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现代都市 曝光了,我诗仙的身份藏不住了!后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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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山难顾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莲落落的现代都市小说《曝光了,我诗仙的身份藏不住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故山难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爷!墨研好了!”落落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研好的墨摆在宁夜手边。屋顶在狂风的呼啸下已经被掀飞了,风沙大的落落都无法将眼睛睁开,下意识的朝宁夜身边挤了挤。因为只有宁夜身边才没有那么强烈的风,落落敢肯定,她如果跑的话绝对会像屋顶一样被吹飞起来!宁夜对周围的异变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手捏着笔,眉头紧皱。一首静夜思和一首江雪,两首诗都写上去了,可宁夜能感受到,眼前的绢布还想要更多!宁夜咬了咬牙,如果这真是入道机缘,那绢布上写了什么,很有可能影响他今后的修炼。绢布上绝大部分地方都已被宁夜写上诗句,只剩下一小片地方还是空白。只够一行!“少爷!落落要被吹飞了!”落落下意识抓住了宁夜,将脸贴在宁夜背上,而她的双脚已经被大风刮得离地。整个风暴中心,只有宁夜...

章节试读

“少爷!墨研好了!”
落落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研好的墨摆在宁夜手边。
屋顶在狂风的呼啸下已经被掀飞了,风沙大的落落都无法将眼睛睁开,下意识的朝宁夜身边挤了挤。
因为只有宁夜身边才没有那么强烈的风,落落敢肯定,她如果跑的话绝对会像屋顶一样被吹飞起来!
宁夜对周围的异变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手捏着笔,眉头紧皱。
一首静夜思和一首江雪,两首诗都写上去了,可宁夜能感受到,眼前的绢布还想要更多!
宁夜咬了咬牙,如果这真是入道机缘,那绢布上写了什么,很有可能影响他今后的修炼。
绢布上绝大部分地方都已被宁夜写上诗句,只剩下一小片地方还是空白。
只够一行!
“少爷!落落要被吹飞了!”
落落下意识抓住了宁夜,将脸贴在宁夜背上,而她的双脚已经被大风刮得离地。
整个风暴中心,只有宁夜以及他使用的桌椅没受影响。
“落落,少爷我今天便要入道!以后你跟着我吃香喝辣!”
宁夜唇角扬起笑意,他已经决定最后一句写什么了。
落落眼泪都被大风刮飞了,大喊道:“少爷!落落要抓不住了!”
宁夜提笔沾墨,这一刻的他浑身都散发着金色的才气。
而这些才气,全都顺着风暴冲天而起,天空就像是一张贪婪的大嘴般,将这些冲上云霄的才气全部吞噬!
“轰隆隆!”
从天上传下来的闷雷声,也愈加轰鸣。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当宁夜将最后一句诗写在绢布上的刹那,天地间仿佛静止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
原本疯狂颤动的绢布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周遭的风暴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宁夜皱眉看着没了动静的绢布,怔怔道:“然后呢?这东西不是入道契机吗?”
掉在地上的落落刚爬起来,就感受到了宁夜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宁夜从椅子上站起,将那毫无动静的绢布捏了起来。
“你白嫖我?”
宁夜瞪大的眼睛中满是血丝,冲绢布质问着,仿佛绢布拥有生命,可以回应宁夜般。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撕了!”
宁夜双手扯住绢布两头,下一秒就真要用力将其撕了!
绢布就像是真有生命般,忽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整个边城的人还没来得及讨论刚才的异象,就又有新的异象爆发了!
“轰!”
天空中原本沉寂下来的闷雷再度爆发,这一次不再是闷雷,而是一道金雷笔直砸向宁夜!
金雷被才气包裹,好似是把宁夜身上吸走的才气又吐了出来。
“呀!”
落落被巨大的冲击震出了没有房顶的屋子。
宁夜则被金雷包裹,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少爷!”
落落惊叫一声,下意识便冲向那道金雷。
可忽然。
“哈哈哈!”
宁夜的笑声响彻,他的肉身在金雷包裹下漂向半空,原本颤抖的身体也止住了。
宁夜闭着眼睛,只觉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庞大力量在不断涌入他的身体。
这道金雷不是来毁灭他的,而是来助他入道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隔了一会才降下来,但宁夜也不管那些了。
能入道就行,这是宁夜唯一所求!
如若不能入道,他在这个世界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毫无意义!
