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锦庄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庄锦庄大柱的小说空间太厉害,太子替我种田求入赘》,由网络作家“九川墨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老头委屈巴巴的小声嘟囔:“魂魄体没有眼泪,但不代表不会伤心啊!”“行了,别啰嗦。告诉我怎么能回去现代,否则姐砸了玉佩,端了你的老窝!”庄锦眼神狠厉,浑身上下不自觉的散发出上辈子当特工时浴血厮杀时养成的戾气。“别,别,别介啊!”老头顿时慌了,眼神戒备如临大敌,可怜巴巴的乞求道:“你是姑奶奶,祖奶奶------行不?咱能不能别这么暴力?!”庄锦挑眉:“能好好说话了?”老头点头如蒜,乖巧的不像话:“能,肯定能!”最后,庄锦总算是从老头嘴里得知了血玉空间的大概,回去------是有希望的,但是听完面前老头说完,庄锦咋感觉那么遥远又玄乎呢!解封九层塔,释放大能神力,撕裂空间???一个比一个玄乎,不过她灵魂穿越这事本身也挺玄乎的!似乎,也能,...
“行了,别啰嗦。告诉我怎么能回去现代,否则姐砸了玉佩,端了你的老窝!”庄锦眼神狠厉,浑身上下不自觉的散发出上辈子当特工时浴血厮杀时养成的戾气。
“别,别,别介啊!”
老头顿时慌了,眼神戒备如临大敌,可怜巴巴的乞求道:“你是姑奶奶,祖奶奶------行不?咱能不能别这么暴力?!”
庄锦挑眉:“能好好说话了?”
老头点头如蒜,乖巧的不像话:“能,肯定能!”
最后,庄锦总算是从老头嘴里得知了血玉空间的大概,回去------是有希望的,但是听完面前老头说完,庄锦咋感觉那么遥远又玄乎呢!
解封九层塔,释放大能神力,撕裂空间???
一个比一个玄乎,不过她灵魂穿越这事本身也挺玄乎的!
似乎,也能,接受。
“怎么解封九层塔?”庄锦问。
小老头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额------忘了。”
等庄锦再问其他,十有八九是一问三不知。
你说气不气人!
庄锦鄙夷地瞪过去一眼:“你这老年痴呆症看起来不轻!”
小老头一张老脸差点皱成了菊花:“别急,容祖爷爷我想想!”
“我昨天还记得的,今天为什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小老头拍着脑袋苦思冥想。
和智商不在一个频道的人聊天到底有多累!
淡定淡定!
庄锦深呼口气,逃也似的冲出了九层塔,她怕再继续留在塔内她会揍人!不,是揍鬼魂!
空间内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没什么可逛的,庄锦信步走到水潭旁边,潭水蓝如碧玺,色彩带着那么点灵动,站在潭水旁边就感觉身心都舒畅,似乎有丝丝灵气涌入身体。
庄锦眸中一亮,小老头说这是能洗髓的灵泉。
正适合她现在的身体。
说干就干,庄锦手捧喝了口泉水,入口甘甜,入腹后好似有丝丝暖流洗刷着四肢百骸,浑身的疲惫感顿时被扫空。
庄锦脸上的喜色更浓,不知不觉中喝进去了不少泉水。
直到,刮骨般的疼痛突地席卷全身,庄锦小脸骤然剧变,剧烈的疼痛使她的身子一晃,半个身子直直栽进灵泉。
庄锦脑袋朝下栽进灵泉,不可避免的又灌进去几口水,这下身上更疼了,全身上下布满撕裂感。
“死老头,骗子!”庄锦一边嘴里咒骂着,一边挣扎着从灵泉中爬到岸上。
从灵泉中爬出,庄锦就感觉自己像扒了层皮一样,更疼了。
“丫头,我好像想起些了------”小老头欢快的来寻庄锦,见到的是灵泉边上蜷缩抽搐的一团。
“傻丫头,你喝了多少灵泉水?”
“很------很多------”
小老头脸色瞬间凝重,哇哇的叫:“普通人需要循序渐进洗髓,只一口就够普通人受的了!”
庄锦翻了个白眼:你也没说啊!
“呜呜呜------丫头,你可别死啊!祖爷爷我千年来就见到你一个顺眼的后代,你要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这灵泉水能喝个水饱吗!老夫这一脉本就子嗣单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资质勉勉强强的,咋就要挂了呢!呜呜------老天待我不公啊!”
“闭嘴!”庄锦骤然睁开眼,眼眶内竟然分不清黑白眼球,里面是一片猩红,她面容扭曲好似地狱之鬼。
小老头被庄锦这么一吼,到嘴边的唠叨嘎然而止,烦躁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庄锦闭上眼,咬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来袭,灵泉水已经在她身体里发挥作用,洗髓已经开始,这时候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没别的办法。
只能忍!
