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阮杳杳江澜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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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芙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江澜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阮杳杳江澜忱》,由网络作家“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昭昭,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有点儿凉,我去借件衣裳给你。”江征和苏昭两个人刚从二婶家走出来,就被夜晚的凉风劝退了。苏昭点了点头,看着江征进了屋子,无聊抬头看星星的时候,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她下意识循声靠近的时候顿时身子一僵。黑漆漆的柴火垛旁,她清楚地听到了暧昧声音。女人一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疼的男人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嘴。“放开我!”这一声嘶喊惹得苏昭不可置否地捂住了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是......阮杳杳?!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阮杳杳的脸上。“妈的你个臭娘们,现在江家可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了,孤儿寡母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赶紧伺候好我俩,指不定往后还能做你娘俩的依靠......”...

章节试读

“昭昭,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有点儿凉,我去借件衣裳给你。”
江征和苏昭两个人刚从二婶家走出来,就被夜晚的凉风劝退了。
苏昭点了点头,看着江征进了屋子,无聊抬头看星星的时候,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她下意识循声靠近的时候顿时身子一僵。
黑漆漆的柴火垛旁,她清楚地听到了暧昧声音。
女人一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疼的男人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嘴。
“放开我!”
这一声嘶喊惹得苏昭不可置否地捂住了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阮杳杳?!
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阮杳杳的脸上。
“妈的你个臭娘们,现在江家可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了,孤儿寡母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赶紧伺候好我俩,指不定往后还能做你娘俩的依靠......”
苏昭越观察越害怕,慌乱中刚巧和阮杳杳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视线交汇中,苏昭连连后退,撒腿就往回跑。
砰的一下,苏昭撞进了男人怀里。
“怎么了昭昭?怎么满头大汗?”
是江征。
江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意识朝着苏昭跑来的方向看过去。
苏昭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她挽住了江征的手。
“没什么,就是差点儿被一只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狗咬了。”
江征这么一听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别怕,下次我碰见给你打跑了。”
两个人逐渐远去,苏昭的心却扑通狂跳停不下来。
阮杳杳别怪我,江征和我两个人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就权当作我没有撞见吧。
没错,我什么也没看见。
“等一下!”
阮杳杳冷不丁突然大喊一声,两个男人还真顿了一下。
“既然你们想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强迫的哪有主动的好玩?”
她的声音逐渐放缓,两个男人没想到她态度转变这么快。
“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小骚货,还挺上道。”
“你们不是说,以后可以照顾我们娘俩吗?”
阮杳杳红唇微勾,妩媚多情。
这俩男人瞬间身子绷紧,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欲望,仿佛两匹饿狼,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就在这时,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摸出刚刚悄悄拔出来的银针,直朝着两个人的天灵盖戳了过去:“照顾你妈!”
两个人被戳的惨叫了一声,不过天太黑阮杳杳看不清穴道显然是扎歪了,不然这两个人不可能还能动弹。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可她实在低估了男女之间天然身体优势。
没两步她就被狠狠揪住了头发,牵扯着头皮撕心裂肺的疼。
“死贱人,竟敢耍老子!”
“今晚非得玩死你!”
另一个男人一把抱住她就往柴火垛后面拖。
“救命!”
“杀人了啊——”
此时的阮杳杳意识到她竟然只能大喊求救,心下凄凉一片。
她再次被摁在地上,这次他咬住其中一个人的手就算肉都快咬掉也不松口,双腿也用尽了力气狂踢。
其中一个男人被她一脚踢中,疼得龇牙咧嘴。
撕啦一声,这俩男人很明显已经红了眼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
即便漆黑无比,阮杳杳仍旧看得到他们淫邪的目光。
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股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她真要被这两个畜生......
这是她这辈子头一次体会到绝望是什么感觉。
“滚!”
