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现代都市 三国之寰宇天下后续
三国之寰宇天下后续 连载
三国之寰宇天下后续 九口三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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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口三石

    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宇甘宁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之寰宇天下后续》,由网络作家“九口三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爷!少爷!”,耳边响起急切的叫喊声。韩宇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黑黝黝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少爷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黑脸男子开心的叫道,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韩宇有点懵,这谁啊?什么少爷少爷的?紧接着身体感觉到一阵寒意,哆嗦了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冷啊!抬了抬头,发现自己竟全身湿透的躺在地上,便挣扎的撑了撑身体想坐起来。黑脸男子见状忙伸手帮忙,扶韩宇坐了起来。韩宇打量蹲在眼前的这个黑脸男子,大约二十岁不到,身穿一套蓝色粗布衣服,看这样式应该是古装,只见他神情关切的看着自己。在他旁边,还站立着一个大汉,脸色白皙、浓眉大眼、身形魁梧,也身着古装,不过色彩艳丽,料子看起来也非常不错,只是应该是穿了有些年头了,本来鲜艳的颜色也已经浆洗得有点...

章节试读

“少爷!少爷!”,耳边响起急切的叫喊声。
韩宇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黑黝黝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少爷醒了,太好了太好了!”黑脸男子开心的叫道,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韩宇有点懵,这谁啊?什么少爷少爷的?紧接着身体感觉到一阵寒意,哆嗦了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冷啊!抬了抬头,发现自己竟全身湿透的躺在地上,便挣扎的撑了撑身体想坐起来。黑脸男子见状忙伸手帮忙,扶韩宇坐了起来。
韩宇打量蹲在眼前的这个黑脸男子,大约二十岁不到,身穿一套蓝色粗布衣服,看这样式应该是古装,只见他神情关切的看着自己。
在他旁边,还站立着一个大汉,脸色白皙、浓眉大眼、身形魁梧,也身着古装,不过色彩艳丽,料子看起来也非常不错,只是应该是穿了有些年头了,本来鲜艳的颜色也已经浆洗得有点发白了。
韩宇又打了个寒颤,不由摸向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穿的也是类似古代的长衫,一时脑子有点不够用,暗问自己:怎么回事?我在哪里?
“少爷,你感觉怎么样?要不先回船上换一下衣服吧?”
韩宇甩了甩头,然后故作镇定的伸手掸了掸头发上的水珠,然后低头努力回忆。
自己刚才在老家东钱湖边钓鱼。无意中发现湖中隐有金光闪闪,仗着自己是退役特种兵,水性极佳,便脱了外套一个猛子扎到湖底,刚捞到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玉,突然间全身尤如过电一般,然后两眼一黑失去知觉,醒来便是现在这般情景了。
“少爷,我们先回船上吧。”黑脸男子不见韩宇有所动作,边说边过来扶韩宇起来。
“好的韩福。”随着这个名字不经意间的脱口而出,另外一段记忆闪电般清晰的涌现在自己的脑中,韩宇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突然间有了两段记忆。