时间一点点过去,庄锦几次要痛昏过去,她都是咬破嘴唇硬挺下来的,她知道如若这时候晕厥过去,那么面临的就是永远醒不过来。
人在疼痛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漫长,虽只是几个呼吸,庄锦却感觉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不过,好在她挺了过来,疼痛减轻,还有股暖流在经脉里游走。
一个时辰后。
庄锦紧闭的眸子终是睁开了,如黑曜石般澄澈清冷的眸子里似有星辰在闪烁,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嘴角慢慢翘起。
只是下一瞬,她刚升起的好心情一点点龟裂,脸上是少见的窘迫------太臭了!
她身上覆盖着厚厚一层黑色的污渍,散发着让人晕厥的恶臭。
“这就是洗髓排出的杂质?”庄锦皱着秀气的眉嘟囔道。
“丫头,呜呜------你总算是活过来了!”小老头泪眼朦胧,拧巴鼻涕就要扑过来,他倒是不嫌弃,可是人家庄锦嫌弃啊,魂魄体没有眼泪,咋地就能有鼻涕呢?
“闪开!”庄锦心中嗷嗷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嗷------她要出去,她要洗澡!
庄锦脑子里刚有这个念头,随着心念一动,人消失在空间内,小老头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撇了撇嘴:“这臭丫头,出去也不打声招呼!”
庄锦只感觉身子一轻,眼前似乎有无数光影掠过,然后她就在山洞内凭空出现,从半空掉落在地上。
还是原来那个位置,分毫不差,只不过------庄锦嘴角抽抽------这撅着屁股出现的姿势当真不咋美观!
原来进出空间靠意念就可以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庄锦又是意念一动,下一秒她又出现在了空间内。
然后小老头就一愣一愣的,张着嘴巴看着眼前闪进闪出的某人,玩得不亦乐乎。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庄锦这次出来便没有再进入空间。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漆黑,庄锦想找个地方洗漱一番再回家,奈何三年大旱,村里唯一的河流早已干涸,好在山洞内有一处地下河流被庄锦发现了,快速洗漱一番后,她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往家跑。
这一路上她感觉这具身体身轻如燕,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刚进村,庄锦面色骤然一变,顿住了脚步。
前方人影绰绰,几百号人手举火把从村东头进了村,看方向目标应该是庄家老院。
洗髓后庄锦的视力也得到了提升,隔着很远她便瞧得清楚,这些人中为首的是一名身穿深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老道,旁边是张婆子和他的侏儒儿子,还有一个年老的男人庄锦没有见过,但瞧着被身后人簇拥着的姿态,该是这些人中比较有话语权的一位。
庄锦烦躁的皱起眉头,又来搞事!
有些人就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她眸中闪过冷冽的杀意,换个方向遁入黑暗,先一步从庄家后墙翻了进去。
这时老庄家的人都没有睡,院子里闹哄哄的。
刚翻进院子,就听庄小虎压着嗓子在低吼:“娘,真的是你做主要卖了阿锦的?你怎么能卖阿锦呢,她好歹也是你亲孙女啊!”
紧接着就听一道骄横的老婆子冷哼道:“一个女娃子,卖了就卖了,还能换来几十斤粮食,咋就不能卖了!那个死丫头这时辰还没回来,等她回来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乖乖去了隔壁张家不就好了吗,如今不但损失了几十斤粮食,还把张家人都得罪了,真是个扫把星!”
来闹事的人已经快到门口了,庄锦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和张家村结仇本来就是庄老太和庄大柱刘翠花做下的恶,也自该由他们承担张家村人的怒火。
所以,庄锦本想顺着墙角溜进去,拿件衣裳就走人。
但一想到她那个便宜小叔庄小虎白日里不要命护着自己的样子,庄锦还是顿住了脚步,迟疑了起来。
庄锦的眉眼染上一股肃杀气,她一脚踹飞侏儒男人,另一手迅速扼住张婆子的咽喉。
在庄大柱和刘翠花惊愕的眼神中,庄锦轻轻松松将张婆子举了起来。
张婆子脚离地面半米高,悬在半空中蹬啊蹬的。
因为缺氧,张婆子脸迅速涨红,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阿锦,不能杀人!那可是七十斤糙米呢!”见状,庄大柱终是忍不住又开了口,只是这开口说出的话多少让庄锦心里不舒服起来。
刘翠花是继母也便罢了!可庄大柱这个亲生父亲在女儿受辱的时候,还只惦记着那七十斤糙米?!
庄锦邪魅一笑:“你猜,我敢不敢杀你?”说着,手中的力道逐渐收拢。
张婆子只感觉空气瞬间从胸腔抽离,窒息感来临。
她拼命地扑腾着胳膊和腿,嘴里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盯着庄锦肃杀的眉眼,张婆子是真的怕了,这疯丫头真的敢杀人!!!
张婆子的眼神逐渐从猖狂变成乞求------
下一秒,空气中弥漫出熏人的骚臭味。
张婆子尿了!!!
