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庭风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庭风姜岁晚的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一双绣花鞋,两人同时抬起头,刹那间,触碰到姜岁晚幽冷的目光,两人莫名心骇,慌忙低下头。“你们两个亲眼看见我打伤大皇子,那么……我持的是何凶器?”两人又哆嗦了下,埋头不说话。姜岁晚曾随父上过战场,审问过敌国的细作,看两人如此反应,便知心虚了。“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落实我的罪名?恰恰相反,你们答不出来,就证明你们在说谎。”姜岁晚眼神一凝,气势倏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太后。”突然的冷喝声吓得众人心头一跳,就是太后的手都抖了下。那一刻,姜岁晚纤弱不堪的形象变得高高在上,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宰。各个看着姜岁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娴妃抓紧了帕子,垂着眸光不知想什么。纯妃一脸不爽,而慧嫔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太后则目光凌厉的盯着姜岁晚。唯独祯妃...
看到一双绣花鞋,两人同时抬起头,刹那间,触碰到姜岁晚幽冷的目光,两人莫名心骇,慌忙低下头。
“你们两个亲眼看见我打伤大皇子,那么……我持的是何凶器?”
两人又哆嗦了下,埋头不说话。
姜岁晚曾随父上过战场,审问过敌国的细作,看两人如此反应,便知心虚了。
“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落实我的罪名?恰恰相反,你们答不出来,就证明你们在说谎。”
姜岁晚眼神一凝,气势倏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太后。”
突然的冷喝声吓得众人心头一跳,就是太后的手都抖了下。
那一刻,姜岁晚纤弱不堪的形象变得高高在上,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宰。
各个看着姜岁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娴妃抓紧了帕子,垂着眸光不知想什么。
纯妃一脸不爽,而慧嫔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太后则目光凌厉的盯着姜岁晚。
唯独祯妃面露忧色,是担心姜岁晚,也是担心小奕儿,几次往床榻的方向看去,太医正在包扎小奕儿受伤的脑袋。
被姜岁晚一番威慑,两个宫女惶恐的磕头,说不敢欺瞒太后,又指责姜岁晚栽赃污蔑她们。
嘴挺硬!
“说我污蔑你们,那就回答我的话,不回答,那就是欺上瞒下,是要……杖毙的!”
一听要杖毙,两人抖的更厉害了。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是石头,你用石头砸伤了大皇子的脑袋。”
“对,是石头,我们亲眼所见!”
“是吗?”姜岁晚勾了勾唇,“你们确定?”
两人咬死说凶器就是石头,姜岁晚又道:“那你二人又是在何时何地瞧见我伤了大皇子?”
“半个时辰前,在莲池!”
其中一人回答后,姜岁晚笑了,笑的让两个宫女惶恐不安。
“你们……撒谎!”
嘴角的笑意倏地散去,她面色如霜,“半个时辰前,我在宜春宫。”
两名宫女顿时惊慌失措,那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她们的说辞是真是假,已见分晓。
太后脸色拉了下去,祯妃道:“太后,阿离姑娘半个时辰前确实在宜春宫,臣妾可以作证。”
“说不定她是先伤了大皇子,才去的宜春宫!”纯妃不咸不淡的开口。
两个宫女目光一亮,也声称姜岁晚是先伤了大皇子才去的宜春宫。
祯妃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撕烂纯妃那张嘴。
“来人……”
太后正欲定罪姜岁晚,姜岁晚便道:“太后急什么?事情尚未弄清楚。我死是小事,倘若不揪出真凶,难保贼人下一次不会再害大皇子。”
“太后,阿离姑娘说的对,一定要找出真凶,不然奕儿还会有危险。”祯妃急道。
太后剜了祯妃一眼,明显不悦。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后当然知道姜岁晚不是凶手,但她想借机除了姜岁晚,偏生祯妃一直为姜岁晚说话,让她下不来台。
姜岁晚接着道:“要证明这两个宫婢是否说谎也不难,请太医过来一问便知!”