难道我死了灵魂附在别人身上了?还是我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韩宇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在韩福的搀扶下来到旁边的船上。
船是木船,比以前自己在绍兴坐过的乌篷船大了许多,还有好几间独立的船舱。
韩宇跟随着来到其中一个船舱,韩福在包袱中取出一套干净衣服,准备服伺韩宇更换。
“韩福,你先出去,换好了我再叫你。”韩宇一是不习惯别人帮忙换衣服,二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捋一捋思绪。
“是,少爷。”韩福应了一声,带上舱门出去了。
韩宇一边思考一边脱下身上的湿衣服,然后随手丢在地板上。“哚”,衣服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韩宇顾不及查看,光着身子实在太冷了,先想着穿上衣服再说。
因为第一次穿古装,花了好一阵子,韩宇才穿戴整齐。想起刚才的声音,拿起自己脱下来的衣服一阵摸索,然后从衣服内袋翻出一个白玉,隐约就是自己从湖底捞到的那个。定眼细看,此物大概十公分见方,上面刻有龙形浮雕,栩栩如生,翻过来发现底面有花纹,好像是什么文字,边上缺了一角,却用黄金镶补了。
韩宇越看越惊,心想这个莫不是秦始皇传下来的传国玉玺吧?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忙收入旁边的包袱内藏好,然后顺势坐倒地板上。
理了理脑中的另外一个记忆,现在是大汉建安十一年十二月,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和自己同名同姓也叫韩宇,父亲乃是长沙郡太守(呦,官二代嘛!韩宇心想,不过随即也明白自己应该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的另外一个人身上)。
建安十一年,也就是公元206年(得亏自己是个三国迷,一本《三国演义》读的滚瓜烂熟,《三国志》也略有翻阅),汉献帝在许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袁术称帝早已败亡,玉玺应该已复归汉室,只是不知为何出现在后世,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穿越到了这里。
韩宇收了一下思绪,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接着想下去。
公元206年,曹操已经打败袁绍,正在扫除袁氏残余势力,努力统一北方;孙权已经坐领江东,马腾韩遂尚在西凉,刘璋在益州,张鲁占汉中,公孙康盘踞辽东;而韩玄则在刘表值掌的荆州下面做了个长沙太守。
207年,曹操征乌桓还,郭嘉亡,诸葛亮出仕。
208年,刘表亡,曹操南下荆州,其子刘琮不战而降;刘备南逃,东结孙权,赤壁之战孙刘联军大败曹操;接下去刘备取南郡,收荆南四郡......
等一下,韩宇突然想到三国演义中韩玄不就是这个时候被杀的嘛,这可不行,现在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幸好有这么一个掉到自己头上的太守父亲,这棵大树可不能倒。否则一损俱损,自己以后就没好日子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两父子一起被杀都说不定。
旋即又想,据演义记载,长沙太守韩玄平生性急,轻于杀戮,众皆恶之。就是说韩玄这个人性格暴躁,滥杀无辜,可能还有生性多疑,手下大将黄忠忠心耿耿,他却无端猜忌黄忠通敌就是佐证。哎,这个便宜老爹好像不怎么靠得住啊,看来还得靠自己啊!靠什么?靠我勤奋苦读十五年,知晓上下五千年,再加上神州特种兵的身手,我就不信不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对,不但生存下来,还要出人头地,难得穿越一回,为了自己,也为了早日结束这乱世,不如争霸天下,一统江山,还百姓还华夏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想到这里,韩宇不竟豪情万丈充满信心,开口向外面喊道:“韩福。”