就在这时,她冷不丁听到一阵低沉却富有爆发力狠绝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压在阮杳杳身上的两个人都重重打了个颤,便双双倒地。
阮杳杳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嫌弃地一把推开身上恶心的男人。
漆黑之中,阮杳杳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形。
笔直,颀长。
透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哗啦——
一件还带有体温夹杂着冷冽香气的衣裳骤然压在肩膀。
地上的被挖宝覆盖的煤油灯再次被拿了起来,场景逐渐清晰。
阮杳杳看清面前这张脸却是一怔。
因为救了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澜忱。
一瞬间仿佛河豚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她骤然松懈了下来,心脏却还在狂跳不已。
“谢......谢谢你。”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
巨大的后怕如同洪水一般吞噬了她,她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了。
江澜忱眼看着阮杳杳身子一软栽倒下去,他连忙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怀里的女人柔若无骨。
他这才借助灯光看清楚,阮杳杳头发凌乱,衣裳皱巴巴的甚至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脸庞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唇角还有咬出来的血迹。
江澜优越看眸底的戾气越重,他一只手臂将人搂在了怀里,抬脚狠狠在地上男人的手背上碾了碾。
咯吱一声,骨头断裂。
敢碰她,那这双手也没必要留了。
这剧烈的疼痛直接给男人疼的瞬间醒了,没忍住惨叫了一声。
当阮杳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四周的场景有些熟悉。
是自己家。
她脑海中骤然闪现柴火垛发生的事,猛然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喝口水。”
水杯递过来,阮杳杳微微一怔。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见江澜忱正版着一张脸,眸底些许暗晦不明的微光闪烁。
眼看着阮杳杳就这样盯着他也不接,他颇为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语气一板一眼,如同训斥手下。
“长得招人,大晚上还自己跑出去,你当每次都能有人救你吗?”
阮杳杳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目的:“我娘!我娘还没回来!”
江澜忱一怔,下一秒李非跨步推门而入:“忱哥,那两个人已经连夜送城里派出所了,阮丫头怎么样了?”
他话音刚落,不曾想刚巧和阮杳杳视线对了个正着。

“醒啦?醒了就好......”
李非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毕竟这年头女同志碰到这种事,还是挺难以启齿的。
这个年代对女同志的清白还是很保守的。
“你放心,人已经都抓起来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阮杳杳这会儿却焦急地推开了递到面前的水缸。
“娘......我要找我娘!”
江澜忱将水缸放在一边儿,先安抚地将她重新摁在了炕上,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你先别急,先说清楚了,你娘怎么了?”
“她,她早上出去挖野菜之后再没回来过......”
他这才反应过来,阮杳杳大晚上出去是做什么。
一想到刚刚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数落她一顿,莫名有些愧疚。
“你先在家歇着,我去找。”
江澜忱身子站得笔直,眉宇之间凝出些许凝重,转而回头看了一眼李非。
李非瞬间了然:“我这就叫几个同志一起找!”
“我娘往日就在村后头的山上挖,她平常不会跑太远的!”
阮杳杳见状也没有拒绝,只能给他们指路。
江澜忱点了点头,往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住了两步。
他回眸深深地看了阮杳杳一眼,语气凝重深沉。
“今晚的事我会让他们嘴巴放严一些,你不用担心。”
说罢,江澜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股寂静,阮杳杳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长睫微颤,脑袋混乱成一团。
只要回想起刚刚遭遇的绝望,她就止不住地后怕。
可是......
扑通扑通——
不得不说,江澜忱是个好人。
如果没有他的话,只怕自己刚刚早就已经......
阮杳杳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身子都在发软,可她等不到张翠娥的消息更是睡不着。
直到天色快蒙蒙亮的时候,阮杳杳才听到外头院子里一阵阵的嚷嚷声。
“阮同志!”
她几乎掀开被子就冲下了炕。
一推开门就瞧见李非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点儿土。
“快跟我去一趟张和尚那儿吧,你娘已经被送过去了!”
张和尚?
阮杳杳下意识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这个张和尚其实就是村子里的草根医生。
村子里的人生病一般很少会去卫生院和大医院,一是有些远,二是花销大。
虽说这年头不让立个体户,可这种没正规牌子的医生也是有的。
可送到张和尚那里,就说明张翠娥肯定出事了。
阮杳杳没敢耽搁,她连忙跟随李非一同出了家门。
当她到了张和尚院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张澜忱站在一边面色凝重。
“娘!”