“是了,林太医给大皇子诊治,大皇子是被何种利器所伤,林太医当能瞧出来。若大皇子的伤非石头所致,足见这两个婢子说谎。”
慧嫔幽幽开口,姜岁晚又看了她一眼。
太后板着脸,喊道:“林太医!”
林太医正好处理好小奕儿脑袋上的伤,闻声立马跑过来。
“太后!”
“哀家问你,大皇子的伤是何种凶器所致?”
“大皇子伤在后脑勺,从伤势上看,乃是有人用木棍一类的器物从后面偷袭大皇子。”
姜岁晚一脸厌恶之色,“臣妇说了,臣妇是宣平侯夫人,与皇上所识之人并非同一人,皇上怎样才能罢手?”
“宣平侯夫人,你中伤皇上,还想让皇上饶了你?”洛清欢冷笑,“今日,你若不……”
“闭嘴!”
墨临渊甩开洛清欢,“朕的事,轮得到你多嘴?”
墨临渊突然间的翻脸无情,令洛清欢心中一痛,眼泪哗的就掉了出来。
“皇上,臣妾是为了您……”
“再多嘴,滚回宫!”
墨临渊那一脸狠戾之色,吓得洛清欢不敢多言,咬着唇掉眼泪。
皇上竟然冲她发脾气?
皇上不是最宠爱她吗?为何会对她动怒?
是了,一定是因为这狐媚子,若非‘她’,皇上岂会呵斥她?
洛清欢恨恨的瞪了姜岁晚一眼,姜岁晚视若无睹。
还以为墨临渊把新宠带在身边,是极为喜爱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帝王的宠爱,当真不值一提。
姜岁晚冷眼看着二人,墨临渊突然扭头看过来,冷锐的目光逼视着她。
“宣平侯夫人,想让朕罢手,就陪朕一日,否则,朕杀了所有人。”
闻言,众人色变。
让夫人陪皇上一日,即便什么都没发生,夫人也名誉尽毁,以后还如何做人?
赵氏气极,“皇上,宣平侯对朝廷一向忠心,从未有过异心,皇上何故针对慕家,针对民妇的儿媳?”
“针对?老夫人多虑了,朕只是与宣平侯夫人投缘,想让她陪朕说说话,不会对她如何!怎么,朕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们还敢忤逆朕?”
墨临渊一个眼神扫过去,赵氏面色发白,下人们更是低着头不敢出气。
眼下,全府人的性命都系在了姜岁晚身上。
赵氏纵是想护住儿媳,也无能为力,再开口就是真的忤逆圣意,引来灭门之祸。
可若不阻止,儿子醒来,又无法交代,左右为难。
知道婆母为难,姜岁晚道:“好,臣妇跟皇上走,也请皇上信守承诺,一日后放过臣妇与侯府!”
墨临渊没说话,拂袖而去。
洛清欢含着泪,嫉恨的瞪了姜岁晚一眼,快步去追墨临渊。
最后只剩玄青没走,等着看押她。
姜岁晚赶忙扶起赵氏,“母亲!”
“阿离,母亲无能,没能保护你!”赵氏握着她的手苦笑。
“母亲莫要自责,是我连累了慕家!”
她着实没想到,墨临渊如今会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
“哎!阿离,不管皇上究竟是何目的,你切记,莫要做糊涂事,别忘了,你是慕家的媳妇,无论发生什么,慕家都是你的依靠。”
姜岁晚眼眶瞬间酸胀,明白婆母的意思,哽咽着说:“好!”
“夫人!”
姜岁晚要走时,春桃哭个不停,流朱这丫头也跟着抹泪。
全府下人都神情哀伤,好似她要去赴死一般,再也不会回来。
“照顾好老夫人,还有侯爷若是醒来,别让他知道我被皇上带走的事,尽量瞒到明日,等我回府。”
“嗯!夫人多加小心!”春桃红着眼点头。
姜岁晚回头看了眼婆母,便转身走了。
赵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拿着帕子抹泪。
儿子重伤昏迷不醒,儿媳又被皇上带走,也不知会出什么事,越想,心里头越是难受。
…………
墨临渊下榻驿馆,惊动了驿馆所有人。
驿丞胆战心惊的带着人迎接,给皇上安排住所,饮食,伺候的小心谨慎。
看到姜岁晚时,众人颇为惊讶,不知宣平侯夫人怎么也来了!