因为他始终知道,在他们这些平凡人之上,还有那些入道的强者,他始终平凡。
漫天乌云在金雷降下后便消散不见,金雷也在数秒后荡然无存。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束光从天而降,照在了宁夜身上。
宁夜手中的绢布赫然化作一道光点冲入宁夜眉心之中!
金雷、才气、天赐!
宁夜眉心似有无尽混沌在交织翻腾,而在混沌之后,一颗圆润无色的珠子在宁夜眉心之中成型!
文界开,凡人彻底脱胎换骨,化为儒修!成为万千修士之一!
宁夜微闭的目光缓缓睁开,他周身仍有才光闪耀,随着宁夜的呼吸一点点被吸收着。
第一道金雷,乃是淬炼宁夜的凡人之躯,第二道光束,是那浩然天赐,是宁夜入道之证明。
最后以绢布为根基,形成宁夜的文界。
“少爷?你没事吧?”
落落右手在宁夜眼前晃了晃,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宁夜。
宁夜正在感受自己身体的巨变呢,一下就给落落的手拍了。
“你看我这像有事人吗?我现在好着呢!”
“可是少爷......咱的房子和你身上的衣服都没了啊。”
“啊?!”
宁夜猛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不知何时都消失了!
宁夜下意识捂住自己关键部位。
“快给本少爷拿衣服啊!”
落落有些委屈。
“可是少爷......咱房子都被大风刮没了啊。”
宁夜嘴角抽了几下,看了看落落的外衣。
“把你袍子脱了!”
“不要!少爷耍流氓!”
“我呸!你里面又不是没穿!快脱了给我遮羞!”
最后在宁夜的强迫下,落落的外袍被宁夜强夺了过来束在腰间。
落落洁白的双肩都露了出来,现在蹲在一边一脸委屈,好似自己的清白没有了。
宁夜脸色铁青,搞得好像他非礼了落落一样。
“你居然成功了......”
就在宁夜寻思该怎么调教落落的时候,黄东升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响起。
宁夜在入道的那一刻便明白,黄东升绝对知道那绢布就是真书,否则不会就这样给他丢回来!
说什么司空姑娘嫌弃绢布所以送回来的话一定是假的。
那司空莲是京城人士,专门跑到这边城来,包里还带着真书,能不知道实情么?
可是,黄东升为什么要骗自己?
“你怎么会觉得我成不了?”宁夜反问。
黄东升一定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他,这是宁夜穿越过来后就知道的事。
因为黄东升从不谈他父母的事,仿佛他父母是禁忌般。
黄东升快步走到宁夜面前,厚实的大手摸在了宁夜眉心处。
“因为你的命宫被人开过孔。”

司空莲看到这个作者名,美目微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当她阅完这篇传世后,立刻对月梅恭敬道:“敢问大家,这大乾笑笑生究竟是哪位名家的化名?”
刚入城时,司空莲对金瓶梅的作者便印象颇深。
尽管金瓶梅内容粗鄙,但当时司空莲就认为,这大乾笑笑生估摸着是哪位大家的化名。
如今又见这篇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她更加确定,大乾笑笑生必定是某位大家的化名!
这篇未书写于真书之上的传世之作,落笔一气呵成,毫无半点停顿,通篇更是行云流水,字字珠玉!
若非名家所写,寻常寒门文士哪能写得如此出神入化?
即便是朝中贤士,或书院儒修,都不见得能写出这般诗词。
然而月梅却对司空莲摇了摇头。
大乾笑笑生的事并非此次交谈重点,所以月梅一针见血的问道:“司空家,可还有富余的真书?”
司空莲颔首道:“自然有,原是家父让我带来赠予大家的,如今看来要等我回京后才能报答大家了。”
说罢司空莲便翻找起来,很快就从黄东升还回来的包裹里拿出一条金线绢布。
“这......”
可这条金线绢布拿出来后,月梅和司空莲却都愣住了。
一旁扶着月梅的黄东升,那对粗眉也在这一刻紧皱起来。
他从宁夜手中将绢布夺过来时都没注意......
“怎么会被人用了!”
司空莲瞪大了美目,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月梅将绢布夺入手中,仔细一看后,眼睛眯了起来。
“不,真书上只写了一句,看这字迹,对方明显有意继续往下写,但刚落笔真书似乎就不在他手上了。”
“床前明月光......”
司空莲低声念出了真书上所写的这句,紧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自己手中的传世之作。
“明月几时有......都写的明月......”