舱外的韩福已等候多时,听到后推门而入,应到“少爷。”
“韩福,我且问你,我是如何落水的?”

宾主落座,刘表坐在中间上首主位。庞德公坐在右首,下面依次是水镜先生、蒯良蒯越兄弟、伊籍、韩嵩、王粲等人,最后是长子刘琦;黄承彦是蔡瑁大姐夫,所以他坐在左首,下面依次是蔡瑁、张允、文聘、蔡中蔡和兄弟及王威等人,韩宇和刘琮坐在最尾。
本来此次夜宴乃一人一座制,但是刘琮非要拉着韩宇一起坐,韩宇不好推却,再说刘琮也委实让他喜欢,故二人同几而坐。
韩宇打量坐在正对面的刘琦,见他大概二十几岁,相貌清秀,眉目间隐隐与刘表有点相像,但其脸色白青,双眼无神。想到再过几年就早早去世,想必是此人沉迷酒色,以致掏空了身子。
刘琦似乎感觉有人看他,也往这边看来,见是韩宇,面露恶嫌之色。
韩宇见了心中甚为不解,自己与他首次相见,刘琦为何对自己如此这般。
众多家丁侍女鱼贯而入,手捧托盘,摆放美食佳酿。韩宇发现,面前的菜肴基本上以蒸煮为主,少有煎炒。心想应该是现在还没有食用油的关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表见今日宾朋满座,高兴举杯说道:“今日犬子弱冠,承蒙诸位抬爱,前来鄙府赴宴,老夫感激致至。看我荆州,文风鼎盛,多有人才,实赖诸位。老夫再敬诸位一杯。”众人听完皆一一举杯同饮。
韩宇刚放下酒杯,但见对面刘琦长身而起,先对刘表及众人施了一礼,然后说道:“父亲大人所言甚是。久知二弟聪慧,今恰逢弱冠,又有各位先生大儒在此,何不诗赋一二,以助酒兴?”说完看向刘琮。
刘琮听闻,一时无措,呆坐不语。虽说刘琮三岁启蒙,熟读四书五经,但现在让他临机作一诗赋,却是强人所难。
众人听刘琦所提,其中原由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兄弟相争,外人不便插手,故都静坐不言。刘表虽心有不恼,当着众人之面又不好责备刘琦,而且事已至此,便也随其自然了。
只有那蔡瑁,乃刘琮亲舅,见刘琮出丑,为帮刘琮,忙开口回击:“琦公子此话差矣,琮儿年幼,汝为长兄,为兄弟表率,理应由你先作一首。”
刘琦听完一顿,旋即想到,自己虽然不济,但是毕竟多读了这么多年书,比那刘琮总好过一番,待自己作了一首,不管作得好坏,只要那刘琮作不出来,那便也算我赢了。想毕说道:“好,请舅父大人出题。”
蔡瑁本想如果刘琦拒绝,那刘琮也不用作了,那此事作罢,倒也无妨;如果刘琦答应,那刘琮知题后作,也可给刘琮多点时间思考。没想到这刘琦居然答应了,现在活已出口,不能反悔,只好对着众人说道:“有诸位先生大贤在,当请诸位出题。”
在场众人之中,若论文才学识,当以庞德公为首。众人听完,纷纷看向庞德公,示意请庞德公出题。
庞德公见状,也不好推辞,微微一笑说道:“今已腊月,马上冬去春来,且琮公子年至弱冠,当如竹笋春生,生机勃勃,不如以春为题吧!”
刘琦听完,顿时心中大喜。前几日和朋友喝酒取乐,正好有一人作了一首有关春的诗,正好今天可用,真是天助我也!想到这里,大步上前走到中间,先向庞德公行了一个书生礼,然后装模作样假做思考,随即念到:春望
三月暖风吹,细雨绵绵飞。
草绿花蕊肥,蜜蜂蝴蝶忙。
刘琦话音未落,但听噗呲一声,有人
笑了出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因为众人都凝神倾听,故而现场非常安静。刘琦寻声而去,见是韩宇,心中更是火起。
不错,真乃韩宇所笑。一开始他也静心而听,待听到最后一句蜜蜂蝴蝶忙时,突然想起以前和朋友聚餐吃饭时玩的蜜蜂拳,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一时没忍住便笑出声来。
只见刘琦走到韩宇面前,忍着怒火说道:“刘琦才疏学浅,所作竟被韩兄耻笑,请兄出手让我们瞧瞧你的高作。”
刘琦说完,这可为难死韩宇了。韩宇心想自己成绩平平,一个不入流大学的大专生,哪有什么高作可以拿得出手,现在真是有点骑虎难下了。突然转念一想,现在是汉朝,自己从小熟背的唐诗三百首都还没出现呢,只要选择其中一二,当能过了这关,不由心中有了底气。
旁边的刘琮见他发呆,忙在几下拉了拉韩宇的衣袖。正好韩宇想完醒过神来,见刘琮担心的看着自己,对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说了声没事,然后也长身而起,来到厅中,无视刘琦不善的眼神,学刘琦一样对庞德公行了一个书生礼,然后朗声道:“既然刘琦公子作了一首春望,那我东施效颦也作一首春望吧!”