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姜岁晚随意选了间房进去,反手关上门,谁都没搭理。
“皇上都还没进屋,她怎么敢?”
玉莲不满的嘀咕了声,紧接着就被洛清欢冷了一眼,吓得她立马低着头闭嘴。
“皇上,从上京到汴州,又路遇劫匪,舟车劳顿,想必皇上累了,不如先……”
“所有人退下!”
墨临渊无视洛清欢,让众人退走,驿丞不敢多话,麻溜的带着人走。
洛清欢绞着手帕不动,“皇上,臣妾想……”
“纯妃,朕让你退下,耳聋了?”
眼看墨临渊动怒,洛清欢慌忙跪下,“皇上息怒,臣妾知错,臣妾马上走!”
抬眸那一刻,她看了眼前边紧闭的房门,心中的嫉恨愈发浓烈。
皇上从不唤她纯妃,一直都是叫欢儿,更不会给她脸色看。
可今日,什么都变了!
她突然后悔请皇上带她出宫游玩!
如果不出宫,不来汴州,如果没碰到宣平侯剿匪,如果没送受伤的宣平侯回府,就不会遇到那女人,她在皇上心里就还是最重要的。
洛清欢一走,墨临渊就吩咐玄青,“查!”
只一个字,玄青会意,迅速离开。
墨临渊推门进屋后,走了的洛清欢出现在院子口,盯着远处的屋子,绣怕都要绞坏了。
“娘娘,皇上对宣平侯夫人好像过于在意了,娘娘也长的像昭仁皇后,也不见皇上为了娘娘失态过,可皇上对宣平侯夫人却……”
“不要脸的贱人!”
玉莲这一提,触碰到了洛清欢的怒火。
“嫁为人妇,竟还敢勾引皇上,下作!”
“乡野妇人就是乡野妇人,净会使些狐媚手段勾引男人。”
“和皇上只是初次见面,就让皇上为了她做出这般荒唐的行径,下贱!”
洛清欢越骂越怒,怎么骂都不解气,尤其看着关着的房门,就觉得屋里肯定在发生什么。
“娘娘莫要动气,她不过是长的像昭仁皇后,皇上今日才会乱了心神。等皇上冷静下来,那妇人如何还入得了皇上的眼?皇上最宠爱的还是娘娘。”
话是如此说,可她感觉宣平侯夫人比娘娘还像昭仁皇后。
不论气质和神态,都像极了画像中的昭仁皇后,仿佛昭仁皇后从画中走了出来。
“娘娘,您说宣平侯夫人与昭仁皇后如此相像,是生来如此,还是和娘娘一样……”
玉莲说着,猛地接触到娘娘阴狠的眼神,吓得扑通跪下。
“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哼!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若敢泄露本宫的秘密,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知道了,绝不会再提!”
玉莲瑟瑟发抖,洛清欢冷哼了声,再度看向前边的屋子,眼底一片冷芒。
此时的房里!
姜岁晚被墨临渊逼的靠着窗户,退无可退,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捏着。
“皇上到底意欲何为?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要强夺人妻不成?传出去,也不怕遭天下人耻笑!”
“强夺人妻?”
墨临渊眼底染上怒色,“在你眼里,朕是这样的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是她,朕强夺又何妨?”
说罢,他突然抬手,撕扯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放开我,住手……”
姜岁晚全身紧绷,便是瞧不见,也知道来人是谁。
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半夜潜进女子房里,行事出格,荒唐!
就在她想一脚把人踹下去时,背后传来他懊悔的话音,“岁岁,对不起,我错了!”
突然的道歉,令姜岁晚怔了下,一动不敢动。
墨临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额头贴在她背上,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做的那些事是在保护你,没想到会逼死你。”
什么意思?保护她?
“岁岁,你原谅我可好?跟我回宫,给我弥补你的机会!”
“岁岁,我好想你,这些年,没有一日不想你。”
“陷害你的宸贵妃,我已经处置她了,宫里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他不是最爱宸贵妃?竟会舍得处置?