一个想法不可控制的涌上司空莲的心头。
在真书上留下此句之人,是不是那大乾笑笑生?
这边城之中,除了大乾笑笑生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在真书上落笔?
真书薄如蝉翼,笔墨落在真书上的瞬间,墨便会穿透而过。
莫说寻常人,即便是文士都很难将墨落在真书上。
更别提又要落墨,还要将其书写成文。
但是紧接着,司空莲瞳孔却骤然一缩。
因为......她知道她的包裹是被谁抢走的......
那个轻薄她的登徒子!
“不可能!”
司空莲下意识喊出这三个字来,那个登徒子怎么可能是大乾笑笑生?
这时,黄东升的大手忽然将月梅手里的真书拿走了。
只有黄东升最清楚,是谁在真书上写下了“床前明月光”这五个字。
“司空姑娘,边城的混蛋居然把你这么宝贵的真书给用了,我一定派人搜索全城,把这个家伙给找到!”
“不!我这就带着真书去找那个罪人,去一个个对字迹!”
黄东升说完竟直接离开了此处。
司空莲见状,以为黄东升一个小小守将,不知道真书上被人写字代表什么,刚要开口。
月梅却拉住了司空莲,轻轻摇头道:“让老黄自己去吧。”
司空莲蹙眉,真书没了她不心疼。
她只希望那个大乾笑笑生,不是那个轻薄她的登徒子!
“真书已经被用,哪怕没写完,也不是你能用的了。”
“眼下你最重要的事,是立马让司空家再送一本真书过来,赶紧将手中的传世写在真书上,免得突生变故。”
......
黄东升已经来到了宁夜房门外。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绢布,看到绢布上的几个字时,不禁沉重的叹了口气。
“黄老邪,大半夜在我房门口唉声叹气,晦不晦气?”
黄东升头顶传来宁夜的声音。
宁夜纵身一跃,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咦......你咋把这玩意带回来了,这不是那京城姑娘的东西吗?难不成黄老邪你......”
宁夜的眼睛眯了起来,一脸坏笑。
黄老邪把手里的绢布甩宁夜脸上。
“去去去,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人家看上边被你写东西,生气不想要了。”
宁夜把绢布从脸上扯下来,撇撇嘴。
“那你带回来给我作甚?”
黄老邪眼一瞪。
“难不成我还自己留着?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说完黄老邪就走了。
“莫名其妙。”
宁夜看了看手里的绢布,上面还有自己没写完的诗句。
“少爷,你还写不?”
落落不知道从哪冒出头问了一句。
宁夜摸了摸下巴。
“都写上一句了,不写完岂不是堵得慌?”
说罢宁夜就进屋,提笔便继续写了起来。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少爷,好诗啊!”
落落将宁夜写的诗句通通念了出来。
宁夜还没吹嘘自己呢。
“轰隆!”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兀。
先是天空中一道惊雷炸响,紧接着宁夜眼前的绢布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他所写的那些字,每一个都在散发着才气!
整个绢布在轻微颤抖,好似在渴求更多!
这一刹那,宁夜来不及震惊,也没有功夫去想其他杂七杂八的。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他自穿越以来,除了三年前沙尘暴那次外,第二次见到不同寻常的事发生!
这一次的异象,还是在他面前发生的!
入道!
这是宁夜唯一所求!
“落落,为我研墨!”
宁夜大喝一声,提笔沾墨,再度在绢布上挥墨起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
“灭!”
“呼呼......”
宁夜屋外狂风大作,天空中更是闷雷不断,仿佛在凝聚着大威能。
......
不知多少里外的县城县衙中,一名身着官服之人似有所感应。
“我县运势强盛许多,很久未曾出现能引动天赐的浩气之作了。”
“立刻派人去寻,是哪里的天赐,哪位名家子弟入道。”
“为其建观立庙,助他传教!”
官员似乎地位很高,言语落下后便立刻有人去做了。
在边城中,月梅和司空莲都站在了窗台前,望着不远处疯狂逸散的才气以及天空中凝聚的闷雷。
司空莲惊的花容失色,道:“这是什么......”
月梅沉声道:“凡以儒修入道之人,皆有品级。”
“有儒修的诗词可覆盖乡里,被称为传乡之作,能为乡里平添气运。”
“也有儒修的诗词,可传教全州,令全州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老黄这是找到了一位能惊动整个大乾的大儒修!”

