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现代都市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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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分身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陆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人雅客聚集之地,是何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黄三爷皱眉道。鸭蛋立刻躬身出去,好半天才重新回来。“怎么回事?”鸭蛋低声道:“是振国府的宁少爷,吃多了酒,在大吵大闹。”“宁少爷?”黄三爷皱眉,手指敲在桌案上:“振国府满门忠烈,宁少爷也曾年少有为,只可惜边疆凶险,落得个身体残疾,年轻力壮却此生无法纵马踏歌,心中烦躁在所难免,随他去吧!”振国府的宁少爷?陆尘眨了眨眼,这个他知道,振国府一门七英杰,宁少爷更是高中探花,后随父出征,结果在边疆中了埋伏,折了一条腿,如今赋闲在家。“陈路,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就以他为题,做一首吧!”陆尘心中一跳,这姓黄的良心大大滴坏,这命题好大的坑。让自己感叹宁少爷曾经风光如今落魄?陆尘担心自己回家会被大汉...

章节试读

“文人雅客聚集之地,是何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黄三爷皱眉道。
鸭蛋立刻躬身出去,好半天才重新回来。
“怎么回事?”
鸭蛋低声道:“是振国府的宁少爷,吃多了酒,在大吵大闹。”
“宁少爷?”
黄三爷皱眉,手指敲在桌案上:“振国府满门忠烈,宁少爷也曾年少有为,只可惜边疆凶险,落得个身体残疾,年轻力壮却此生无法纵马踏歌,心中烦躁在所难免,随他去吧!”
振国府的宁少爷?
陆尘眨了眨眼,这个他知道,振国府一门七英杰,宁少爷更是高中探花,后随父出征,结果在边疆中了埋伏,折了一条腿,如今赋闲在家。
“陈路,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就以他为题,做一首吧!”
陆尘心中一跳,这姓黄的良心大大滴坏,这命题好大的坑。
让自己感叹宁少爷曾经风光如今落魄?
陆尘担心自己回家会被大汉赌门。
不如...
见陆尘纠结的模样,鸭蛋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才还大话连天,现在就不行了?小家伙毛都没长齐,回家再养两年吧!”
陆尘还没及冠,所以不算成年人,鸭蛋的话看似在嘲讽,实则在为陆尘解围,可是这话越听越别扭,陆尘真想当场掏出来,让她好好看看自己长齐没有!
陆尘沉思片刻:“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诗,也许能道尽沙场之人的洒脱与苦闷。”
黄三爷眼前顿时一亮:“哦,快说来听听。”
陆尘将茶水一饮而尽,原地慢走几步,蓦然回首。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陆尘有些沧桑又充满无奈的声音回荡,黄三爷此刻已经呆住了,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都未察觉。
鸭蛋也张大了嘴巴,死死的看着陆尘,仿佛在看九九成的稀罕物。
好半天,黄三爷才回过神,死死的盯着陆尘,眉宇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震惊。
“你小小年纪怎会对沙场血战,将卒之心看的如此透彻???”
陆尘保持沉默,这诗不过是抄的,他懂个屁啊......
黄三爷对陆尘各种夸奖,就连鸭蛋都下意识的出声附和,完全忘记了先前是谁看不上陆尘,将他比作叫花子的。
她虽然位卑,可也并不是不学无术之流,陆尘这首诗词通俗易懂,却意境高远,振聋发聩,简直道尽沙场征战的残酷,和将士们洒脱的心绪。
此诗一出,天下将士都要感叹遇到了知音。
“英雄出少年啊,看来日后的天下,又将出现一个了不起的少年豪杰了。”
黄三爷感叹道。
陆尘却想到了陆家的一堆破事,苦笑道:“活下去的才叫英雄,死了的都叫粪土。”
黄三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进退懂谦逊,又脸厚心黑,如此杰出的少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很快,饭菜就端了上来。
怡沁园的厨师手艺很棒,几名伙计还没走进来,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各色山珍海味令郎满目,甚至就连熊掌都有,陆尘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
黄三爷看着他垂涎万分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请!”