再者,宸贵妃是丞相之女,丞相在朝中只手遮天,门生党羽众多,他动了宸贵妃,不怕得罪丞相?
姜岁晚心里有诸多疑惑,但也仅仅是疑惑。
他为何要这样做,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纯妃……你无需在意,她只是我这些年对你的念想罢了,如今你回来,我不会再碰她。”
果然是这样么?
从看到纯妃的样貌时,她心中就有了猜测,纯妃还真的是她的替身。
一时间,姜岁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竟有些同情纯妃。
墨临渊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口,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全是他的愧疚,自责,懊悔。
姜岁晚听着一言不发,心中泛不起一丝涟漪,哪怕他说的再情动悲楚,也没有半分动容。
不过,这人是疯了!
她现在是臣妻,哪个正常皇帝会半夜三更爬臣妻的床?
姜岁晚气恼又无奈,反抗又反抗不了,与其浪费力气,索性随他,只要他不干其它事,也就忍了。
墨临渊也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抱着她说说话。
虽然她身上没有岁岁的特征,可他直觉她就是岁岁,她身上有岁岁的味道,让他安心。
次日!
姜岁晚醒来时,墨临渊已经不见了,想到昨晚身边躺着个人,自己还毫无防备的睡着了,有些懊恼。
“夫人,夫人醒了吗?”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姜岁晚调整了心情,前去开门。
“吱呀!”
房门打开,丫鬟端着洗漱的热水行礼道:“夫人,皇上吩咐奴婢来伺候夫人洗漱,而后去正厅用膳。”
姜岁晚点了点头,让丫鬟进屋,但没让丫鬟伺候,不习惯外人触碰。
墨临渊说陪他一日就放她走,也不知会不会信守承诺真的让她走!
思量着洗漱好,她便跟着丫鬟去正厅。
墨临渊已经坐在桌前,洛清欢也坐在他身旁,驿丞带着几个下人候在一旁听候差遣。
“夫人来了!”
洛清欢见了姜岁晚一脸的笑意。
姜岁晚挺佩服她的,昨日双方才闹的不愉快,今儿竟然还能装出姐妹情深的样子。
“玉莲,还不快给宣平侯夫人拿凳子!”
“是!”
玉莲麻溜的挪开一个凳子请姜岁晚入座,座位在墨临渊的对面。
洛清欢的小心思,姜岁晚一眼便看穿,对方不想让她接近墨临渊。
正好,她也不想挨着墨临渊。
然,她还没坐下,那男人冷着脸道:“过来!”
姜岁晚眉心一蹙,站着未动。
洛清欢笑容有些僵硬,“皇上,您若觉着宣平侯夫人坐那不合适,不妨让她坐臣妾身边……”
“朕叫你过来!”
墨临渊没有理会洛清欢,幽冷的目光紧盯着姜岁晚。
昨夜拥着她睡时,还扮演着后悔深情的帝王。
天一亮,就冷酷霸道。
这俩人都挺会演,呵!
姜岁晚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视线掠过墨临渊包扎着的手背,在他身旁坐下。
她和洛清欢一左一右挨着墨临渊,洛清欢脸色都黑了。
区区一介妇人,怎配与她同起同坐,陪伴皇上身侧?
洛清欢气的要死,倘若她知道墨临渊昨夜在姜岁晚房里,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两个当事人则对昨夜的事绝口不提,好似没发生过。
墨临渊命驿丞传膳,很快下人端着膳食鱼贯而入,一碗百合莲子羹放在了姜岁晚面前。
看着面前的百合莲子羹,她眸色微变,眼眸抬起,便对上墨临渊深邃的眼神。
“这碗百合莲子羹是朕特意吩咐厨房给夫人所做,夫人尝尝,可合口味。”
在场的人都觉得皇上待宣平侯夫人过于好了些,特意让厨房给宣平侯夫人做吃的,纯妃娘娘都没有这待遇。
洛清欢嫉妒的不行,却只能强颜欢笑,“天气炎热,百合莲子羹清热安神,现在食用极好,还是皇上考虑周到。来人,给本宫也上一碗。”
下人集体尴尬了,洛清欢见谁都不动,有些不悦。
驿丞赶忙站出来解释,“娘娘,厨房只煮了一份,娘娘若想吃,下官这就让下人去煮!”