“哎呀,阿锦啊,杀人是要吃官司的,你可别连累我们!大柱,你快管管这死丫头!她真的要杀人了!”
刘翠花似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嚎着。
“放开我娘,你个疯子!”
见自己老娘吃亏,侏儒男人捂着胸口挣扎起身,向庄锦扑来:“小贱人,快松手!”
庄锦嫌弃的撇了眼张婆子,手臂一个使劲,把二百斤的张婆子向着侏儒男人狠狠砸了过去。
“哎呦!”两声惨叫,侏儒男人刚爬起来,就又被砸回地上,娘俩胖滚滚的身子抱在一起,在地上轱辘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
“咳------疼------咳咳------哎呀,老庄家的大闺女要杀人啦------”张婆子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喊着疼。
庄锦一个冷眼扫过去,对方立马害怕的噤了声。
“滚!”庄锦冷冷出声,眼中杀意犹如实质般射向众人,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再磨叽,主要是现在这具身体太弱,刚刚只是简单的活动活动便觉得头眼发晕,胃又开始痉挛的疼起来,这具身体太弱了,她必须尽快进食恢复体力。
几人被庄锦的狠厉吓到了,下意识的朝着门外跑去。
在迈出院门的时候,张婆子扭曲着脸心有不甘,她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吓尿了?太丢人啦!
张婆子恶狠狠的朝庄锦的方向瞪了一眼,越想越气,她是来领儿媳妇的,好处没得到,还挨了顿打,心里想想就憋屈得不行。
猖狂惯了的张婆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干脆坐在门垛上赖着不走了。
“大家来瞧瞧啊,老庄家的大丫头刚刚要杀人,谁来给我老婆子评评理?”
“瞧我这脖子,就是被那死丫头掐的。”张婆子一边哭诉着,还一边扯开领口给路过的村民瞧。
“刘翠花,我娘俩刚刚可是差点就死在你们家,你们必须赔偿我们!”张婆子一边哭嚎撒泼一边给坐在牛车上的人使眼色,牛车上的人见了立即明白过来,赶着牛车就跑了。
刘翠花本来听张婆子要赔偿就没了好脸色,这会儿见对方这是去喊人了,那张脸更是垮的厉害,她剜了庄大柱一眼恨恨的骂道:“都是你那好闺女惹的祸!”
张婆子是隔壁张家村的,俩村离得近。
牛车很快去而复返,车上坐着七八个大汉,身后更是跟来三五十号气势汹汹的人,有不少手里都操着家伙,什么锄头铁锹,甚至还有几个手里挥舞着镰刀。
刘翠花见状顿时吓得腿一软,拉着庄大柱就要关门。
哪知对方动作更快,门栓还没插上,就被车上跳下来的俩大汉一脚给踹飞了。
“是你欺负我婶子?”一个大汉照着庄大柱的脸就是一拳。
庄大柱被打得鼻血横流,抱着脑袋蜷缩进角落:“不,不是我,是我家大丫头打------打的!”
“别打我,你们找那死丫头去!”庄大柱指着身后的柴房,出卖亲生女儿那叫个干脆!
来寻仇的几十号人又奔向柴房。
门被踹开的时候,庄锦正抱着个窝窝头啃着,她拍掉手中最后一点碎屑,缓缓起身:“真没礼貌!”
“臭丫------”来人怒骂,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闪,庄锦的右拳已经轰在为首大汉腹部,大汉哎呦一声向旁边倒去。
庄锦手脚麻利紧跟着又一脚踹向另一人的膝盖骨,“咔嚓”骨裂声响起。
同时,庄锦左手成刀状,劈向第三人的脖颈------几个呼吸之间,十几个大汉被撂倒。
“还有找死的吗?”庄锦冷冷勾唇。
其余人见状,面露惊惧,吓得踌躇起来,不敢再轻易上前。
但胆怯也只是那么一瞬,他们不相信几十个男人拿不下一个小姑娘。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又迅速围拢过来,把庄锦包围在中间。
作为国家顶级特工,别说眼前这些壮汉,就是狮子、老虎来了,那也是轻轻松松。
可现在,这具身体撂倒十几人已是勉强!
庄锦小脸冷凝,深吸口气正要冲过去。
突然,一阵晕眩感袭来,庄锦踉跄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再抬眼时,她的双眼已经不能正常视物------
庄锦心中苦笑,这具身体是饿花了眼了啊!!!
紧接着,庄锦便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众人见状,大笑:“还以为有多能耐呢,到底还是个娘们儿。快,狠狠收拾了这臭娘们儿,然后带走。”
他们这是趁她病要她命啊!一群不讲武德的渣渣!
倒地的庄锦心中唾骂!
几十个人蜂拥而上,对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庄锦拳打脚踢。
庄锦虽然不能动,但意识还在,每一拳打在身上的疼痛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甚至她还察觉到有人趁乱在撕扯她的衣服------
庄锦的小叔庄小虎,带着媳妇孩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院内混乱的一幕。
见状,庄小虎只觉得心尖尖都在颤抖,是气的也是心寒的,他怒吼一声:“快住手!”