陆尘努力收回目光,试探的问道:“这饭菜付钱了吧,我可是穷光蛋,没有钱的!”
黄三爷哑然失笑,身后的几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些许银子,你吃就是!”
陆尘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大吃起来。
自己穿越过来,整整一天一夜都在跟那些傻缺斗智斗勇,滴米未进,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
他也不过什么用餐礼仪,左手肘子,右手烧鸡,左一口右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粗鄙!”
鸭蛋撇了撇嘴,有些嫌弃。
但是,整张桌子唯有黄三爷和陆尘坐着,她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
良久,陆尘干掉手中的烧鸡,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
等陆尘吃饱后,才发现众人都用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尴尬的挠挠头:“公子,你怎么不吃啊?”
黄三爷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好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筷子。
“我之前就已经吃饱了。”
“咕噜咕噜!”
肚子里传来的叫声,让他的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陆尘憨笑这摸了摸头:“那公子,这些东西我能打包吗?”
“你在家中吃不饱吗?”
黄三爷轻声问道。
陆尘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愁容:“我自幼丧父,爹死的早......”
“停停停。”
黄三爷不知为何又头疼起来。
“你们几个将这些饭菜打包,再让人重新做些鸡鸭鱼肉,让他带回去。”
黄三爷没好气的道,自己就不该想要打探他的身世:“你方才的诗打算多少钱卖给我?”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陆尘此刻也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只是委屈的看着他:“公子你看着给吧,我拿了你那么多好处,给你优惠价!”
陆尘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不好意思占便宜还主动加价的冤大头。
黄三爷犹豫一下:“四百两银子如何?”
陆尘目光猛地一沉。
发了!
发了!!!
四百两,再加上先前的十两......不一百两,足足五百两,相当一位从二品大员的两月俸禄。
陆远山身为朝廷从二品官员,一个月才二百多两俸禄。
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这还是吃饱穿暖的情况下。
五百两,足够在京城外面买下一处小院子,或者在京城角落里买下一处凶宅了。
陆尘喜不自胜,脱离陆家的第一步就这么完成了?

足足一个时辰,陆尘才带着一百两元宝,四百两银票,外加三只烧鸡,四只烧鹅喜滋滋的离开。
走的时候,黄三爷对着陆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会时常来怡沁园的,如果还想卖诗,就再来找他。
陆尘自然满口答应,跑得飞快。
下次再来,鬼知道什么时候,谁家没成年的好人经常来青楼啊!!!
等陆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黄三爷才恋恋不舍的回头。
“不错,不错!”
“有这两首诗词在,我看朝中谁还敢和我犟嘴!!!”
鸭蛋满脸谄媚:“恭喜王爷,喜从天降啊,这两首词一出,必能讨得陛下欢心,王爷大事可成!”
黄三爷不是别人,正是当场陛下的亲弟弟,逍遥王。
逍遥王却神色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本王虽然想要讨得皇姐开心,让朝中的一群鸭子闭嘴,但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
“沽名钓誉之徒,不过徒增笑儿。”
鸭蛋看出他的不悦,不由地低下了头:“王爷恕罪,我是觉得王爷的大事更重要,更何况我们出钱了!”
逍遥王叹息一声:“区区五百两,你以为真能买到这两首诗?论价值,此诗万金一字,你懂不懂?”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王本欲出价一万两,但他若敢拿,没有守财之力,反是祸端。”
说着,逍遥王冷冷的看了一眼众人。
鸭蛋急忙低下头,络腮胡却满脸不在意。
“去笔墨纸砚来,本王要亲笔将这两首诗写下来,等放榜之时贴在外面,让天下人看看,什么才叫文人风才!”
“是!”
鸭蛋急急忙忙转身,就去拿笔墨纸砚。
逍遥王刚刚拿起毛笔,却又突然愣住了:“王扣。”
“末将在!”