宁夜那边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城。
黄东升则回到了春风楼,见到司空莲与月梅时,他对月梅点了点头。
月梅闻言,美目中的神色明显暗淡了几分,轻叹一声。
“司空莲,带上传世,立刻骑马离开边城。”
司空莲还想问黄东升怎么回事呢,结果月梅却对她喝了起来。
“为什么?”
司空莲不解。
“没有为什么,让你走就走,否则这传世我便不给你了。”
月梅不说废话,直接下狠招。
司空莲美目一缩,她此行目的便是传世,真书可丢,传世绝不能丢。
而且月梅和黄东升两人都一脸凝重,容不得她多嘴的意思。
“晚辈知道了,两位保重。”
司空莲将传世收好,转身离开春风楼去找自己的白马了。
“真是那孩子?”
司空莲一走,月梅便对黄东升问起了。
黄东升点点头:“将军之子要成龙,又岂是我们能拦的。”
“能藏他十来年,护他到成人,我们也不负将军当年对你我的恩情了。”
月梅眼神复杂道:“他入道引来的动静太大,必定会惊动大乾官员派人问查,只要查到他姓宁,那些人哪怕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说着月梅跺了跺脚有些生气。
“他先天便筋脉残缺,命宫又被人破坏过,为何入道会引来如此大的动静?他又为何能入道?”
如果宁夜不入道,他们明明能护佑宁夜一生。
黄东升轻轻搂住月梅说:“他引来了浩然天赐,天赐修复了他筋脉的残缺,后又与他的文器一同帮他堵住了命宫的缺口。”
“在先天筋脉残缺,命宫被人破坏过的情况下都能引来如此巨动。”
“他的天赋,注定你我只能当旁观者。”
月梅摸着黄东升结实的胳膊,皱着黛眉。
“是宁家的气运全都在他一人身上,所以他才会在残缺的情况下仍然有这种天赋么?”
“大乾笑笑生......他的化名在边城创造了多少堪称传世的巨作......”
传世之作太久未曾出世,所以司空莲才找到这里来。
但这十几年间,宁夜化名的大乾笑笑生却创造了许许多多的传世。
这等天赋,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不知道......”
......
宁夜和落落已经整装待发。
落落去黄东升家里拿钱的时候,还顺便给宁夜弄了套青袍穿,把她自己的袍子拿了回来。
“就这几两银子啊?”宁夜一看包里就一点银子,眼睛都凸起来了。
落落耸耸肩道:“少爷,我真的翻遍了,就这些钱!”
宁夜嘴角一抽。
“老黄这日子过得真不行。”
“算了,反正咱们出了城,天高任鸟飞!”
宁夜这些年在边城找不到突破的方向,一直想出城去寻找修行之路。
但黄东升不让他出,他偷偷摸摸出还会被逮。
现在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走人了!
“少爷,将军怎么那么急着让你走啊?就算要你当贤士,也不是立马就能成的事啊。”
落落一边走一边歪头问。
宁夜摸了摸下巴。
“我也不知道,但那老头什么性格你也知道。”
“指不定是因为我入道的动静太大,有什么升官发财的机会要来了,想自己独占呢。”
落落撇撇嘴说:“将军不是那种人吧?”
“反正咱们管不到,赶紧走吧。”
两人来到马厩弄了两匹马,忽然一条狗凑了上来。
“旺财!你咋也来了。”
旺财蹭了蹭宁夜的腿,张开嘴一个劲的哈气摇尾巴。
“哦,你是想跟着本少爷一起走是吧?”
宁夜摸了摸旺财狗头。
“汪汪!”
旺财跟能听懂人话似的回应两声。
“行,那你就上落落的马。”
落落的脸立马就黑了,她可不喜欢这条大黄狗!
小时候,旺财还追着她屁股咬呢,这事儿她能记一辈子。
两人一狗就这样直直离开边城了。
平时宁夜和落落都会闲聊,但这一次宁夜却安静的出奇。
因为边城是在大乾最边缘的地方,所以想要到下一个有人烟之处,少说也要三日路程。
中间休息过多的话三日都不够,出了边城先是黄沙一片,半日后就到了林地。
以前宁夜经常往外跑,所以对这片林地倒还熟悉。
“少爷,你入道了感觉和以前也没啥差别呀,你现在真的是修行之人吗?”
落落忍了一路的疑问还是没憋住。
宁夜看起来太普通了,好不容易入道了,结果和以前没啥两样。
宁夜唇角高扬道:“落落,这就是你不晓得了,你以为这一路上我都在发呆吗?”