“庄大柱你个丧良心的,你闺女挨打,你都不拦着的吗!”庄小虎骂起自己的亲哥哥一点都不客气!
“我,我上去不也得挨揍吗。”庄大柱怯懦的缩着脖子。
庄小虎恨铁不成钢的碎了一口:“窝囊废!”抄起院墙角的扫把就冲了过去。
同时扯着嗓子吩咐自家媳妇去村里喊帮手,无奈这时辰正是家家户户下地干活的时候,帮手一时半会也喊不来。
和几十号人对打,很快庄小虎自己也挂了彩。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朝着庄小虎的脑袋拍了一铁锹,血呲呲的从额头往下流,他下意识伸手一抹,瞬间整张粗犷的脸成了个血葫芦。
庄小虎双眼怒睁,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
“一群王八羔子,欺人太甚!”庄小虎杀红了眼,力量爆发抢下一人手中锄头,挥舞着就要向那人钉去。
与此同时,一猥琐男人,举着手中的铁锹向庄锦靠近------
察觉到危险,庄锦却不能动,心里急得不行。
正这时,胸口玉佩突然散发出一股子灼热感,脑海内也响起一道怪里怪气的苍老男声“江湖救急,祖宗来也!”
紧接着,庄锦就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秒,众人就见地上的庄锦动了,她身子剧烈的痉挛几下,双眼骤然睁开,腾地从地上一跃三米高,直接跳到了屋顶上。
先前举着铁锹靠近的男人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巴盯着房顶的人,“哐当”一声手中铁锹跌落,正巧砸在脚面上,男人抱着脚丫跳着脚哀嚎。
小姑娘一双好看的凤眼居高临下睥睨看着众人,紧接着她桀桀一笑,嘴里竟然发出一道诡异的苍老男声:“呀!终于能打架了!嘿嘿------”
话落,瘦弱的小人从屋顶俯冲而下,庄小虎见了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么高跳下来,不会摔死吗?
只是不等庄小虎心惊完,更让他惊掉下巴的一幕又发生了。
月色如水,龙国某处深山------
密集的枪声打破夜色的宁静,庄锦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悬崖边的吊桥上。
还未稳住身形,就听得身后有人大喊:“她在那里!!!”
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庄锦呼吸一滞!下意识回身。
紧接着,无数的子弹朝着她射来!
庄锦骤然瞪大双眼,视线定格在某处------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穿透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悬崖的风凛冽异常,吹得吊桥上的锁链噼里啪啦作响,庄锦脸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正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一人高吐着猩红舌头的大狼狗,扑来------
尖锐的爪子抓进她的肩头,森白的獠牙咬住她纤细的脖颈!
庄锦痛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与狼狗双双从吊桥上坠落。
“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死的透透的!”身后追杀而来的众人在吊桥上停下来,冷冷的瞥了眼崖底便起身离去。
没人注意,天空中明月异变,红如血!
而崖底一枚血玉折射出一道微弱的红光,与遥遥天际相呼应------
不知过了多久,等庄锦再睁眼时,四周的环境陌生而破旧。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旧的窗棂透进来,灰尘遍布,角落里堆放着干枯的柴枝和劈开的木块,身下是凹凸不平的木板和露着棉絮的被褥------
这是哪?
庄锦眉头瞬然皱紧,从床上一跃而起,特工出身的她养成了时刻警觉的习惯。
只是这一动作,她才察觉此刻的身体孱弱的犹如待宰的羔羊,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声,仿佛有一头野兽在啃食着她的肠胃------
好饿!!!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大嗓门的女声。
“哎呦喂,我说张婶子,我们家大丫头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那六十斤糙米还是少了点,要不给咱再涨涨?!一百斤怎么样?”
“呸,老庄家的,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六十斤糙米换你家大丫头,这可是咱们之前就说好了的,你咋还能坐地起价呢!”
庄锦心中一动,难道自己遇到了人贩子???
来不及细想,嘎嘣一声,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
门被推开,两个妇人走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灰色粗布大褂,吊三角眼薄嘴唇,一脸的刻薄相;另一个穿着稍微好些,五十多岁,满脸褶子,肥胖如猪,却透着一股子精明泼辣。
庄锦也没有躲藏,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内看着来人。
冷冷对着来人扫一眼,庄锦眉宇间浮现不喜,尤其不喜胖婆子看人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是待价而沽,眸子里是在菜市场扫视货品的挑剔,嘴里还啧啧两声:“你这丫头干瘦干瘦的,就这身板生娃恐怕是费劲啊!”
妇人一听这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带着点献媚的道:“哎,这年头能不被饿死就不错了,哪还有养得圆润的娃?带回去好好养养,来年给你老填个大胖孙子肯定是没啥问题的。别看这丫头瘦,那模样可是没的说的。要不是家里揭不开锅,我家男人还舍不得卖呢。”
听几人的对话,庄锦眉头越皱越紧。
她堂堂龙国第一特工,被卖了?