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此诗前四句写春日大汉凄惨破拜的景象,饱含着兴衰感慨;后四句写挂念亲人、心系国事的情怀。韩宇的声音低沉雄厚,带着一点点磁性,朗诵出来尤其声情悲壮,令人动容。
一时间,在场之人全都听呆了,都在各自细细品味,陷入深深的思绪中。良久之后,才都挂着震惊、赞叹、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个年轻人。心想这个官宦子弟居然有这么好的文采,有这么好的文采以前居然默默无闻。
庞德公稍稍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情,开口说到:“韩小友的这首《春望》,格律严整,对仗精巧。“感时花溅泪”应国破之叹,“恨别鸟惊心”应思乡之忧,最后则强调忧思之深导致白发稀疏,充分表达忧国忧民之情。想我大汉自黄巾起,战乱不断,山河破碎,民不聊生,韩小友心痛之情,老夫感同身受,想必在座之人也是如此。”庞德公说完捋着有些灰白的胡子重新打量起韩宇来。
“先生谬赞,小子无才,只是有感而发矣。”韩宇忙行了一个礼回答到。心中却连忙感谢杜老师、感谢历史,因为自己多了近二千年的历史积累、文化传承才大出风头,而不是大出洋相。最后不竟对自己的争霸之路又多了几分自信。

“月英,你这么晚来找我何事?”最终,韩宇打破沉默问到。
“哦对,你的水车图我只看了一会,很多以前不懂的地方茅塞顿开,让我受益良多,相信不久,我就会把你的水车造出来。”黄月英答到。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但是有一点你错了。”韩宇笑着说到。
“啊,哪里错了?”黄月英错愕的问到。
“怎么你说是我的水车?我画图,你制造,最后应该叫我们的水车。”韩宇看着黄月英的眼睛柔声说到。
黄月英听了心中一阵甜蜜,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不过头更低了,脸也更红了。
房内又是一阵宁静,这次是黄月英先开口说到:“韩大哥,我近期还在研究怎么改造直辕犁,你也知道现在的直辕犁,犁身笨拙,要两头牛才能拉得动。可是耕牛稀少,百姓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所以我想改造一下,建造一款一头牛就可以拉得动的犁。不知道你对这个有没有好的建议?”
韩宇刚到汉末不久,根本没见过什么直辕犁,但幸好自己出生在农村,小时候老老见村里人赶牛拉犁耕田,心想能让20世纪的老百姓还在使用的犁肯定比现在东汉的什么直辕犁先进,想到这里说到:“真是巧了,我以前也想过怎么改造犁具,嗯,要么还是和水车一样,我把图画出来,具体怎么改造你看着办,怎么样?”
“真的,真是太巧了,韩大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图画出来给我?”黄月英欢欣雀跃的说到。
“这样吧,我现在开始画,明天一早就把图给你,好吗?”
“太好了太好了,”黄月英听了开心的挥了挥小手。
在现代人眼中,黄月英妥妥的美女一枚,韩宇又见眼前的美女露出这么可爱的神情,不由看得呆了。
黄月英听韩宇不说话,又见韩宇傻傻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爱意,顿时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慌张的站起身来说到:“韩大哥,你也不要画的太晚,早点休息。”
说完不等韩宇答话,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韩宇见了笑了笑,既然答应了明天早上把图给她,便不再胡思乱想,忙让韩福准备笔墨纸砚。
第二天,韩宇等人起床漱洗完毕,待用过早膳却迟迟不见黄月英。
甘宁心念手下弟兄,催促尽早启程。韩宇左等右等不得,只能随众人走出大门准备出发。
“韩大哥......”一个喊声先从里面传来,然后见黄月英急匆匆的跑出来,只见她头发凌乱,估计还没来得及梳洗。
原来黄月英昨夜自韩宇房间离开回到自己闺房,躺下后一直难以入睡,一会儿想想新水车的改造,一会儿想想韩宇会画出怎么样的新犁,最后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韩宇的面容,少女怀春,辗转反侧,最终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直到此刻才迷迷糊糊醒来,听说韩宇等人已经出了大门,所以顾不得洗漱,疯也似的跑来。
韩宇见了停住脚步,迎上前去。
“韩大哥,你要走了啊?”黄月英依依不舍的说到。
“嗯,离家多日,该早日回去了。”
“哦。”黄月英听了轻声应了一声,然后低下了头,双眼已经发红。
韩宇摸出怀中草图,递到黄月英面前说到:“月英,这是我答应给你的草图,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黄月英接过来打开,看到图上的犁画得不是非常复杂,但是画得比昨天的水车精细多了,有别于目前的直辕犁的是韩宇画的辕是弯曲的,而且更短。
“韩大哥,现在的犁叫做直辕犁,你这个我叫它曲辕犁,好吗?”黄月英抬头问到。
“好啊,你喜欢叫什么就是什么。”韩宇微笑的答到。
黄月英听了开心一笑,随即想到马上要和韩宇分别,沉默的低下头去。
韩宇心中也一阵难受,柔声说到:“月英,我该走了,大家都等着呢,这样,我会常常写信给你,你有什么也可以写信给我,怎么样?”