“我在适应我现在的身体懂不懂?”
落落眼睛瞪圆,惊喜道:“那少爷你现在是适应完了?”
“你之前写的那些小说里,都说什么修炼之人千里取人首级!还什么仙人一念就能杀人,圣人之下皆蝼蚁啥的,给落落我看得眼花缭乱的。”
“少爷,你现在是不是跟你写的小说一样厉害啊?”
宁夜停下了马,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给落落解释了。
“来,那边有片湖,咱们也骑不短时间了,该吃饭了。”
“我给你露两手。”
落落眼中闪闪发光,满是期待。
两人来到湖边后,宁夜盘膝坐下。
落落就像是个对一切都好奇的小女孩,瞪着大眼睛一秒也不想错过。
“细雨鱼儿出!”
只听宁夜低喝一声,霎时间狂风大作,好似宁夜入道之景再度上演。
“哇......”
落落一脸惊叹之色。
她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更浩大的场面,但那狂风忽然消散了!
“噗!”
湖里面跳出来了四五条鱼,落在岸边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宁夜笑着将鱼捡了起来,冲落落说:“看到没,这就是我现在一句话的力量。”
落落整个人都愣住了,憋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少爷......你入道......”
“就学会了个炸鱼?”
“噗!”
宁夜刚打开水袋子喝了一口,听到落落这话,直接全喷出来了。
“什么炸鱼!这叫言出法随,这可是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我写的小说里你没见过吗?一句话就能杀人懂不懂?”

“一介凡人,还不快滚。”宁夜挥了挥手,就像扇苍蝇似的。
管家阴沉着脸道:“我乃是江州李家......”
“我听到你刚才说的话了,不用再给我重复一遍。”
“最后警告你一次,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就化作土里的养分。”
宁夜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话。
“你敢杀我?”
管家脸色阴狠。
“你可以试试。”
宁夜周身才气更加凌冽,眼中杀机尽显。
管家沉着脸,看了看司空莲,又看了看宁夜。
“我记住你了!”
管家撂下一句狠话,就要带人走。
可宁夜不乐意了。
“你老老实实走就好了,还敢威胁我?”
“那本少就不能放过你了。”
“什么!”
管家后背发凉,猛然回首。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宁夜周身肃杀之意浓烈,才气赫然化作锋锐的利刃!
管家和他的侍从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惊呼,便被利刃刺飞,只留下一地鲜血。
“非得找死。”
宁夜冷哼,目光撇向惊诧的司空莲。
“你怎么老是被人盯上?灾星吗?”
司空莲回过神来,有些气自己无能。
怎么三番两次被这刁民救?
“少爷!我也想学!”
落落忽然打岔。
宁夜摸摸落落的头道:“放心,本少有的,你也会有,等本少再找一本真书,就让你也入道!”
说完,宁夜就冲司空莲问:“我救你两次了,你是不是该给本真书报答啊?”
本来宁夜就是随口一说,因为在他眼里真书就跟珍宝似的,他十几年才遇到一次。
结果谁知,司空莲却应道:“好,但要等我回京之后,我现在手上没有真书。”
“还真有啊?”宁夜一惊。
司空莲叹道:“我司空家在京城底蕴不俗,一本真书还是拿得出来的。”
“但现在我担心......我回不到京城。”
“如果我的真书没有被你使用,而我以舞入道的话,回京不是难事,但我的真书被你用了。”
“我现在只是一介凡人,还总被人盯上......”
宁夜一听这妮子还怪起他来了,当即道:“没有我,你还拿不到传世呢!”
“再说了,既然京城和边城之间路途这么远,你家那么厉害的话,怎么让你一个人来啊?”
原本还喜欢跟宁夜犟嘴的司空莲,这回没有回应。
“唰!”
也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降临在宁夜前方。
那是一位年轻男子,浑身散发着儒雅之气,宁夜能感应出来,这家伙是位入道的儒士!
瞬间,宁夜便警惕了起来。
难不成这家伙是那什么李家的修行者?
可对方在看完现场的情况后,对宁夜抱拳道:“先生,县令有请,可否赏面?”
“县令?”
宁夜眼睛一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我一个人去可以吧?”