阮杳杳顺着目光往下看,一眼瞧见面色惨白的张翠娥平躺在一个用衣裳和木棍临时搭出来的简易担架上。
张和尚松开张翠娥的手腕,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成啊,她这情况太严重了,还是得送到县城医院才能治。”
江澜忱侧头瞥了一眼李非:“他们还得多久?”
李非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就算申请下来派车来,这人送过去也得半天的路程,能等得起吗?”
阮杳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捏过张翠娥的手腕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浑身上下。
这才发觉,张翠娥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其中最为严重的是脚踝处的骨头错位,还有肩膀上被木枝捅穿的伤口。
显然江澜忱发现张翠娥时没敢乱动,用军刀把木枝割下来,保留了张翠娥刺穿身体的那一节才带走的她。
不然强行拔出木枝,很可能逆行刮伤内脏,或者导致伤口扩大大出血。
江澜忱听了李非的话脸色也越加难看,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张翠娥的情况不能再等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将人送到草根医生这里。
他犹豫着看向了阮杳杳,正纠结怎么跟她解释。
却不承想,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坚决,镇定自若地看向了张和尚。
“我能治,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张和尚被她命令的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能治?!”
李非满脸的不相信:“你可别胡闹了,这是你亲娘的命,就算送去县城得花时间也比你瞎胡闹强!”
就连江澜忱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一板一眼地呵斥道:“我知你心急,但人命关天。”
“阮杳杳,别闹。”
阮杳杳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对上了江澜忱的视线。
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逼近,江澜忱即便面上沉稳身姿笔直,可微微颤抖的长睫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无措。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都快贴上的那一刻。
哗啦一声,江澜忱用余光看到一道锐利的寒光划过。
紧接着他下意识捂住了腰间:“你!”
他错愕地抬眸,只见阮杳杳竟然趁着刚才将他怀里的军刀给抽走了。
“别胡闹,那东西不是你能随便乱耍的!”
阮杳杳却仿佛听不见江澜忱的指责,语气凝重:“麻烦二叔帮我把我娘抱到干净的床褥上。”
江澜忱一怔,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当她看到阮杳杳眸底的沉着冷静时,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仿佛,穿透面前的躯体,看到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鬼使神差的,江澜忱竟然真的不自觉听话将张翠娥抱进了屋子里。
“酒,蜡烛,剪刀,热水,布。”
“这些东西有吗?”
张和尚隐约能猜到阮杳杳想做什么,他是不相信阮杳杳瞎胡闹的。
可他眼看着江澜忱竟然站在一边眸色沉沉盯着阮杳查看,一言不发。
江澜忱都不说话了,他也只能去做了。
没多久,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阮杳杳洗干净手,拿着锋利的军刀在蜡烛上烤了烤,又倒上了酒。
她撕开张翠娥伤口旁边黏腻的破布,眼看着就要下手的时候,张和尚还是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腕,苦口婆心。
“阮丫头,你可得知道你在干什么啊,想把木枝弄出来,就连我都没有这手法,更别说你这个丫头片子了啊......”
可阮杳杳却眸光凛冽,冷声道:“让开。”

眼前这些人,在书中都是跟苏昭关系好的。
能跟三观不正的女主关系好,用脚趾头也知道不是啥好货色。
因此阮杳杳压根也没给她们好脸。
虽说阮杳杳说话难听,但那几个婆娘对视一眼,笑得更大声了。
“我没听错吧?她刚才说啥?心里记着账?”
“我的天啊,就阮杳杳那破脑子,十个鸡蛋都数不过来,她能算明白啥账?我看是她欠江家五百块钱,反过来又管人家要钱吧?”
阮杳杳眉眼一垂,无奈地瘪了嘴。
她脑子不好这事,全村都知道。
上学时全校排倒数听着不明显,但原本的阮杳杳,连十以内加减法做着都费劲。
只能说阮杳杳这张脸,纯粹是拿智商换的。
“你们笑够没有?”