皇上用膳,下人哪敢只煮一份百合莲子羹,也就是说,那碗百合莲子羹真的是皇上特意让人给那贱妇做的,连她都没有!
洛清欢死死掐着指尖,压着心头的委屈怨愤,“不必了!”
驿丞见纯妃不快,也不敢多言,默默退下,也不知纯妃娘娘会不会因为这事迁怒他,早知让厨房多熬一碗。
“娘娘喜欢,不如这碗百合莲子羹给娘娘食用!”姜岁晚淡淡开口。
洛清欢看了墨临渊一眼,见皇上似有不悦,抿了抿唇,不冷不热道:“既是皇上赏赐夫人的,夫人吃便是。”
姜岁晚并不想吃,她身患寒疾,根本碰不得寒凉之食,一旦食用会全身发寒,腹痛难忍。
墨临渊这么做,分明是要试探,证实她的身份,逼她承认自己就是‘姜岁晚’。
一旦她承认,就会失去自由,再度回到那个冰冷无情的皇宫。
“夫人不吃,莫不是不喜?还是说……你要忤逆朕?嗯?”
一句话,逼的姜岁晚不得不吃,否则就会被他按忤逆之罪论处。
“皇上赏赐,臣妇哪怕不喜,自然也会吃!”
四目相对,锋芒暗涌。
姜岁晚面无表情的舀起一勺百合莲子羹送入口中,随意咀嚼了下便吞入腹中。
“臣妇吃了,先行告退,皇上娘娘慢用。”
她若无其事的放下碗勺,起身欲走,墨临渊冷喝,“坐下,吃完!”
姜岁晚面色微变,接触到他逼人的视线,知道不吃了这碗百合莲子羹,他不会放了自己。
她只能坐回去,咬牙吃完,一滴不剩。
墨临渊盯了她半晌,见她面无异色,眉头拧了起来。
她如果是岁岁,此时应当寒疾发作,为何没事?
“臣妇吃完了,可能走了?”
姜岁晚放下碗勺,此时四肢百骸逐渐发寒,迫不及待的想走。
然,墨临渊并不打算放过她。
“给朕布菜!”
宫人急忙扶住丽嫔,丽嫔吓得花容失色,而慎贵人发了疯似的跑出去。
“小主……”
宫女含珠急忙起身去追慎贵人,却见慎贵人吼叫着扑向‘纯妃’!
“是你!你没死……你竟然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姜岁晚!你害的我好苦!”
楚悠然完全失去了理智,眼里尽是浓烈的恨意。
姜岁晚随意侧开身,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小主,您认错人了,这是纯妃娘娘,不是昭仁皇后。”
跟过来的含珠紧紧拉住慎贵人,还不忘向姜岁晚请罪。
“纯妃娘娘恕罪,小主今儿情绪不佳,才冲撞了娘娘。”
含珠卑微的求饶,而楚悠然死死盯着姜岁晚。
被误认为纯妃,姜岁晚并不意外,毕竟二人确实一模一样。
但让她意外的是,楚悠然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她,没把她当成纯妃。
果然是斗了七年的死对头,眼光毒辣。
“她不是纯妃,她是姜岁晚啊!她骗了所有人,她根本没死。姜岁晚,你害我楚家满门被灭,我要你偿命!”
“小主,您冷静,昭仁皇后早在五年前就仙逝了!”
含珠死死抱住癫狂的慎贵人,欲哭无泪。
自从楚家被抄家问斩,一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楚悠然,深受打击,就有些神志不清。
加之生下的孩子又被‘抢走’,就时常风言风语,举止怪异。
不是大半夜的在屋里发疯吼叫,就是青天白日的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于是,人人都以为慎贵人疯了。
是以,慎贵人现在说的话没人相信,只当她又发疯。
“看来慎贵人疯的厉害,还不送慎贵人回翠竹轩,好好‘伺候’!”