“说话算话。”
“好,说话算话。”韩宇应到。
“一路保重!”
“好,”说完翻身上马,与众人缓缓离去。
黄月英久久没有转身,直到渐渐望不到韩宇的身影为止。
黄承彦在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会心一笑,走回府中,独留黄月英一个人在大门外凝望。
韩宇四人马不停蹄,一路向南。于途如遇到特殊地形,四人便停下来认真观察,庞统更是不厌其烦的为韩宇甘宁二人指点,哪里可以藏兵,哪里可以伏击,哪里可以阻敌等等,让韩宇甘宁二人受益匪浅。晚上,韩宇庞统二人更是秉烛夜谈,庞统讲用兵之法,韩宇谈治国之道,二人伯牙子期相见恨晚,常常交谈到深夜。
三日后到达南郡治所江陵,从江陵回长沙治所临湘有两条路线可以选择:一是渡过长江,南下汉寿,然后往东可至临湘;二是从江陵坐船顺江而下,然后经洞庭湖、湘水一直水路到达临湘。韩宇怕庞统骑马劳累,自己虽然骑术有所提高,几天下来也感觉有点吃不消,更不用说庞统文人,最重要的是甘宁也执意走水路,因为他与手下的八百弟兄也相约在洞庭湖会合,便让韩福租了一条客船,选择走水路回长沙。
韩宇站在船头,看着滔滔江水奔腾而去感慨万千,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东汉末年,现在文有庞统,武有甘宁,老爹还是长沙太守,手下黄忠魏延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何愁不能闯出一翻天地。想到这里心潮澎湃,不自觉开口咏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父亲您刚才说母亲与蔡夫人情同姐妹,故让我去参加二公子刘琮的弱冠之礼,这本也平常的很。但是,父亲应该也有所耳闻,刘表因蔡夫人而喜次子刘琮,所以虽然身弱多病,却至今都没有确立世子,导致刘琦刘琮兄弟不睦,州牧府上下也逐渐分为两派,拥护各自支持的公子成为将来的荆州之主。此次我千里迢迢从长沙赶赴襄阳,参加刘琮公子的弱冠之礼,又有母亲这层关系在,刘琦公子一派必认为我长沙乃是拥护刘琮公子。父亲膝下只我一人,如果他们趁此机会把我除了,父亲必心灰意冷,不理荆州之事,甚至辞官不做,此消彼长,长沙虽远离襄阳,但荆襄七郡,一个长沙郡的支持与否可能最终就决定了未来谁才是荆州之主。”韩宇说完,看向韩玄。
韩玄越听越惊心,越听越觉得儿子分析的有道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良久,抬头问到:“即便如此,那与庞统甘宁二人来此何干?”
“父亲莫急,孩儿再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韩玄道。
“父亲怎么看待如今的荆州局势?”韩宇问到。
韩玄听完一愣,心想这孩子以前对政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今日却问自己荆州局势,看来此次去襄阳受的刺激不小。稍微理了理头绪,说到:“刘景升年迈体弱,可能不久于人世,后妻蔡氏,刘景升宠爱有加,故对次子刘琮的喜爱也多于长子刘琦,而且蔡氏出身蔡家,荆州四大家族蔡、蒯、庞、黄,蔡家势力最大,蔡氏之弟蔡瑁现为镇南将军军师,手握军权,刘琦虽为长子,恐做不了荆州之主啊!”