阮杳杳冷脸喝斥一声,望向她们的目光更显凌厉。
“脑子不好是之前的事,现在我可清醒着呢,你们谁敢说没欠过我东西?”
阮杳杳一眯眼,看得那几个婆娘一阵心虚。
“我怎么记得有人卖鸡蛋欺负我不识数,缺斤少两多收我钱啊?”
“还有人借一斤煤渣,欺负我记性不好只还回来八两?”
阮杳杳用自己的嘴,把笨蛋原主这些年受的欺负都说了出来。
那几个婆娘做的缺德事被拆穿,脸色又青又紫的难看。
但却没一个人肯承认。
“你这是冤枉人!你有证据吗?凭啥就说我缺斤少两了!”
“是不是冤枉,我告诉村支书一声,让他过来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阮杳杳那一派气定神闲的平静模样,看得几个婆娘怒火中烧。
几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念头就来了。
“笨丫头还长能耐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看,还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说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娘挽起袖子,虎视眈眈奔着阮杳杳就来了。
阮杳杳一挑眉,缓步后退,但并没害怕,“想动手是吧?”
虽然自己体型不占优势,但好歹是中医世家。
哪怕来个巨人,给她一个穴位,阮杳杳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阮杳杳平静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可还没等她出手,不远处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光这一嗓子,让几个婆娘愣了一下。
回头看见是江澜忱的时候,这下更没人敢动手了。
“是小忱啊,这丫头退亲了还说你侄子坏话,我们正打算帮你教训她呢!”
婆娘们一换笑脸,对着江澜忱可谓极尽谄媚。
这是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可江家一口气出了两只金凤凰。
一个是考上大学回乡支教的江征。
另一个就是这位当了有衔军官的江澜忱。
多少人想把自家闺女塞到江家,能巴结就绝不错过。
江澜忱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看向不远处攥着小手原地咬牙的阮杳杳。
她总觉得,江澜忱突然出现肯定没啥好事,自己大杀四方正爽的时候,江澜忱怎么来了?
这几个婆娘,阮杳杳有自信能对付。
但像江澜忱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可不行......
“退婚是我家江征的错,钱也确实是江征欠她的,用不着你们自己瞎猜往别人身上扣帽子。”
江澜忱简单明了,算是证明了阮杳杳的清白。
几个婆娘一愣,没想到江澜忱居然会为阮杳杳说话。
她可是狮子大开口,从江家拿了好几百块钱啊!
可江澜忱都开口了,婆娘们也不敢多说,只能讪笑着答应。
“是是是,我们瞎猜了,以后不拿这事在杳杳面前念叨了。”
“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几个婆娘抱着盆要走,阮杳杳一咬牙,心里那口气堵得难受。
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那她还得再找机会教训她们,多拖一天她都嫌难受!
可没等她们转身,江澜忱沉哑的声音又将她们叫住。
“不过,我还听说一件事。”
因为肺里那口瘀血,江澜忱几个月没开口说话了。
今天乍一开口,本就低沉的嗓音又带了点沙哑,慵懒却也让人心惊。
“阮杳杳的父亲是抗洪英雄,村里条件落后,没法给烈士子女太多帮助,但至少不该欺负到人家头上把?”
江澜忱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虽然他还惦记被亲那事......
可刚才听阮杳杳说,这些年她因为脑子不好,被人欺负占了便宜。
烈士子女,也是能被人随便欺负的?
阮杳杳眸光一亮,凑到江澜忱身边连连点头。
“对!你们凭啥欺负烈士子女!”
阮杳杳突然觉得,江澜忱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要不是他提醒,自己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抗洪英雄。
张翠娥温柔软弱,阮杳杳又是个脑子不好的,哪怕是烈士家属,该受的委屈也一点没少。
江澜忱这一开口,几个婆娘都傻眼了。
一个个哆嗦得连洗衣盆都抱不稳了。
因为没人在意,阮家也不告状,这些年她们都是这么欺负过来的。
可现在阮杳杳说了,再有江澜忱开口,光是欺负烈士家属这事,可就够她们吃一壶了的!