关键是,她就值几十斤糙米???
她记得在行业内自己的悬赏赏金该是达到上亿了吧?!
“娘,你们让让,我瞧不到新媳妇。”
正这时,从婆子胳膊窝底下钻出一人,身高一米左右,但从语言神态来看,分明是个侏儒。
看那张脸,怎么也有三四十岁了,个子不高却被家人养得滚圆滚圆的,就像个充气的皮球,横竖都是一个尺码。
庄锦心中吐槽,这母子俩还真有母子相!
侏儒男右边脸一颗大黑痦子,格外醒目,上面还长满了绒毛,几乎占据了半张脸,此刻正一脸垂涎的盯着庄锦打量。
庄锦只看了一眼,便赶紧挪开了目光,这男人------真丑!
不但丑,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庄锦不是个颜控,但也没避免觉得被这人的长相恶心到了。
突然的,庄锦似乎觉得也没那么饿了。
嗯,这男人的长相,让她没了进食的欲望。
侏儒男人不知是没看到庄锦眼中的嫌弃,还是压根就不在意。
他双手不停的搓着,色眯眯地围着庄锦转了一圈又一圈:“娘,这媳妇儿,儿子喜欢,今晚就带回去拜堂吧。”
“嘿嘿------儿子等不及了!”
婆子看到儿子满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在转向庄锦的时候又变成了挑剔。
“老庄家的,你家这丫头一脸的倔样,恐怕是个不服管的!你说的一百斤糙米我可是不能给的,不过念在我儿子喜欢,给你七十斤,这丫头今儿我便领回去。”
“哎!新媳妇嘛,不听话打几顿就乖了,这算啥事!”妇人狠狠瞪了一眼庄锦,对着婆子又笑:“张婶子,七十斤实在是少了点,要不------八十斤?这数字也吉利不是!”
庄锦的眸光越发暗沉,她那双冷冷的眸子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
侏儒男人猥琐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流连,那叫做张婶子的胖女人这时候和妇人在讨价还价,妇人身后一个高个中年男人一直没啥存在感的立在一旁,见庄锦的目光扫过来,只是尴尬的别过头。
妇人明显是想能多要点是点,但那老婆子一看也是个计较的,硬是咬着只能给七十斤,多一分都没得谈。
庄锦的脸色更冷了,虽然她还没弄明白面前是什么情况,不过,敢打她的主意,这帮人就要有接受报复的准备。
庄锦正要动作,忽然一阵晕眩感袭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
几个呼吸之后,庄锦迅速理清了个大概,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
她魂穿了!!!
漠北国,边关小县城陈家村,庄家大房长女,年仅十八,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庄锦。
面前那妇人是这具身体的后母刘翠花,一直不吭声眼神躲避在角落的男人是小庄锦的亲生父亲庄大柱。
庄锦还有一个奶奶和亲妹妹以及后母生的弟弟,此刻没在这里。
脑海中突然多出的记忆,庄锦没时间再细细消化,因为此时她感觉到一双咸猪手正在向她袭来------
“嘿嘿------小美人-------”
庄锦眼底杀意一闪,本能的迅速出手。
“啊!痛死了!痛死了!快放手!”一声惨叫在众人之间突然炸响。
惊得那婆子和刘翠花也顾不上讨价还价了,尤其是那婆子在瞧见自己儿子被庄锦欺负了,更是瞪着眼撸着袖子就要来打庄锦。
庄锦小手拧着侏儒男人的胳膊,只轻轻一折,就听咔嚓一声,有骨头错位的声音在侏儒男人身上传来。
“小贱蹄子,你敢打我儿,看我不收拾你!”张婆子叫嚣着扑过来,伸手就往庄锦的脸上抓。
侏儒男人痛得鬼哭狼嚎,脑子里却还不忘那点龌龊事:“娘,别抓破相喽!绑起来,绑到我床上去,我要亲自收拾这贱蹄子!”
“阿锦,莫胡闹!”
这时,身前闯过来一中年男人,头顶发际线后移,浓眉小眼,嘴型扩大下垂,是庄锦现在这具身体的亲爹庄大柱。
庄大柱一上来就对着庄锦怒目呵斥。
庄锦一记冷眼扫过去,杀气外露!
如此狠厉的眼神,让庄大柱心中一窒,当即缩着肩膀,不敢再吭声。
“当真,但是你们必须写下断亲书!”
“断亲书就断亲书,啊呸,都是一群赔钱货,在家留着也是白吃粮食!”庄老太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应下。
庄大柱和刘翠花两口子更狠,一人从村长那里借了纸笔当场就开始写断亲书,一人抢了庄锦他们手中的粮就往自家拖,那速度好似生怕庄锦反悔一般。
庄锦一直盯着庄小虎的眼睛,一点点看着对方眼中最后一点神采湮灭成灰。
“小叔,这断亲书你若不愿,可以不签,我和阿绣签。”
庄锦的意思很明显,今日若庄小虎不和这一家断亲,那么她也会带着庄绣从这个家庭里脱离关系。
她要的不是分家,而是彻底和这家人断绝关系!!!