络腮胡抠出一坨鼻屎,满脸惬意弹飞,大大咧咧的上前道。
“你悄悄跟上陈路,看看他究竟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得令!”
络腮胡眼眸微亮,房间中一阵狂风刮过,他仅仅只用三秒就下了四楼,独留一阵喧闹。
“哎呦,谁特么跳楼踩着我命根子了!”
............
陆尘出了怡沁园,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直奔成衣店,给自己买了一件冬衣棉鞋,又为母亲和王伯置办了两身冬衣,花去二两银子。
陆尘背着东西,屁颠屁颠的跑回家,先将各种吃的和衣服推进去,然后再爬进狗洞。
可陆尘刚探过去半个身子,就被人抓住提溜起来了。
陆峰正带着几名家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家丁的手中都拿着棍子。
“陆尘,你可知罪?父亲命你好好读书,反省自身,你竟然敢凿墙逃走?”
“果然是野种杂碎,没有教养的废物东西,活该你娘受一辈子委屈,等爹回来,我立刻就......”
陆峰正滔滔不绝的呵斥陆尘,越说越激动,简直要飞起来。
自己终于抓住了陆尘的把柄,这一次非要他好看。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因为陆尘抬脚就将两名家丁踹翻了,夺过一个棍子就恶狠狠地直奔陆峰而来。
陆峰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沫,陆鸣被打成猪头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还有陆尘当时在大堂中对自己兄弟二人动刀的场面,让他心中不免有些畏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陆尘,你想干什么,你有错还不能让我说了?”
陆峰厉声尖叫道,身形却在不住的后退。
陆尘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别担心,我就是想打死你这个狗杂碎而已。”
“来,过来,就一下,很快的,头晕是正常的!”
“你敢!”
陆峰疯狂后退,失声尖叫,陆尘是真想打死自己:“你可知在太玄故意杀人致死是何罪,你是要被杀头的!!!”
陆尘点了点头,脚下更快了。
“放心,很快的,而且你不会孤单,我等下就把陆鸣也送下去,然后自杀,黄泉路上有你们两个废物,我也不寂寞!”
陆峰差点被吓尿,扭头朝着身边的家丁怒吼道:“你们是瞎子吗,快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几名家丁举起棍子,就朝着陆尘冲了上去。
陆峰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这陆尘哪来的那么大杀气?
陆尘却完全没有防御的意思,继续朝着陆峰逼近:“滚开,老子乃是陆府三少爷,你们谁敢动我?”
“以下欺上,仆人噬主,你们是长了一百个脑袋吗,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几位家丁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陆尘再怎么不受老爷待见,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三少爷,以下欺上背地里做做没事,真明面上干,自己这小身板可顶不住。
“给我杀了他,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管用,杀了他所有罪责全部由我来担,弄死他!”
有人意动,想要上前动手。
陆尘上去就是一棍子,踩着他胸膛寒声道:“活该你们当一辈子奴才,别人都把你们当狗了,你们还上赶着舔!“
“陆峰是陆侍郎的儿子,今科的进士,谁能那他怎么样,但你们这些家伙,被主噬主,全家都要被抄斩!”
“给老子滚开!”
陆尘抬脚踢开面前的几人,怒吼一声,奔着陆峰就冲过去了。
“一群废物......”
陆峰怒吼一声,果断撸起袖子,转身就跑。

“尘儿,你醒醒啊!”
“都是娘不好,娘应该拦着你的!”
“我苦命的儿啊,你要是没了,可叫娘怎么活啊!”
耳边女人悲戚的哭泣声让陆尘忍不住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扶在他床头哭泣的妇人,妇人哭的撕心裂肺,看上去伤心到了极致。
而他正躺在一个昏暗逼仄的狭小空间里,往上看去,头顶是木头做成的房梁,四面是灰白的墙壁,屋子中间的桌子虽然早已斑驳,时不时还传来一阵发腐的霉味,但上面却是雕刻着充满古韵的花纹,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这是在哪?”