“父亲所言极是,但却疏忽了一点。”韩宇等韩玄说完道。
“哦,我儿且说来听听。”
韩宇看着韩玄,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到:“汉左将军宜城亭候领豫州牧皇叔刘…备。”
韩玄听完这长长的名字后问到:“和刘备又有何干?”
“父亲应听说过曹操说的一句话: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曹操世之枭雄,被他称为英雄的人岂是常人?只是现如今,此人困守新野,兵微将寡,才不得不屈从于刘表。此次襄阳之行,孩儿偶然得知,刘备与刘琦相从甚密,必是拥护刘琦一派。刘琦乃长子,又有刘备暗中相助,做了荆州之主也大有可能。假如刘琦真做了荆州之主,必先铲除异己,打击拥护刘琮公子一派,到时候,我们父子之命危矣!”
韩玄听完陷入沉思,然后说到:“荆州局势非为父可以掌控,若真与你所说,但愿刘琮公子能成为荆州之主,那样我韩家才能无忧。”
“不然,如果刘琮公子成了荆州之主,刘琦怎会善罢甘休,必勾结刘备等人起兵作乱,说不定波及整个荆州,使荆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再者,荆州乃天下必争之地,荆州若乱,曹操必兴兵南下,若荆州落入曹操手中,估计他一统天下也不远了。那时还想让曹操忠于汉室?不可能了,汉室必亡!”
韩玄听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父亲,您久食汉禄,眼见汉室将亡而不思图救,是为不忠;若韩家因此遭难,断了香火,是为不孝;身为长沙太守,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是为不仁;与刘景升相交一场,见其子手足相残而不闻,是为不义;父亲难道要做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吗?”
韩宇越说越激愤,韩玄也越听越惊心,最后猛得站起身来,瞪着双眼盯着韩宇,颤抖的嘴唇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韩宇见状吓得马上过去扶住韩玄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慢慢让他坐下,一边连连说到:“父亲息怒父亲息怒......”
过了许久,韩玄渐渐平静,有气无力的说到:“没想到目前情况已这般险恶,只是为父只是一郡太守,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啊!”
韩宇见时机成熟,看着韩玄的眼睛问到:“父亲可信得过孩儿?”
“为父只你一条血脉,怎会不信你!”韩玄慢慢说到。
“多谢父亲信任,”倒了一杯水,递交到韩玄手中,接着说到:“孩儿知父亲爱民如子,是一个深受百姓爱戴的好官,但如今乱世,做好官没有用,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保证治下的百姓不受战火的毒害,也不算有负汉室愧对陛下也。”
听到这里,韩玄直了直腰,抬头看着韩宇。
“可如今长沙,据孩儿所知,将不过十兵不过万,莫说匡扶汉室,就算保境安民也犹有不足,孩儿每每想起,心急如焚啊!这次前去襄阳,幸得甘庞二人。甘宁勇武过人,大将之才;凤雏庞统,智谋韬略,世所罕见,父亲也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之说;此乃天赐良机于长沙啊!父亲当早作决断,励精图治,厉兵秣马,迟则悔之晚矣!”说完重重的跪在地上看着韩玄。
韩玄看着跪在地上的韩宇,这时已明白了儿子的心思,心中想到:也罢,我韩玄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想做大事,我就算豁出命来,也要助你一臂之力!当即开口说到:“好,就依宇儿之言,只是不知现在为父该当如何?”