“哎!”庄小虎七尺男儿,这时候眼眶也微微泛了红,他咬牙,猛地跺了下脚:“断就断吧!断亲书,我签!”
说完,庄小虎在断亲书上签上字,直接别过脸去,不再愿意看庄老太和庄大柱此刻的嘴脸。
庄老太这一举动,直接掐灭了她这个小儿子对她的最后一点亲情。
断亲书一出,从此他们是路人!!!
忙乎了一天一夜,最后庄锦六人都双手空空。
几人气氛低迷的去到从村长那里借来的闲置房。
房子很破,两间低矮的房子还是漏雨的,庄小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尬笑:“呵呵------咱们先将就一下下,晚点我把房顶修缮一下,就去捕猎。”
赵玲愁眉苦脸:“咱们什么都没有,连个碗盆都没有,还欠了他们二十两银子,这------日子怎么过啊!”
“爹爹,我饿------”
六岁大丫窝在赵玲腿边眼泪汪汪的喊饿,庄锦看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愤慨,刘翠花那儿子庄小宝被一家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偏偏这几个女娃缺衣少穿,被饿的面黄肌瘦,她是现代人,实在不明白这古人重男轻女能有这么极端。
罪恶的封建社会啊!
“小叔,你去修缮一下房子,婶子你去村长家借点锅碗瓢盆用具之类的,我呢去后山看看寻点吃的。”
庄锦分配着工作,她空间里有只兔子和一些蘑菇土豆,一会儿倒是可以拿出来当晚膳,但是保险起见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拿出,即便是庄小虎一家目前来看对她是真的好,但是庄锦也没打算泄露空间的秘密。
庄小虎迟疑片刻,点头:“嗯,这样也好,就是阿锦你去后山千万被往深处走,深处会有猛兽,你就在外围瞧瞧有啥能吃的就行,要是实在寻不到吃的,小叔就厚着脸皮去找村里人借点。”
“知道了。”
庄锦应下,其实她本也没打算进入太深,空间里有土豆和蘑菇还有一只兔子,应该够她们今晚吃的了,她还在惦记着等天黑再去一趟靠近张家村的那座山,把剩余的土豆都挖出来呢,后山深处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她没必要这时候耽误时间。
庄锦背了个背篓去了后山,没人的地方她闪身进了空间。
想着把之前扔进去的土豆秧苗种上,还有那半死不活的桃树。
只是等她进了空间才发现,这些东西已经被小老头栽在了空间的土地里。
还别说,这小老头还顶点用。
嗯,往后空间栽种的事有苦力了!
这样想着,庄锦走近了些去看这些秧苗,让她诧异的是,才半天的时间,小桃树不但活了,还长得非常好,比原来的高度足足又长高了十几公分,甚至还能瞧见有几个枝杈上甚至长出了几株花骨朵。
庄锦兴奋不已,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上可口的大桃子了。
土豆被埋在地下看不到大小,但是看长在土壤外面的叶子,却也是比之前扔进空间前大了足足有一倍,而且叶片绿得发亮,一看长势就不错。
庄锦好奇,刨出个土豆秧子查看,顿时又是一顿啧啧称奇,小孩拳头大小的土豆半日时间竟长成了西瓜大小。
还有旁边的野山蘑菇,这蘑菇她本来没打算种在空间的,就是存放在空间留着随手吃的,没想到也被小老头种在了土里,还种活了,不但种活了,还比原来也大了一圈不止。
这倒是让庄锦更诧异了,要知道蘑菇喜阴,菌类培植可不只是靠土壤的。
看来这个空间的土地当真是个宝,这是不分种类统统能种?
既然空间里蘑菇和土豆种在一起都能成活,那能不能种水稻呢?
问了小老头,小老头也没说个清楚,看来自己还得再研究研究,多整点植物进来试试。
说不定不但能种水稻,还能种玉米高粱,或许------还说不准南极北极的生物放在一起也能行?
庄锦有点突发奇想了。
不过很快她又发愁起来了,这么大的土豆,她拿出去不得吓死个人啊?!
“老头,这空间的土地种出来的东西都会长这么大吗?”庄锦看着被挖出来的超大个土豆有点犯愁,今晚本来还想吃兔肉炖土豆的呢!
她心有不甘的瞥向在空间内活蹦乱跳的灰兔,咽了口口水。
似乎是察觉到了某人如饿狼般的杀气眼神,那只灰兔一个愣怔后,撒开小短腿在空间内逃命般的狂奔起来。
“这是浇灌了灵泉水才能长这么大,喏,那边------”
小老头指着最边上单独栽种的两株道:“那边的是没浇灌灵泉水的,也就和普通的大小差不多,就是更好吃一些,嗯-----更好吃一些------”
庄锦挪步过去挖出来瞧。
果真,比外面世界的稍微大点,但不至于惊到人:“好嘞,那晚上就兔肉炖土豆了!”