“这件事我会上报派人来调查,做过亏心事的,趁早把占的便宜补上。”
“到时候再被查出来,可就不是经济补偿这么简单了。”

江澜忱深锁的眉宇中满是不悦。
既然阮杳杳敢当着他的面提这事,就说明她说的都是实话。
而学费他也切切实实打过去了,再出差错,就只能在江征这环了!
感受到身后凌厉的目光,江征浑身直冒冷汗。
学费他的确收到了。
但当时江征刚和苏昭在一起。
学费到卡里的时候,正赶上苏昭过生日,那些钱,他拿来给苏昭买生日礼物了。
他还以为阮杳杳不会找他要这笔钱的......
“二叔,那时候学校组织活动需要经费,我就拿学费补上了,我......”
江征说话磕磕绊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撒谎。
苏昭脸色也难看了些,想起了那年江征斥巨资给她买的礼物,默默摘下了手上的镯子。
原来,她带了四年的镯子,居然是用阮杳杳的钱买的!
苏昭死死咬牙,忍痛把兜里的三百块整票都拿出来了。
“我现在手上只有三百块钱,都给你了,剩下的钱......我会打电话管家里要的。”
三百块钱,对于阮家的确不是小数字。
但她要的是五百。
阮杳杳没接钱,依旧硬气,“今天没有五百块钱,这亲事你们这辈子都别想退了。”
她无所谓把自己塑造成财迷。
什么能比钱重要?这可是她以后发家致富的本金!
何况这本来就是她该拿的钱,而这几个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有联系!
江征难堪得满脸通红,低声劝道:“杳杳,我答应把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你,直到还完这些钱,你今天就别逼我了。”
江征骨子里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否则也不会拿学费给苏昭买礼物。
今天阮杳杳当着苏昭的面给难堪,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哪怕阮杳杳这会儿多强硬,但落在江澜忱眼里都是情有可原。
阮杳杳这些年对江征,是仁至义尽,五百块钱补偿不算多。
但她对自己耍流氓这事......
“这钱我出了。”
江澜忱沉声开口,算是救了当下的僵局。
江征回头看救星似的望着自家二叔,眼泪都快出来了。
“五百块钱连同之前的学费,我让人一起送到阮家。”
作为全村最有出息的人,江澜忱说话还是有信服力的。
一个当军官的,要是为了这么点钱说话不算数得多丢人?
“行,我信二叔,那我就回去了。”
阮杳杳这才松口,抽出苏昭那三百块钱,连个眼神都没给江征,带着她妈转头就出去了。
苏昭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一年的生活费都没了,顿时眼圈红得要命。
她狠狠瞪了一眼江征,气得扭头回屋直哭。
江征这会儿一动也不敢动,就在江澜忱的眼皮子底下,心虚得不敢看他。
“别拿那套说辞糊弄我,今晚之前,我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澜忱冷冷留下一句,随即出了江家大门。
他手上没那么多钱,得让下属去镇里取。
答应了今天送钱,就不能食言,虽然这笔钱数目不小,好在他出得起。
“杳杳,那是五百块钱啊!”
回家路上,张翠娥半天没能回过神来,打从多少年前,她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五百是他赔咱们的,还有一笔学费好几百块呢。”
阮杳杳抿着小嘴,乐得尾巴都快扬上天了。
作为全书的炮灰女配,阮杳杳不指望在男女主跟前发展。
她只要钱,然后继续前世的事业,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这笔钱,就是她的原始资金。
至少近几年,她跟她妈都能吃穿不愁了。
“妈,我去河边洗衣服,你有啥要洗的不?”
回了家,阮杳杳收拾出一盆脏衣裳。
在现代,阮杳杳是出了名的洁癖爱干净,自然受不了乡下一个月都不换的衣裳。
张翠娥身体不好,这会儿天气又转凉了,阮杳杳索性自己去洗,抱着一盆脏衣服,阮杳杳溜溜达达去了河边。
现在正是中午,水温能暖点,河边已经蹲了不少来洗衣裳的乡下婆娘。
“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的,阮家那个真是穷疯了,张嘴就管人家要五百块钱啊!”