陆尘眼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作为一个什么都懂一些的极致穿越发烧友,刚刚退役的热血青年,自己不是正在贴吧上学习,如果穿越后怎么做大做强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难道真穿越了?
正想着。
忽然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从脑子里涌了上来,好似被针刺刀割一般,疼的他忍不住喊了出来,同时零零星星的宛如玻璃碎片一样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
“好…好疼!”
“脑袋快要裂开了!”
陆尘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紧抓着被单,身体因为太过于痛苦,蜷缩在床上如同虾米一般,脸色痛苦而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看着陆尘痛苦的模样,边上还在哭泣的妇人脸上那从看到陆尘苏醒的惊喜立马被担忧之色所替代。
“尘儿,你怎么样了?”
“你别吓唬娘!”
说着,又带着哭腔道:“都是娘不好,娘不应该告诉你这件事的,你要不是为了给娘出头,也不会受伤成这样。”
陆尘看着满脸自责的妇人,心里长叹了口气:“娘,儿子没事,你不要自责了。”
说完,眼里闪过一抹激动。
真穿越了啊?
就是这开局有些不利啊!
陆尘暗暗摇头,既来之,那便则安之吧。
幸好穿越的这具身体,好巧不巧也叫陆尘。
而他能够穿越在这具身体上,一切都还和眼前的妇人有关。
妇人叫做林巧娘,本是陆府的一个丫鬟。
原身他爹,也就是陆府的主人陆远山,当朝户部侍郎,在一次醉酒之后将林巧娘给强占了,让林巧娘有了陆尘。
陆远山私德有亏,为了堵悠悠之口,便纳了林巧娘为妾室,给其分了一个府上最偏僻的小别院。
说是小别院,实际上比下人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阴暗潮湿不说,还十分的逼仄。
林巧娘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下了陆尘。
陆尘出生那天,陆远山除了让下人过来递了个名字,给了些赏银之外,连面都没露过,想来是不想看到林巧娘这个曾经的污点。
陆远山的冷待,加之林巧娘原本婢女的身份,导致陆远在府中极不受待见,虽然名头上是陆府庶出三公子,但实际上在陆府中的地位连一个杂役比不上,陆府中随意一个下人都可以欺辱他。
陆家主母生的那两个公子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
但为了自己的娘亲,陆尘一直默默忍受。
谁曾想就在今天,主母周仪说要将林巧娘给发卖了。
原因竟是周仪的贴身婢女说是林巧娘偷了周议的发钗。
原身得知这件事后,当即就要替自己的娘亲出头,结果可想而知,顶撞主母,让嫡出的兄弟找到了出手的理由,将原身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
还是王伯,也是整个陆府中唯一一个照顾他的下人,将其背回了别院,可原主因为伤势过重,半天都没挺到,便一命呜呜了,所以才有了他穿越附身这一遭。
强势的主母。
冷漠的爹。
蛮横的兄弟。
卑微的娘。
还有一个破碎的他。
整个事件可以用狗血来形容,可偏偏又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原身身上。
陆尘只能轻叹一句:“怎一个惨字了得。”
而就在陆尘感叹着原身悲惨命运的时候,本来紧闭着的房门忽然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年轻公子哥,只是那双倒三角的眼睛格外的惹眼,而这个人,陆尘也认得,正是原身的二哥,名叫陆鸣。
今日原身重伤死亡,陆鸣干系最大。
陆鸣身后还跟着两名持着短棍背着麻绳的家丁,一脸嚣张的跨入房中,指着满脸惧色的林巧娘就开骂:“林巧娘,你这个下贱胚子,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私下却是行为不检,手脚不干净,趁着我娘不在,偷窃我娘发钗,还不束手就绑,随本公子......”