宁夜问。
年轻男子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很显然,对方是因为刚才宁夜杀人时的才气波动到来的。
“落落,带这位姑娘去找家客栈收拾收拾,顺便换身衣服。”
宁夜将兜里的钱袋子丢给了落落。
“少爷,你真要一个人去呀?”
落落有些担忧。
宁夜笑道:“放心,不是坏事。”
司空莲仿佛怕暴露什么一样,全程都没有说过话。
宁夜交代完后,便对年轻人抱拳道:“兄台,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落落则遵从宁夜的话,带着司空莲去客栈。
才子城县衙气派无比,县衙门口便坐着两尊威武无比的石狮子,震住了此处的风水。
可以看出,这县令是位讲究之人。
“张县令就在里面等你,小生先退下了。”
年轻人说罢便与宁夜分开了。
宁夜走入县衙大堂内,只见一名戴着乌纱帽的男子坐在首座上,手持茶杯细品。
张县令虽然看起来儒雅和善,但宁夜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
在杀那所谓的杜家家主杜永康时,宁夜觉得自己能碾压杜永康。
但在这位张县令面前,宁夜认为自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不愧是吃朝廷俸禄的县令,全县都深受县令恩泽,有功德加身,修为也是水涨船高。
“晚辈小夜子,见过县令大人。”宁夜抱拳道。
张县令放下茶杯,那双犹如鹰隼般的目光犹如洞穿了宁夜般,张口便是一句。
“你是最近才入道的吧?”
宁夜眼睛一眯,点头应道:“没错,晚辈确实是近期才入道。”
“在什么地方入道的?以何为根基?”
张县令继续追问。
宁夜苦笑一声:“晚辈不才,是在无名村落中入道的儒士,入道根基为下品之作,连文器都没有,实在惭愧。”
“没有文器?还在无名村中入道?”
张县令轻抚胡须,心中对宁夜的期待已经下降了许多。
“历史上也并非没有出过无器之人,切莫因此颓然。”
“你年纪轻轻便能入道,实在不错,哪怕是以下品之作为根基,后天若肯努力,也能逐渐修炼上来。”
张县令这番话,不得不说让宁夜有了几分好感。
“晚辈铭记于心,不过晚辈方才见那所谓李家管家之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心中实在愤然,出手将其击杀了。”宁夜道。
张县令点点头,很是欣赏宁夜的坦诚。
“无妨,你既入道,便已是脱凡,江州李家的确强盛,可还管不到我这济州县令。”
“他虽是李家的管家,可也只是一介凡人,而你乃是我大乾儒士,他胆敢冒犯你,还做出强抢民女之事,你愤然将其击杀又有何罪。”
“不过......他始终是李家人,你就这么杀了他,不怕他报复你么?”
宁夜淡笑道:“还未脱凡之前,眼见不平之事我无能为力。”
“若脱凡之后我扔对不公之事视若无睹,那这修行之人,不当也罢。”
这番话深得张县令喜爱,拍手道:“我看你刚才释放出来的才气中拥有浩然正气,便知你是个可造之材。”
“小夜子,你对当今大乾中的各大学派有何看法?”
宁夜目光一眯,这张县令言外之意,是想收揽他啊。
跟司空莲交谈的那一日,他知晓儒修有各大学派,而每一个学派就象征着一条修行大道。

宁夜皱着眉,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叫他的命宫被人开了孔?开了孔又如何?
更何况,现在他的命宫化为文界,他能感应到自己文界内的充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孔啊!
“黄老邪,能不能说明白点?”
宁夜拍开了黄东升的手。
黄东升面色复杂纠结,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的文界中,没有文器吧?”黄东升忽然问。
宁夜哪知道什么文器之类的东西?只能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但我的文界中确实空无一物。”
黄东升摇头道:“因为你的文器帮你堵上了命宫的孔,否则你无法入道。”
“因为那道孔的存在,你的命宫就像是没有门的房子。”
“这也是你这么多年都未曾感应到道的原因,你所有的才气,都无法留在你的命宫,都会随着那道孔逸散出去。”
宁夜死死皱着眉,他知道黄东升跟他谈这些,肯定是要把一些大事讲出来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啊!
他奶奶的!
老子为了入道,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事!
又是写诗又是唱歌!还特么给自己盖了座庙!
入道的事令他焦头烂额,令他废寝忘食!
到头来,居然是有个混蛋以前在他的命宫开了个孔?导致他的才气自很早以前就无法住进命宫,所以他才感受不到道的存在!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真书,他的命宫中也理应有些才气,让他能在没拿到真书之前便能感应道的存在,不至于整日一头雾水!
