上台面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始作俑者,至于易安,那就是更脏的东西。
他瞧不起她。
打心眼地厌恶易安。
他对她忍无可忍的爆发点在于母亲的死。
易宁觉得,要不是那年,易安的妈忽然回来,自己亲妈也不会离开易家。
这些事情,几句话根本说不清楚,这些年,积怨已久。
易安的妈死了,他这些恨意无法摆脱,只能继续施加在易安的身上。
她笑不出来了,看看阎烈,“你问过我一个女孩为什么打架那么厉害是不是?
那都是被易宁训练出来的。
我刚回到易家的时候,他只要看见我,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恨不得直接掐死我。”
易宁比易安大六岁。
易安刚回到易家的时候,易宁已经进了部队,愣头青的年龄,动起手来就没轻没重。
阎烈听着,脸色渐渐冷下去。
刚把易安找回来的时候,易父怕两个孩子见面,特地让人小心看顾着,千万别起冲突。
可是没想到,他那天临时接到上级的命令,归队之后,家里两个人遇上了。
易宁气势汹汹,扯着小姑娘的衣领子就从屋里拽到了院子里。
大冬天的。
易安就穿着睡衣站在那,她瘦的厉害,一米六的个子只有七十几斤,一双眼睛却黑漆漆的。
看得易宁心里更不是滋味。
别人都说这个死丫头那双眼睛和他最像。
现在一看。
真难受,糟心的厉害。
一脚踹出去,本来以为她会躲,结果这是个死心眼的,躲都不躲,就站在那,安安静静受着。
他是为了吓唬她,这一脚当然用足力气了。
结果一脚揣在她心窝子了。
易安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憋得脸都紫了。
易妈妈半夜听到动静,从屋子慌慌张张出来,一看姑娘躺在地上,大发雷霆,背着小姑娘就喊警卫员。
因为这一脚,易安在医院趟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她身体不好,医生说,这样瘦是因为营养不良。
可笑么?
这个年代了营养不良。
易妈妈是大学教授,说话都温声细语的,请了假,专门陪在易安的身边,那几年,因为易妈妈在,易宁对易安都好了不少。
就算当面冷嘲热讽,但起码不动手动脚了。
阎烈当然不知道这些,要是她自己不说,外人谁能知道易家那个院子里的事情呢。
她不喜欢说。
很少说。
她说不想讲这些不高兴的,一想就睡不着觉。
阎烈心酸的厉害,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想安慰,但是却什么话又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说了一句,“安安,你太要强。”
有时候咬着后槽牙都不服软,让人气得难受。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不想记得,但是又偏偏记得清楚,真烦人。”,她开口,有轻微鼻音,声线中还带着几分低沉。

只要你一个
见到她这样子,顾卿溪终于舒了口气,他很满意,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痛处,阎烈并不知道。
这是不是表示,她和阎烈之间始终有所保留,因为不够信任所以有所隐瞒。
他沙哑地问她:“易安,你能瞒多久呢?”
“到我死?你满意么?”她恨道:“如果阎烈知道点什么,就算去坐牢,我也会杀了你。”
她松开手,哐当一声病房的门关上。
助理小虎看见易安夺门而出的模样。
问了句,“溪哥,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非要让安姐不高兴么?”