还不等陆鸣说完,林巧娘吓得连忙后退,惊恐摆手:“二公子,我没有拿主母的发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林巧娘,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若不是我娘的贴身婢女小翠看到,怕是真就要被你混过去!”
陆鸣冷笑一声,大喝道:“来人啊,还等着干什么,赶紧上去将这个贱货给绑了!”
“是,二公子!”
就在身后的家丁应声向前之际,一道声音在林巧娘身后响起。
“等等!”
陆鸣眉头一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先前他一心要拿林巧娘,进来的时候却是直接将其余人忽略了,此时看去,却是发现陆尘正坐在床上。
陆鸣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转而满脸不屑道:“陆尘,你小子倒是命大,被打的这么狠,竟然没什么事,当真是命贱如狗,够能活的!”
说到这里,陆鸣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冷意:“不过本公子做事,你敢阻拦?怕不是又想挨一顿打?”
陆尘看着陆鸣的嚣张之态,微微皱眉。
平日里,原身在陆鸣面前都是一副卑躬屈膝之态,任打任骂,陆鸣也早已习惯了原身的软弱,对原身嚣张,乃是常态。
但现在他穿越过来了,就不能任由对方这么嚣张下去了。
眼中一抹微不可查的冷意闪过,陆尘露出一脸惧色,同时目光扫向周围,当看到房间中央木桌边上横着的长凳后,连忙站起,颤颤巍巍的走上前,道:“二哥,你…你别打我,我是想说,你不是要绑了我娘吗,要不然......”
“不然怎么?”
陆鸣微微伸过头,脸上戏谑和不屑之色更浓。
果真是一个废物,被自己打怕了,看样子怕是连自己娘亲都要出卖。
这样的贱种,还不是以后任他拿捏。
就在他露出得意神情的时候,忽然一阵劲风袭来,伴随着一阵叱骂。
“马的陆鸣,绑你妈!”

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
“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
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
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
说完,陆尘心里叹了口气。
这穿越穿的,开局就给自己拦了个大活!这是逼着自己当个狠人啊!
......
东苑。
周仪坐在铜镜前细细打扮。
身后一名长相清秀但一双眉尾却是翘起,略显三分嚣张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支绿色的钗子替周仪插在发鬓上。
“夫人,您这么一稍稍打扮,当真如同花儿一样,美的奴婢都睁不开眼了。”
婢女夸赞道。
“你个小翠,油嘴滑舌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打扮起来,也不复往昔了。”
周仪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叹华年易老,转而又稍稍得意道:“不过,当年,进我家求亲的人当真不少,那门槛啊,都快被踩烂了。”
“那可不,夫人年轻时可是名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如今,夫人依旧是芳华绝代,更胜往昔。”
小翠适时拍马屁道。
“行了,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周仪轻轻翻了个白眼,转而轻声道:“林巧娘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一会儿自己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奴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小翠一听,高兴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要知道京城像她这般服侍主母的侍女,一个月也才二两银,五两银子都快抵得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就在她起身的刹那。
一道哭嚎声从门外传来。
“娘啊,你可得为儿做主啊!”
这声音听得周仪眉头一皱,露出不悦,怎么说陆府也是高门大户,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但很快,一个宛如猪头穿着锦缎服饰的青年冲了进来,然后猛然抱着周仪的腿跪倒在地,继续哭嚎道:“娘,儿苦啊!”
“你......你是?”
周仪看着眼前脸肿如猪头的青年,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在仔细端详之后,却是忍不住道:“你…是鸣儿?”
“娘,你怎么才认出我来!”
陆鸣满脸不忿道。
周仪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转而扶起陆鸣,关心道:“鸣儿,你告诉娘亲,你怎么变得这般了?”
听到这里,陆鸣立马气就上来了道:“都是陆尘那个小王八蛋,本来儿子按照娘的意思前去绑林巧娘那个贱货,可谁知道陆尘就将儿子给打了。”
说着,微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两个脸颊高高肿起不说,喉咙处还有一道血迹未干的划痕,并且在其胸口,还有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颇惨。
周仪见着哪里能忍,一拍梳妆台站起:“这个陆尘,好大的胆子,我的儿子也是他能欺负的?”