“吸溜吸溜------”
头顶传来可疑的声音,庄锦僵硬的抬头,就见某人,额------不,是某灵魂体在那对着灰兔猛吸口水。
庄锦扶额,你说你一个灵魂体,又吃不了东西,你在这里是作的哪出?!
“只能看着,不能吃,很难受吧!”庄锦黑心的安慰道。
说完,她猛地想到一件事,瞪着眼睛对小老头警告道:“不许再附我身!”
她可不想再被人当成妖邪附身,或者是在被附身的情况下,被强制的吃成个大胖子!
“哎!我倒是想呢!”小老头叹息一声,幽怨的瞥了庄锦一眼:“上次能附身是因为你和这具身体还没完全契合,洗髓后你已经和这具身体完全契合了,我想附身尝尝肉是啥滋味的,可是也做不到了啊!”
庄锦狐疑的扫了小老头一眼,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又琢磨不出是哪里怪。
算了,不想了,还是抓兔子去炖肉吧!
这么想着,下一刻,惊奇的事情出现了。
逃得正欢的灰兔,转瞬间就到了庄锦的手里。
这突然的转变似乎把兔子也吓傻了,就那么呆呆的转着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瞅着庄锦。
“这空间认你为主,只要你意念一动,空间内的东西就能随你支配,就算你不进空间也能调取空间内的任何------”小老头嘴快,快说完了才猛然产生了点危机意识,紧忙的捂住嘴不说了。
“嘿嘿------明白了------”庄锦一挥手,下一刻就见小老头的身影急速从眼前飞过,撞进九层塔。
庄锦饶有兴味的听着塔内传来小老头嗷嗷的叫声,满意的点点头。
嗯,小老头也是空间里的一物,所以,她也可以操控小老头,这是不是意味着,在空间内,不管某人还是鬼,只要不听话,她便可以随时收拾?!
庄锦心情愉悦的出了空间,把灰兔和土豆还有几颗蘑菇装进背篓,又拾了点柴压在上面往回走。
张家村的人见庄锦跑路,举着火把一拥而上追过去。
庄锦一路往西跑,她跑的并不快,故意让身后人跟上。
村西那里有个打谷场,面积宽阔,嗯,适合打架!
与此同时,陈家村响起一阵紧密的锣鼓声,陈兴旺和村长的小孙子陈初一俩人敲着铁盆在村中挨家挨户的喊话:“张家村的人来闹事了,村长喊各家各户的男人拿着家伙跟出来-------”
家家户户亮起了灯,不多时从各家各户走出来不少男人,他们手中也举着火把,渐渐的在村中汇聚------
打谷场有一处三米高五米宽正方的高台,这个高台在特殊日子也会用来祭祀用。
“这地方到适合开坛做法!”
玄衣道长扫了一眼四周,眼底是一闪而过的阴毒,从身上扯出一张绘制着阴阳卦的黄布铺在地上,侏儒男人立马献媚的在黄布上开始摆放香坛蜡烛------
庄锦就站在高台上,睥睨的看着张家村的众人,表情冷然,身上戾气萦绕,即便不说话,也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张家村的人很快围住高台,更是有人就近收集了打谷场内的柴火桔梗等物抛上高台,下面玄衣道长就地弄了个香案开始像模像样的开坛做法。
庄锦也不阻止,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冷冷的看着。
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村内很多人举着火把朝这里靠近。
是本村的村民,为首的是老村长陈有才。
陈家村并不大,很快村民聚集,老村长陈有才手持着烟杆带着众人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张永旺,你带着你们张家村的人来闹事,是不是太不把我们陈家村放在眼里了!”
“有才老兄,我这也是替天行道,此女被妖怪邪祟附身,不烧死会为祸四方的!更何况此女今日伤我张家村几十号人,这账总不能不清算下吧。”
张永旺半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继而又开始挑拨:“他们姓庄的不过是些外来户,有才老兄又何必为了这些外人和我们张家村为敌!值吗!”
“放屁!你才是邪祟!你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能耐!”
张口怒骂的是庄小虎,此刻庄小虎头上还缠着绷带,一双虎目里满是血丝,他拿着镰刀就要朝着张永旺冲过去。
见状,立马有几人从张永旺身后窜出,护在张永旺身前。
老庄家人虽是外来户,但是庄小虎为人仗义豪爽,在陈家村口碑不错,见庄小虎被人为难,立即有陈家村的村民齐刷刷的上前迈了几步,呈维护姿态。
一时之间,两村人剑拔弩张,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庄家人既然已经入我陈家村户籍,便是我陈家村的人,我身为陈家村的村长是不会做事不管的。”
老村长陈有才狠狠吸了口烟袋,一字一句的道:“张永旺,我劝你不要让两村闹得太难堪,带着你的人从哪来回哪去!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哈哈哈------”像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张永旺叉腰狂妄大笑:“陈有才,你心里有点数行不行?我们村多少人,你们村多少人,谁怕谁!”