刚说完,就看见顾卿溪按着自己的胃弯着腰吐得翻江倒海。
她痛。
他更痛。
初中物理就学习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用过往戳伤易安,自己又何尝不心痛呢。
可是他看见她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模样,更是嫉妒的快要发疯,如果自己一直这样痛下去,起码也不能让她过得这样舒心。
顾卿溪承认自己的恶劣。
爱和恶劣相伴相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增加。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易安的心情急躁又气得双手颤抖,低声吼道:“这个疯子。”
她在骂顾卿溪,知道自己绝对不敢说出来的那些事情。
顾卿溪会知道那些事,绝对不是易安自己说出去的,只是被他偶然撞见又恰好被他知道了一些,虽然只是一些,但足以让易安方寸大乱。
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窗前。
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是开着一盏台灯。
易安关上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就算只是背影都好,她的心悸似乎在慢慢的缓解。
她和他结婚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假装自己一直都活的很幸福,就算和家中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是从小到大没有过挫折。
就算有时候做噩梦,担心自己的那些事有一天会被拆穿,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可是依旧没办法自己说出口。
能藏多久,就多久,易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阎烈的工作也很忙,但是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准时出现,并且能拿出很合适的办法来帮她解决。
这点让遇事会恼火的易安十分的满意。
对于易安来说,他不仅仅是自己的丈夫,更是让自己安心的存在。
他的温情简直世上最甜蜜的东西。
然而她一想到先前在酒店他对自己的态度,仿佛被人重击了一拳心脏,带来微许窒息的痛感。
听到关门声,阎烈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
逆着光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回来了。”
他从回到家里就一直站在这等着她,看着楼下的车一辆一辆的进入地下车库,却等不到开门声,等不到自己的妻子。
可是阎烈就一直站在这等着。
“你还生气么?”她走过去。
阎烈不答话,只是手贴上她的脸颊,指尖触到一边冰凉,“我只是生气自己不够强大,如果我再强大些,是不是就不需要你来保护我了。”
她的手立刻覆盖住他的手面,微微侧头,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涩的难受,“你一直都很强大,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和那个人计较。”
房间里静默了半晌,只听见半掩着的窗传来阵阵风声。
“安安,你这样维护我,让我很高兴。”他看着她的眼神实在太温情。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呢?”她一愣,紧接着反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发火?”
阎烈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一言不发的伸手,把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开口,“我害怕因为我,你得罪了别人,我害怕因为我,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把她抱的很紧很紧,连带着声音在这样的黑夜都似乎有着不同于平常的惧怕和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易安只是觉得他似乎很不安,心里顿时柔软的不像话。
两人之间那点不快彻底烟消云散。
她伸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侧,低声道:“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除了你。
阎烈,我说真的,这辈子我就要你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
因为她的话,他的眼睛都红了。
阎烈看不见她的心,无法判断她的话到底只是诓自己高兴的甜蜜的假话还是真心,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愿意花心思说这些话叫自己舒心,足够了。
对自己这样好的人。
是易安,就足够了。

丢掉的那些好
从那之后,易安就再也没有碰过安眠药。
对她而言,阎烈比安眠药的效果好上千倍万倍,还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反倒是令人浑身神清气爽。
钟漾听完,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眼神也慢慢冷下去,却还是好耐心的继续问道,“专程请你吃饭,都不给个面子么?”
“晚上十点多了,哥,我真没什么胃口。
我在这待一天了,真的累,现在只想回家躺着。”她笑的真诚。
说的也都是实打实的真心话。
钟漾也不傻,看得出来她因为易宁的缘故,一直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倒也没再继续勉强。
“那行,我开车顺路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她忙拒绝。
易安平日里其实挺怕和人打交道的,除非是她真的觉得关系特别好的人除外,不然就会觉得有些不安。
这也算是社交恐惧症的一类。
话说到这样明显了,他最后只是抿唇笑笑,没说话了。
她往停车场走,一边走一边给阎烈打电话,问他在哪,现在能不能回家。
他那边的声音属实有点吵。
阎烈用手挡着试图遮盖一些杂音,转身看了看阳台,便快步走去,“现在噪音是不是小声一些了。”
她一听,果然小了很多,似乎还能听见风声,呼呼呼呼的,问了句,“你这现在站在哪里打电话的啊?”
“阳台,里面人多吵,我怕你听见噪音之后心情烦”。他拿着手机唇角是淡淡的笑。
这边易安瞬间心情舒畅,“喝酒了么?”