“我的天,她也真敢要啊,人家江征可是大学生,以后是能挣大钱的,这回可好,为了五百块钱,把这么好的亲事都给退了,活该!”
几个婆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其中有一个就是江家的邻居。
乡下婆娘没事干,闲聊八卦嚼舌根就是她们的生活乐趣。
阮杳杳已经在村里当了几个月的笑话,今天有新消息,肯定又得传得满村都是。
阮杳杳眸光微睨,抱着盆放轻脚步,没暴露自己的行踪,那几个婆娘也没察觉,还叽叽喳喳说闲话呢。
“你说阮杳杳长得漂亮有啥用,还不是一个蠢货?还得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姑娘跟江征才配,退亲了活该,她可配不上江征!”
“你儿子不是还没结婚吗?阮杳杳还挺好看,让她给你当儿媳妇干不干?”
“拉倒吧,就她那张狐狸精似的脸,我家可装不起这尊大佛。”
几个婆娘嘻嘻哈哈笑得尖锐刺耳,压根没察觉身后已经有一个人悄然接近了。
“啪!”
阮杳杳抬腿,把她们刚洗好的衣裳一脚又踹进水里,顺着湍急的水流飘得到处都是。
“背后说人闲话,你们也不怕烂嘴?”
阮杳杳低头瞅着这群婆娘,恨得牙根直痒。
在现代,她是被全师门捧着的中医天才,哪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她总算知道,被人说闲话有多恶心了。
“哎呀,我的衣裳!”
几个婆娘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就下河捡衣裳去了。
等再上岸的时候,所有人都跟落汤鸡似的狼狈,看向阮杳杳时掺杂的怨毒也毫不掩饰。
“啥叫背后说闲话?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我又没编瞎话,你敢说没管江征要五百块钱吗?”
阮杳杳冷淡挑眉,“我是要了。”
没等婆娘们开吵,她紧跟着接到,“但那是他欠我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首那个婆娘一撇大嘴,跟听见天大的笑话似的。
“江家能欠你钱?我不信。”
“你爱信就信,不信就去死,我凭啥要跟你证明?我心里可都记着账呢。”

“澜忱?”
江澜忱隐约只觉得耳畔仿佛有人,正在用软侬细语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身上莫名生起了一层薄汗,眼睛却闭的紧紧的,唇角却软软滑滑的。
“澜忱......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澜忱骤然睁开眼,却一眼看到面前被吻的小脸涨红的人儿,正和他的唇纠缠在一起。
柔软的身体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
理智告诉他,他应当赶紧推开。
可绷紧笔直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的手情不自禁用力捏着她柔嫩曼妙的腰肢,身下的人发出动情的闷哼声。
女人白皙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蹭在他的每一寸毛孔上,都刺的他心里止不住震颤。
白皙宛如青葱般的手指逐渐顺着他的胸口下滑。
就这样轻巧的扯开了他身上的所有累赘禁锢......
不对......
不对!
这是在做什么?!
江澜忱倏然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切独属于女人的气息消散的无影无踪。
四周陷入了阵阵寂静,显然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有些懊恼的撑住了眉心,心口仍旧在突突直跳。
好似那一股本不应属于自己的悸动蔓延在四肢百骸,这是他动情的证明。
江澜忱一边尽力恢复冷静,一边陷入自我怀疑。
这么多年以来家中催促相亲他从未接受,即便是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见的多了去了。
却也没有任何能让他引起丝毫兴趣的。
可今晚这梦......却令他无比懊恼。
并不是因为做了个春梦而觉得羞耻,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的汉子了,又不是戒色的和尚。
但是这做梦的对象,为什么是自己侄子刚退婚的未婚妻?
还是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
意外,肯定是意外。
江家院子里,男人撸起碍事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小麦色的皮肤隐隐透着血管的颜色,一下下用力搓洗着木盆里的东西。
“忱哥!”
冷不丁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江澜忱不悦的蹙起了浓眉。
“忱哥,我刚刚按照你说的去阮家找那丫头给钱,怎么瞧见一堆人围着她家,好像是惹了麻烦啊?”