“来人啊,给......”
话还未说完,陆鸣又连忙道:“娘,您先不要动怒,儿子想说,要不然先将林巧娘放了,否则......”
说着将陆尘逼着他发誓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
周仪听着这事,柳眉皱起。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陆尘等人随手就可拿捏,没必要节外生枝,想了想,干脆点点头道:“行了,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等时间一久,再找林巧娘这个贱人算账。”
说到这里,又道:“不过,陆尘那个贱种,将鸣儿你打成这样,这口气为娘咽不下,若是今日放过他了,为娘这个陆家主母也不必当了。”
“可娘,若是咱们......”
陆鸣有些犹豫道。
周仪淡淡一笑:“不慌,此事不用我们出马,算算时间,你爹也应该下早朝回来了,届时你去你爹面前哭诉一番,记住,捡重要的说,为娘再给你添把火,到时候自有你爹去收拾他们。”
“娘说的是。”
陆鸣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陆鸣被教训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笑容来。
就在这时。
外面小厮的吆喝声传来。
“老爷回府!”
声音落下,陆鸣脸上当即一喜,道:“娘,爹回来了!”
周仪笑眯眯的示意了眼:“还不赶快?”
“娘,孩儿知道。”
陆鸣点点头,然后便朝着外面跑去。
周仪也连忙照了照镜子,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将自胳膊下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霎时,她眼眶顿时通红,泪珠子在里面打起转来。
酝酿好情绪,也跟着款款走了出去。
此刻。
陆府前院。
陆远山一脸霜色的从大门而入。
两旁的下人见到,纷纷低头退让,因为他们看到老爷脸上写着四个字大字——我很不爽。
显然是在朝堂上受了气。
后面则是跟着一名英俊的青年,青年不发一言,默默跟在路远山的身后。
还不等两人坐下,一道哭喊声就从后院传来。
“爹,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
陆远山本就冷着的脸上眉心一拧,却见一名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的青年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身旁的英俊公子侧身挡在其身前。
好在那‘猪头’还未靠近两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爹,大哥,我被欺负惨了,你们可得为我出头啊!”

偏院。
柴火堆处,王伯抱着柴火,有些后怕的抱怨道:“三少爷,以后绝对不可如此莽撞,你不知道刚才老爷拿起匕首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爷向来不管家事,今天顶多就责罚你几句,你又何必呢,低个头认个错,不就过去了?现在......唉,老爷恐怕对你的成见越来越深。”
陆尘将柴火死死的捆住,用力的背在肩上,好笑的扭头看向王伯:“这些年,我、我娘低头认错的还少吗?”
“谨小慎微的伺候他们,跟狗一样讨好他们,路过的狗我都得磕头,我做的还不够吗,可换来的是什么?”
“我差点一命呜呼,我娘险些被他们发卖到窑子里去!”
王伯嗔目,满脸的痛苦。
陆尘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仁慈宽厚、刻苦努力,只要是能让娘亲过得好些的事情,他都肯做。
纵然伤痕累累,回家后依旧满脸笑容。
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换不来老爷一眼呢?
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王伯自嘲的笑了笑:“只怪夫人没有显赫的背景......”
“可是,三少爷您这样做,又能换来什么,只会让你们更加危险......”
王伯看的很透,大户人家打死个把人完全不在意,就算陆尘是三少爷,也不行。
陆尘将王伯抱着的柴火取下放下自己肩上:“只要陆远山还要仕途,陆峰还要科举,他们就不会动我们,否则朝廷之上的政敌绝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换来什么,我娘之后再也不会被陆峰陆鸣欺负,难道还不够吗?”
王伯听的揪心,眼眶微红。
陆尘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对了,科举已经结束了吧,后天放榜?”