陈有才脸色顿时一沉,身后陈家村的人也是面色不好看。
张家村男女老少加起来两千多人,今日来闹事的都是村里的壮丁,足足就有五百人,这还不是全部。
而陈家村男女老少加起来才五百人,年轻力壮的男人不超二百人。
这人数的确悬殊太大。
不过,在场的陈家村所有人好似并没有退缩,他们身上似乎有一种让庄锦无法理解的凝聚力。
前世特工的她每次出任务都是单打独斗,这种被一群人护着的感受还从未体会过。
顿时,庄锦的心里升起一股子异样的滋味。
“那又怎么样?就算人少,我们陈家村也不是怕事的怂货!”陈有才吐出一口烟圈,把烟杆子往腰间一别,转身对着自己人喊了一嗓子:“先救下锦丫头!”
两方人马立即抄起家伙开干。
夜色正浓,打谷场厮杀一片,没有什么刀枪,镐头铁锹在空中挥舞。
庄锦刚想动,忽地身子一滞,她伸手摸向胸前血玉,血玉微微跳动,她似乎能感觉到血玉带着兴奋,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血玉?
这时,脑海中传来小老头激动的声音:“丫头丫头,这里有能让空间升级的东西,你找找------”
庄锦:“------”
怎么找?
连个具体方向都没有!
庄锦锐利的目光在下方混乱的人群扫过------最后,视线落在玄衣道长手中一块八卦镜上。
她双目微不可见的闪过一缕金光射向八卦镜,下一秒她看到镜面周身萦绕着一圈银白色的光晕。
这时,大风起,借着风势庄锦俯冲而下。
玄衣道长就在台下十几米的距离,几个呼吸之后,庄锦稳稳站在黄布上。
而此时,不知是从谁手中甩出一支火把飞向高台,堆放在高台四周的桔梗瞬间被点燃,熊熊大火噼里啪啦的燃烧,风过火势涨。
玄衣道长抬头时候瞧见的就是少女背火而立,衣决飘飘近在眼前。
玄衣道长一愣,不明白这女孩刚刚还在高台上,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
玄衣道长心慌一瞬,迅速祭出八卦镜对着庄锦照去。
说来也奇怪,看似平平无奇的镜面,竟然射出一道幽光,直射庄锦的眉心。
庄锦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凭借着对危险的敏锐度,她下意识的躲开,却还是被幽光扫到侧脸,瞬间左侧脸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出,同时还有几缕发丝断落飘下。
庄锦心中一惊,这缕幽光竟类似于现代的激光,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如若刚刚被射中眉心,那此刻她的脑袋岂不是要被开个洞?!
“你用这个方法害死过多少人?”少女朱唇轻启,似问话,也似呢喃,因为她根本就没给玄衣道长回话的机会,直接抓了对方衣襟把人扔进火堆。
与此同时,庄锦也夺下了八卦镜,意念一动,八卦镜从手中消失,直接被收进了空间。
八卦镜进入空间那一刻,空间内似乎有蓝色水波纹在贫瘠的大地荡漾开来,肉眼可见的,原本龟裂的大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
这老道的八卦镜当真是个好东西,庄锦正开心时,突然感觉空间内一阵地动山摇,便和空间失去了联系。
庄锦心中一慌,在脑海中呼唤了几声老头,亦是没得到回应。
侏儒男人跌坐在地上,把庄锦杀人的一幕瞧得清楚,吓得他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向着混战的人群冲去,边跑边喊:“那个邪祟杀人啦,邪祟杀了道长!”
侏儒男人由于巨大的恐惧,声音高亢得似乎能穿透云层,即便是在这混乱的时刻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霎时,全场寂静!
丫雀一般的寂静!
铁锹举在半空中定格,镐头跌落在地上------
全场似乎只余下玄衣道长凄惨哀嚎的声音。
就见一个火人从大火中冲了出来,在打谷场乱窜,最终在人们慌乱的眼神中轰然倒地断气。
是玄衣道长!
张永旺见到,瞬间脸色巨变,吓得直哆嗦,这道长是那位的人,死在这里他该怎么承受那位的怒火啊?!
陈有才的脸色也有一瞬间的不好,他们两村打斗大家都注意着手中的分寸,即便有重伤,却没有死亡,如今死了人,怎么收场?
不过转瞬间,陈有才瞥见风中莹莹而立面容平静的庄锦,不知为何心中升起的那点慌乱又噶然湮灭。
是了,这灾荒年,边关又有蛮军骚扰,官府都自顾不暇,谁又能来这边陲小村落为这游方道士出头呢!更何况是他张家村的人先来他们村落闹事的,也是他们要来杀人的!
他们这是自卫!
量张家村的人也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