丽嫔扭头吩咐身边的贴身宫女冬雪,冬雪会意娘娘的意思,立马带着两个宫女去拖慎贵人。
慎贵人挣扎叫嚣着不肯走,又面露痛苦之色。
姜岁晚看到有个宫女在楚悠然身上狠狠地掐了几次。
看来这位丽嫔,也不是个善茬,主子什么样,奴才也就什么样。
慎贵人被拖走,四下瞬间安静下来。
丽嫔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扭着腰肢走到姜岁晚面前。
见姜岁晚衣着打扮素净,身上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努了努嘴。
“姐姐出宫时那雍容华贵的样子可是羡煞了妹妹,怎么一回来就变得这般寒酸了?身上还一股子药味,病殃殃的,莫不是患了什么绝症?可别把病气过给姐妹们。”
丽嫔捏着帕子捂住口鼻,嫌弃的往后退了退,目光却打量着姜岁晚。
纯妃这小贱人今儿怎么怪怪的?
往日见面,自己嘲讽她,她立马就会回怼,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丽嫔心中疑惑,姜岁晚则不想接茬。
她不认识丽嫔,也不知这五年后宫添了哪些新人。
对方只是个嫔妾,却敢嘲讽纯妃,想来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嚣张。
“说完了?”姜岁晚淡淡道,“说完让一让,别挡路!”
丽嫔愣了下,怎么也没想到‘纯妃’是这样的反应。
她突然笑了,自作聪明道:
“纯妃姐姐对妹妹如此‘客气’,莫不是失宠了?说来,皇上竟未陪姐姐回寝宫,该不会真的被皇上厌弃了?”
丽嫔夸张的做出一副惊讶状,突然一声怒喝响起。
“放肆,丽嫔,你说谁被皇上厌弃了?”
洛清欢怒气冲冲的走来,丽嫔的话点燃了她的怒火。
汴州这一趟,本就让她不快。
好不容易憋到回宫,又有人咒她失宠,会被皇上厌弃,岂能不恼?
“你……你是纯妃?”
姜岁晚心里早有了选择,从她出现在这里,就没打算放弃慕庭风。
“阿离,你走吧,永远都别回来!”
慕庭风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她回到深宫,被困一生。
“慕大哥,对不起!”姜岁晚苦笑。
慕庭风会意她的意思,紧张道:“你不能跟他回去!阿离,我……”
“慕大哥,谢谢你这五年对我的照顾,在宣平侯府这些年,我过的很开心。”
她这辈子,除了在幽州,便是在宣平侯府过的最开心。
当了七年的皇后,她从来没有一日开心过。
如今,不知自己能活多久,离开慕庭风也好,如此他便看不到自己死去,也就不会痛苦。
“慕大哥,忘了我吧!”
她浅浅一笑,温声道:“另觅佳缘,娶妻生子。母亲年纪大了,也该享享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之福。”
婆母平日虽不提子嗣的事,但她清楚婆母是想抱孙子的。
可她和慕大哥是假夫妻,不可能有子嗣。
哪怕是真夫妻,以她的情况,也极难有孕,她无法替慕家延续香火。
那五年里,她也曾提过让慕大哥娶平妻或者纳妾,如此一来,慕家就有后了。
但慕大哥不同意,婆母又不干涉她们夫妻的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若是让婆母知道她和慕大哥是假成亲,不知该多失望,伤心。
思及此,姜岁晚内心愧疚不已。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当年为了保护我,与我假成亲,给我一个安身之所,又耗费心力,财力给我寻找各种名贵药材滋养身体,此等大恩大德,我今生都无以回报。”
“阿离……我从不需要你报答我,我想要的只有你……”
慕庭风拥她入怀,她一番像似离别的话,让他心生不安,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能感受到她属于自己。
姜岁晚眸色黯然,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抬起手,在他耳旁轻声低语,“慕大哥,珍重!”
刹那间,慕庭风瞳孔一震,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来不及反应,后颈一痛,晕倒在她身上。
“阑夜!”
姜岁晚大喊一声,阑夜快速过去,没有人阻拦。
“夫人!”