王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奇陆尘询问这个干嘛,按照他的学识,这辈子和科举是没有关系的。
陆尘摸着下巴看向后院:“你说,陆鸣和陆峰会金榜题名吗?”
“二少爷年少顽劣,本次科举应当会名落孙山,大少爷深的老爷亲传,又是国子监的贡生翘楚,必当金榜题名。”
王伯思索这回答道:“如今也就三少爷您还未进学,虽然有夫人教导,可毕竟开智太晚,否则三少爷也必将金榜题名,这陆府中谁不高看一眼?”
陆家有学堂。
可是陆尘年幼的时候,从不被允许踏足一步,直到他十岁之后,才以陪读的名义进入学堂,
可学堂的夫子也是个势力的,从来不教导他,全靠陆尘自学。
“谁说我不能金榜题名?”
陆尘咧出一抹笑容。
王伯古怪的看着他。
陆尘也不以为然:“王伯,你相信有人生而知之吗?”
王伯眼神越发的古怪,甚至伸手摸了摸陆尘脑袋。
“王伯,其实以前我都在藏拙,学堂那些夫子教导的东西,我都会,甚至我能举一反三,陆峰陆鸣之流在我眼里,就是顽童。”
“曾经我不敢展露锋芒,只想要娘好好的活下去,可现在......我摊牌了!”
“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换来的确是欺侮、打骂、折磨,这种日子我一刻都不想再过下去。”
“王伯,你就看着吧,明年的今天,我必金榜题名,轰动天下,让这些王八蛋惊掉下巴,让他们只能跪着看我!!!”
王伯既感动又担心:“三少爷,明年的今天你也金榜题名不了,后年也不行!”
陆尘:“???”
“因为金榜题名是三天后,现在根本不放榜!”
“......”
王伯言罢,心里开始嘀咕要不要请一个跳大神的,怎么感觉自家三少爷中邪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陆尘哭笑不得摇摇头,背着柴火往前走。
陆峰?
金榜题名?
有我在,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当今陛下喜好诗词歌赋,上行下效导致本朝文风盛行,一首好的诗词换的青楼一月缠绵都是小意思。
甚至就连如今的丞相都是凭借一首好的词赋,才换的平步青云,成为百官之首的。
就连科举,都不重策论重诗歌,无数的才子都渴望能够一首诗词打动帝王心,从此长恨宫中恨天明,君王不早朝。
后世那么多名胜典籍,有自己这个文抄公在,何愁没有宏图大展的机会?
“如今刚刚科举结束,京城之中才子佳人齐聚,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啊。”
好的诗词歌赋千金一字,尤其是如今文人齐聚的京城,各个文人宛如发情的孔雀,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只为把自己文名传出去。
如果自己能够拿出好的诗词......
陆尘眼睛越来越亮。
有了钱,自己就能摆脱陆府,带着母亲搬出去。
只是他的户籍在陆府之中,陆府又在周仪掌握之中,户籍迁不出去,自己置办房产还是在陆府名下,周仪随时可以找借口收回去。
甚至他都会因此而被流放。
把户籍迁走......
周仪肯定不会放手,要不试试绑架陆鸣?
否则的话只能在等一段时间。
为了限制豪族的出现,皇帝特意颁布了律法,家中独子者,不必分家,用以赡养老人,家中若有二子或者多子者,除继承长子之外,其余孩子及冠之后必须分家。
虽然这一条法律很多人都没当回事,但陆尘却可以拿来做文章。
但是如今陆尘刚满十七岁,这个时代及冠是十八岁,还要接近一年才行。
陆尘心中盘算半天,最终摇头叹息一声,忍忍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一时。
目前第一要事,是搞钱!!!
原身活得那么窝囊,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自己来。
既然取代了你的身份,那你的心愿就有我来完成,此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
再怎么也要娇妻美妾子孙绵长!!!
“王伯,明天我们上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