“一点点。”他不打算喝的,只是劝酒的实在有点多,他耐不住热情,少喝了点。
她已经坐在了车里,“地址发给我。”
“怎么了?要来接我么?”
“是的呢,要当阎工的护花使者。”
那种宴会上,宾客众多,易安就算自己不去,大概也能想到一二。
他气质好,往那一站,说不定就有往上扑的女人,她不放心,更何况他说自己还喝了点酒,阎烈的酒量也不太好。
去的路上,她开的飞快,心里不放心。
心里念叨着,这个人啊,藏在家里怕把他闷坏,让他出去,自己又不放心。
易安有时会觉得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实在太强烈,就算走在路上,别的女人多看阎烈几眼,她都要狠狠的瞪着那女人,以此宣誓自己的主权。
半路上,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提示,是顾卿溪打来的电话。
她直接挂断,那边却似乎铁了心一般,她挂断,他立刻接着回拨。
易安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在副驾驶席上任他打。
那边顾卿溪打到第十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易安已经按照导航,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熄火准备下车。
电话却还是依旧响着。
她觉得自己的火简直烧到了头顶,忍无可忍,按下接听键。
易安倒是想要听听他打了十几通电话,到底要说什么天大的了不起的事情。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安安。”他叹气,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似乎哽咽了。
顾卿溪今晚喝的不少,这么多年却只敢借着酒劲才敢给她打电话。
就好像很多话在白天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说,也没有勇气说。
却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泛滥成疾。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吃不了苦的男人。
他当然知道易安对他的好,笃定发誓自己也会一辈子对她好。
可是啊,他也知道易安在他的背后为了他变得多么委曲求全。
顾卿溪爱她,就是因为爱她,才不愿意她为了自己变得这样卑微。
易安是骄傲的,是昂着头的,却为了他变得低声下气。
他再也受不了心里的煎熬。
误会,冷战,矛盾,争吵,四年的感情彻底灰飞烟灭。
易安说,就到这里吧,就这样结束吧。
两人的关系彻底画上了句号。
在那之后,他按照经济公司的要求,维持自己的单身形象。
这样一维持,就是七年的时间。
在这七年里,起码有无数个瞬间,让他想要迫不及待的挽回自己曾经的这段感情,找回自己弄丢的易安。
但是她迅速和阎烈陷入热恋,迅速结婚。
把顾卿溪心里那点念头彻底碾灭。
易安哪有心思揣测前男友的心思,面无表情地开口:“所以,你要说什么,顾卿溪。”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烦,深深吸了一口气,拧起眉毛,觉得心里难受,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对自己的。“我只是有点想你了,安安,哦,对,不是有点,是真的真的非常想你了。”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打电话说这些屁话?”
她坐在车里,虽然压低了声音,火气却早已满溢在了空气里。
“你有完没完?我是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认识。
你耍酒疯有个限度?!!”
“如果你还愿意对我生气,是不是等于没把我当做陌生人。”他想着想着,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易安这人,一向对自己不在乎的人没态度,没有喜怒哀乐。
顾卿溪想,如果她还愿意对自己发火,那自己现在起码在她心里还没有彻底出局。
“陌生人?
你真是高看你自己了,陌生人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你,带给我不好的回忆了。
不是么?”她想到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口气一下子冷了好几个调:“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下一秒。
顾卿溪只听见电话里的忙音。
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助理小虎已经赶来,看见他红着的眼睛,小声安慰道,“易姐就是这个脾气,你别太难受了,哥。”
小虎跟着顾卿溪太多年,原先在他还不出名的时候就跟着了,准确来说,小虎是易安选中的人。
他当然知道曾经和顾卿溪交往的易安,是多么的令人心安。
她似乎全身心的为顾卿溪准备着一切。
可是。
再好的易安,都是以前还在顾卿溪身边的易安了。
现在的易安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这道理,二十岁的小虎明白,但是顾卿溪却想不通,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