“送侯爷回去!”
阑夜明白夫人的意思,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扶起侯爷。
事到如今,谁也改变不了夫人回宫的结果。
他宁愿回去后受罚,也不想侯爷白白送死。
阑夜吹了声口哨,踏雪从远处走来。
和阑夜一起扶慕庭风上马,待慕庭风趴在了马背上,姜岁晚不舍的摸了摸踏雪。
“走吧……”
“夫人……保重!”
阑夜牵着马绳,心情沉重的离开。
墨临渊忽而喝道:“站住!”
姜岁晚眉心一蹙,几步上前,与他相峙而立,“堂堂一国之君,莫非要出尔反尔?”
墨临渊握紧了剑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落在慕庭风身上,冷道:“告诉宣平侯,即日起,无召不得回京,否则视为逆臣,诛……九族!”
这话彻底断绝了慕庭风见姜岁晚的机会!
他要二人今生不得再见!
…………
官兵主动让出路,让阑夜过去。
直到人走远了,姜岁晚还看着。
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强行将她带入怀里。
“不管你有多爱他,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朕,你最好忘记他!”
对上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姜岁晚笑了,“皇上这里疼吗?”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
簪子还扎在血肉里,鲜血染红了那支海棠花簪。
他没说话,眉梢却拧了起来。
如何会不疼!
姜岁晚唇角的笑意扩大,“疼就对了,我也要你尝尝,当初我被剜心头血的滋味!”
墨临渊眸色微变,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的是,那滋味,他早已尝过!
“你恨朕?”他艰难道,喉间的苦涩滚动。
她虽笑着,却满眼冷漠,“恨?呵……是恨过,但现在不恨了。”
“没有爱,哪来的恨?”
那一瞬间,墨临渊心刺疼的厉害,脸色都变了,身上气息都不稳定。
“你……”
他想说什么,姜岁晚却推开了他,转身而去,只丢下几句话。
“墨临渊,你以为结束了吗?这只是个开始!”
“余生,我要你永不安宁。”
“要你们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加倍奉还。”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昭仁皇后是在和皇上宣战?
众人心惊,墨临渊却看着姜岁晚的背影笑了。
还说不恨他?不恨又怎会纠缠不休?
恨就对了!
恨他,说明岁岁还爱他!
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呵……”
墨临渊低笑一声,那声音落在众人耳中,令人脊背发凉。
姜岁晚大概想不到墨临渊会曲解她的意思。
原本她不打算再纠缠,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
可墨临渊非要强行带她回宫,那她就只能在死之前,讨些债,拉几个做垫背。
直到姜岁晚走远,墨临渊才下令,“今日之事,谁若敢外传,满门抄斩!”
众人惶恐称是,即便皇上不说,他们也不敢外传。
姜岁晚和墨临渊一起回到营地,洛清欢见了,失望又气恼。
她就知道这贱妇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的夫君不要,偏生跟着皇上回来,真是个荡妇。
看洛清欢主仆走来,姜岁晚就走开了,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洛清欢走到墨临渊面前,委屈道:“皇上,宣平侯夫人可是讨厌臣妾,怎么臣妾一来,她就走了?”
说完没有回应,见墨临渊目光追随着姜岁晚,洛清欢气的肝疼,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嫉恨,全都展现在脸上。
察觉她身上流露的杀意,墨临渊脸色一变。
“纯妃,你最好别生不该有的心思。”
触碰到墨临渊警告的眼神,洛清欢身子一颤,忙低下头。
“臣妾不知皇上何意,臣妾……能有何坏心思?臣妾所思所念的只有皇上。”
墨临渊哼了声,拂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了顿。
“记住,她不是宣平侯夫人,而是……阿离姑娘!”
洛清欢一听,情绪差点失控,强颜欢笑道:“臣妾明白了!”
指尖掐进手心里,她努力压着怒火。
待墨临渊走远,才露出一脸阴狠之色。
“阿离姑娘?皇上竟然想将那贱妇收入后宫,凭什么?她哪有资格?”
“该死的贱妇,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玉莲看娘娘气急败坏,一声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