韩宇听了心中大喜,然后坚毅的看着韩玄说到:“想要强大,最重要的是军队和钱粮,一请父亲让孩儿执掌长沙一郡军权,二是孩儿会在全郡进行一系列的改革,请父亲全力支持。”
“好,我明天就下令由你执掌长沙军权,至于其他之事,为父自会尽力相助。”韩玄说到。
“多谢父亲,孩儿必不负您的信任。”说完给韩玄磕了三个响头。
“宇儿快起,你刚才说你已拜了庞德公为师,此事又是然后如何?”韩玄问到。
“父亲请听孩儿慢慢说来,”然后韩宇把如何上鹿门山,如何拜庞德公为师等事一一给韩玄说了。韩玄知庞德公在天下仕子中尤其荆州文坛的地位,当然知道儿子拜师庞德公的益处,为韩宇高兴不已。

“少爷,这次家主让小的跟随少爷来襄阳,贺刘州牧次子的弱冠礼,怕少爷一路上辛苦,所以从临湘出发就一路坐船,刚才及到襄阳渡口,小的拿着行李先下的船,听到声响回头才见少爷已掉入水中,还好岸边水浅,又有刚才那个壮士相助,少爷才没出什么大事。”韩福答到。
韩宇听完努力回忆,下船时,韩福在前先行,自己刚要走上跳板时,突然身子一麻,然后感觉有人推自己下水。入水后江水刺骨寒冷,自己却全身无力,眼前白茫茫一片,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韩宇收起思绪,说道:“哦,既然有壮士搭救,理应前去答谢救命之恩。韩福,可知壮士现在哪里?”
“应该还在岸边。”韩福答到。
“快带我去。”韩宇忙道。
渡口边,青石上,锦衣男子面朝大江,远望东方。
韩宇望去,其人身高约一米八九,相貌堂堂,虎背熊腰,一身衣服都快包不住的肌肉让人感觉浑身都是力量。不由心想,如果是个武林高手,给自己做个保镖,该有多好。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韩宇上前行理道。
男子转身见是韩宇,收起满脸愁容,答曰:“举手之劳,不必多礼。”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小生必当铭记在心。”韩宇问道。
甘宁略一迟疑,说道:“某叫甘宁,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甘宁!韩宇听到心头一震。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据记载甘宁出身巴郡当地土豪,家境富裕。早年在益州刘璋治下为官,后在刘阖的策反下,与沈弥、娄发等人起兵反叛刘璋。后兵败依附荆州刘表,不得重用,再投江东孙权,有勇有谋,立下不世功业。孙权曾说“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相敌也。”据闻此人武艺高强,仗义疏财,颇有侠义之风,被后世评为三国二十四名将。眼下在这里见到他,可知尚在刘表帐下,而且观他刚才愁容满面,应该是不受重用,抑郁烦忧吧。
想到这里,韩宇内心狂喜,没想到来到大汉第一天,就碰到了这个绝世猛将,快速决定一定要好好结识,最好是可以留在身边,为我所用。
“原来是兴霸兄,兄之威名,如雷贯耳,今有缘有见,深感荣幸。小弟韩宇,字子修,长沙郡人氏。”
甘宁见韩宇沉默良久,又见韩宇道出自己的表字,知道韩宇已知自己身份,坦然一笑,说:“韩兄弟谬赞了,什么威名,我等粗鄙之人,有背主之名而已。”
“兴霸兄轻财重士、侠义豪杰,小弟深感敬佩。而且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之前之事,兄长不必挂怀。兄若不弃,可否前往舱中一聚?”韩宇问道。
甘宁闻之,看着眼前的韩宇比较合眼缘,心想现在左右无事,不由缓缓点了点头。
韩宇大喜,忙转身向喊道:“韩福,快准备酒菜,答谢甘兄的救命之恩。”
船舱内,韩宇与甘宁二人对席而坐。酒过三巡,韩宇说道:“今幸得甘兄施以援手,不然小弟恐怕已成水中之鬼了。只是天寒地冻,甘兄却孤身一人来此渡口,所为何事?”