江澜忱搓洗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了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下属李非。
“围了很多人?”
“对,我看还有小昭在那儿?”
这么一听,江澜忱多少能猜到几分。
不过他素来懒得管闲事,埋头继续搓洗了两下。
李非看着江澜忱动也不动,不禁看向了木盆里的东西。
“咦?这大早上的,怎么还洗上床单了?”
“......”
江澜忱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耳垂竟微不可查的泛起了绯红。
几乎一瞬间,他就回想起昨夜梦中荒唐的臆想,女人的妩媚婉转欲拒还迎......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做这种梦。
妈的,找点事做吧。
他一把将床单甩在木盆里,随手擦了擦手上的泡沫。
“去瞧瞧。”
当两个人到了阮家门口的时候,一眼瞧见那边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好像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大半。
“苏昭,你是不是以为你从市里下乡支教就高人一等啊?”
阮杳杳上前一步横眉冷竖毫不客气的回怼。
张翠娥素来是不想惹事儿的人,这会儿瞧见这么多人在这儿因为自己家闹事,她多少慌了。
她上前悄悄地拽了拽阮杳杳的袖子,低声劝说:“杳杳,算了吧咱把东西都送回去,别惹事儿了......”
阮杳杳听的有些心酸,看着张翠娥心中也清楚,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原主长大。
为此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挤兑可想而知。
可既然老天爷让她做了张翠娥的女儿,就没道理让她们娘俩继续闷声吃亏。
她安慰的拍了拍张翠娥的手:“娘,你放心,看我的。”
阮杳杳整理了一下表情,那张明媚的脸庞带着不好惹的戾气。
“今儿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我们娘俩在村子里被你们这些人瞧着好欺负,今儿昧下来几个鸡蛋,明儿借点儿东西不还,这都是我老娘性子好。”
“可我不一样。”
阮杳杳说着忽而抬手指向了某个人::“你,去年冬月里借了我家两斤棉花打被子一直不还,我娘都冻的手上生疮了!”
“还有你,我娘年初好不容易卖了点儿野菜,你说你老母病重要钱,我娘是不是也二话没说都借了?你还了吗你?”
“别看了还有你......”
原本还咄咄逼人的那群人瞬间哑口无言,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吭声,就连苏昭的脸色也着实不好看。
“你说的这些话有证据吗?总不能你空口白话就得信了你吧?”
苏昭眼看着自己的面子找不回来了,还在梗着脖子嘴硬。
阮杳杳冷笑一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弱智:“有没有证据我心里记着明账呢,所有欺负我们娘俩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
“昨儿江二叔也说了,我们娘俩是烈士遗孀,谁欺负我们自然有上头调查。”
“苏昭,你是觉得你一个下乡支教的老师,还能比江二叔说的话更有权威吗?”
一提到江澜忱苏昭的脸色瞬间一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江澜忱插手进来。
这一下子她可是在全村面前没了面子。
阮杳杳叉着腰扫了一眼围观的所有人,指着一旁的一堆东西:“今儿把东西还回来的人。我就当做之前的事儿没发生过。”
“可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们是欠了借了还是坑了我娘俩东西的,必须得双倍补偿!”
“借钱还得有利息呢,更何况你们是居心不良看我娘俩好欺负!”
此言一出,当场不少人有些瑟缩的悄悄跑走了,苏昭更是出头鸟下不来台。
此时角落里,李非忍不住错愕的揉了揉眼睛:“天呐,那还是阮家那个傻丫头吗?”
“这咄咄逼人的模样,跟个伸了爪子的野猫一样啊!”
站在他身后的江澜忱双手环在胸前,眸色沉沉的看着阮杳杳的方向,眸色暗晦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忽而一把将李非手里的五百块钱还有学费,将近七百块钱抢了过来。
一言不发朝着前方走去。
“哎?忱哥?”
江澜忱跨过层层人群,最终站定在阮杳杳的面前。
他的出现惹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怔,就连阮杳杳也莫名的挑了挑眉。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