要是没有那个孔,他开辟出来的文界中,甚至应该存在一个文器!
现在文器也没了!
“妈的!是谁给我命宫开了个孔?!”
宁夜越想越气,最后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
黄东升嘴角一抽,他寻思着宁夜可能会问关于文器或者是当下情况的问题。
结果这家伙最关心的,居然是以前的事?
关键这个事,他不能说。
“所谓的真书便是每位修士的器,真书有各种各样的形态,例如兵修的真书可能就是一柄枪或一把剑。”
“而你没有自己的器,今后你在修行界,会是非常异类的存在,你文界中的才气也会因为没有文器的原因无法运用自如。”
黄东升说完后又叹了口气。
宁夜都不知道黄东升一直叹什么,追问道:“所以,到底是谁给我命宫开了孔?”
黄东升就跟没听见似的说:“你也不是以后都没有文器了,古往今来无数天骄中,也存在没有器的修士,最后又获得了其他的器。”
“但具体是如何获得的,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是谁开的孔?”
宁夜现在就只在乎这一件事。
都是因为那个家伙在他命宫上开孔,他这么多年在入道的路上才毫无进展!
那家伙等同于是让他浪费了十几年的青春啊!
黄东升沉着脸,从怀里拿出两本封面都有些残破的书籍。
“你还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潜能,又惊动了多少人。”
“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过往,就努力跻身贤士吧,哪怕引动天赐,你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入道的一位寒士罢了,连文士都算不上。”
“我黄东升是一介粗人,但也懂得凡能作诗的读书人,都有机会入道成为寒士。”
“你仅仅是脱凡,并非超凡。”
黄东升将这两本书放在了宁夜手上。
“这两本书,一本是你宁家族谱,另一本中则有你想知道的往事,但这些你都翻阅不了,你父亲乃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家。”
“没跻身贤士前,你没有资格翻阅这两本书,想要跻身贤士,你有两条路可走。”
“动身前往京城,考取状元,在朝廷当官,被大乾认可等同于被大乾百姓认可,有大乾的名望与气运加身,可入贤。”
“第二条路,便是入学府学院,但这些我就不晓得了。”
宁夜一下子听到这么多事,说实话还真需要点时间仔细想想。
“如果你要去京城考状元,切记不要告诉他人,你姓宁。”
黄东升说罢便一巴掌拍在宁夜背上,让宁夜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好几步。
“入贤到底有什么要求?我不能在边城入贤么?还有我姓宁怎么了?”
宁夜有些纳闷。
“写出让整个大乾百姓传颂的诗文,让大乾百姓认可的诗文,你方可成贤。”
“若你写出让大乾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传颂的诗文。”
“你便是可成圣。”
黄东升见宁夜还想多说,抬起手道:“其他的就别多问了,我也是从你手里书中知晓的这些。”
“你想知道,就想办法阅书吧。”
“赶紧走。”
宁夜算是知道入贤的条件了,那就是必须得普世,不然老百姓不认同你,你就不是贤。
所以在这甚至都快算不上大乾土地的边城,他想入贤是不可能的。
宁夜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跟他的身世有很大关系,否则黄老邪不会提到他的姓氏。
“这可是你赶我走的,以前我想出城,你还扬言要把我腿打断呢。”
黄东升脸上忽然浮现出浅笑,整个人的气质都和平时不太一样,复杂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释然的感觉。
“这次不会拦着你了,走了就别回来,别到处说自己姓宁。”
“如果没法入贤,就带着落落找个地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不论是我,还是你爹娘,都只希望你能平安。”
宁夜撇撇嘴,虽然知道黄东升还有很多事瞒着他。
但老黄也不会撒谎,他说书里都写了,那书里肯定都写了。
“莫名其妙,我想回来就回来。”
“落落,快去黄老邪屋里头拿些钱!咱们准备出城去外边看看!”
落落可是比宁夜还想出城,立马就跑去黄东升的屋子了。
宁夜还想问黄东升一些事的时候,才猛然发现黄东升居然不见了。
这一幕让宁夜眼睛一眯,他虽然刚刚入道,对文界中的才气运用还很生疏。
但从入道的那一刻,他对周边事物的感应就变得相当敏感。
更何况,他原本就练过武,之前黄东升来送绢布时他还提前发现了呢。
可这一次,黄东升不论是过来时还是离开,他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