甘宁听完答道:“韩兄弟福泽深厚,自会逢凶化吉。只是我观你身强力壮,也不似不识水性之人,为何落水后竟一沉不起?甚为奇怪。”
见韩宇没有搭话,继续说:“不过天冷水寒,一时手脚不便也尚未可知。”
韩宇刚才也已有所怀疑,又听甘宁提起,更对自己落水之事感到疑惑,只是现在甘宁猜测可能和江水寒冷有关,自己也不想过多谈论,便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甘宁抬手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我自益州兵败而来此地,已十余载。本想刘荆州雄杰,八俊之一,当年一马入荆州可谓意气风发;且荆州富庶,兵马强盛,当可大展鸿图,成就大事。谁知刘表无他远志,好谋无决,实非霸王之才。甘宁反叛之身,不受其喜,若不是怕世人评其没有容人之量,恐不愿留我多时矣。”说到这里,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如今刘景升迟暮,身体衰弱,必不久于人世。然我观其二子,长子平庸,次子尚幼,且俱非能守疆拓土之主。听闻江东孙权,雄才大略,招贤纳士,我有意投之。但是孙权麾下良将众多,我前又杀他爱将凌操,冒然去投,恐不相容。故心生忧虑,来此江边徘徊。哎!”甘宁叹了口气,然后拿起酒杯一干而净。
韩宇听完,心想还好还好,再晚一点估计甘宁就前往江东投奔孙权去了,和自己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接口答道:“甘兄分析言之有理,但是我观孙权,现虽占有江东,实赖父兄之余烈,能守住江东已然了不得,要想逐鹿中原却是痴心妄想。”
“哦,”甘宁被他勾起兴致,忙问道:“贤弟快说,这是为何?”
韩宇瞟了一眼甘宁,然后拿起酒壶给甘宁倒了一杯酒,说:“曹操,世之枭雄,挟天子以令诸侯,坐拥中原,兵精将广;现又击败袁绍,统一北方指日可待。南方虽有刘备、刘璋、孙权、张鲁之辈,我观皆不是其对手!恕小弟言语冒犯,请问甘兄,汝留荆州还是前往江东,岂有异乎?”
甘宁听完,喃喃说道:“想不到我甘宁自诩英雄了得,可怜竟找不到地方让我一展报负。”说完又闷了一杯。
韩宇见时机已到,忙说:“以兄之本领性情,当不屑于坐享其成投奔曹操。只是不知甘兄有没有胆量搏一搏?从小到大,由弱变强,直至割据一方,一统天下。”
听完,甘宁两眼冒着精光,急切的问道:“如何搏之?”
韩宇稍微组织了一下思绪道:“吾父韩玄,现为长沙太守,爱民如子,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不管了,先忽悠了再说)。目下虽兵少将寡,但只要有雄心壮志,励精图治,何愁大事不成?刚才甘兄已说,州牧刘表,命不久也。刘表一死,兄弟相争,荆州必起风波,直至兵戎相见,再起战火。到那时,先取荆南四郡以为根本,待二子两败俱伤,我等提兵北上,全取荆州。然后厉兵秣马,西入巴蜀,东出吴越,北上中原,一统天下。试问甘兄,我之筹划,可能成否?”
甘宁越听越惊,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这位今天才第一次相见的男子,韩宇的凌云壮志宏伟雄图已经深深地打动了自己体内那久久盼望建功立业的一腔热血。
韩宇长身而起,接着道:“然小弟虽有大展宏图之志、运筹帷幄之机,却无冲锋陷阵之能。甘兄当世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知兄长看不看得起小弟,助我一臂之力,成就不世功业?”说完双手抱拳,深深一躬。
甘宁听时,早起心潮澎湃豪情万丈,见韩宇这般,忙单膝跪地回道:“甘宁愿出生入死,助韩兄成就大事。”
韩宇大喜,赶忙扶起甘宁,同时心头一转,古人重义,何不效仿桃园结义!便对甘宁说:“如蒙不弃,韩宇愿与甘兄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与共,永不相离,不知甘兄意下如何?”
甘宁大喜,自然同意。
说拜便拜,二人也不管什么繁文缛节,跪下对拜了三个响头,便算礼成,结为异姓兄弟了。甘宁年长,自为大哥。
韩宇有此大哥,心想自己的第一个武将有了,心中高兴,信心大增,不由酒兴大起,和甘宁连连举杯,最后两人都酩酊大醉,席地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