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新如陈大庆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新如一愣,刚才用气飞石,现在一眼看透病灶。天玄之体?轰的一声,赵新如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不仅重生了,还有异能了?她抬起手,看的泪眼迷蒙。既然重新再活一次,那就好好活。等她回神去看陈大庆,只见他身体里隐隐一团黑色污浊,应该就是肺痨导致的肺功能丧失之后的溃烂。溃烂却没有腐烂,还有的治。一番探究用了她不少力气,赵新如长呼一口气更觉得虚弱。“爸妈,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赵新如说的愧疚,尤其是想到前世她做错事,语调就更是低沉。“额......”这话说的恭敬温和,饶是口灿莲花的赵玉梅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回头对着陈大庆,后者一脸无奈也是不明白。男人是主心骨,赵玉梅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大庆开口说道:“是郭家眼红启山的津贴,不安好心,其实启山...
天玄之体?
轰的一声,赵新如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不仅重生了,还有异能了?
她抬起手,看的泪眼迷蒙。
既然重新再活一次,那就好好活。
等她回神去看陈大庆,只见他身体里隐隐一团黑色污浊,应该就是肺痨导致的肺功能丧失之后的溃烂。
溃烂却没有腐烂,还有的治。
一番探究用了她不少力气,赵新如长呼一口气更觉得虚弱。
“爸妈,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
赵新如说的愧疚,尤其是想到前世她做错事,语调就更是低沉。
“额......”
这话说的恭敬温和,饶是口灿莲花的赵玉梅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回头对着陈大庆,后者一脸无奈也是不明白。
男人是主心骨,赵玉梅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大庆开口说道:“是郭家眼红启山的津贴,不安好心,其实启山已经很久......。”
“我都知道。”
赵新如的一句话,陈大庆也愣住了。
大儿子三年未归音讯全无,就连仅有的津贴已经三年前没有了。
可人活一张脸,陈大庆要脸,于是就托了邮局撒谎。
这些事赵新如知道。
陈启山秘密执行任务,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不仅改名换姓甚至切断了他与世界的联系,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
后来陈启山一身荣光归来,看到的却是由她造的一手好孽,陈家死的死,瘫的瘫,唯一活着的就是她。
想到此,赵新如心如刀绞,开口肃穆道:“我嫁到陈家,就是陈家的人,侍奉双亲替夫养老,都是我的责任。”
赵玉梅和陈大庆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出了房间一到院子,赵玉梅就忍不住,小声嘀咕:“新如是不是魔怔了?”
“屁。”
陈大庆皱着面上也扭曲怪异,叹了口气,他只当是儿媳妇哄他们高兴,于是道:“想那些干什么,就是魔怔了也是我陈家的人,别人欺负不得。”
“也是啊!”赵玉梅揪着袖子不知该怎么办。
而此时赵新如正闭目修养。
神思混沌如坠冰窟,猛的一个抽气她倏然睁开眼睛。
精血。
玄力反噬。
幽冥玄医。
脑子里闪过这些陌生的词,赵新如一下想起来了临死前听到的话,她将一切串联起来,一下就明白了。
她将死之际忽然异能突现,收她命的人不知一个意外她不仅重生反噬了对方的法力和医能。
而她是人类,用异能施法就只能靠精血。
那么现在的虚弱就解释通了,一瞬重生就直接用异能,一下消耗完了精血,所以才会虚弱倒地。
赵新如闭眼,眼前黑色的幕布上闪烁着各样的奇花异草。
等她再睁开眼,脑子里药房和草药的样子已经成型。
半晌之后她起床,走到了院子里。
陈大庆在剥玉米,赵玉梅正在厨房里做饭。
“爸。”
赵新如低低的叫了一声。
“哎。”
陈大庆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挪着身子给赵新如搬凳子,谁知道还没动手,她倒是先把凳子给递到了陈大庆的身后。
“爸,您坐,我去看看给妈帮忙。”
陈大庆要拦,刚开口一口冷气你让他险些呼吸不上来,于是将说的话也就耽搁了。
他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赵新如消失在厨房门前。
没几分钟,赵玉梅恍惚着一张脸就走了出来。
手上还有没切完的白菜叶子。
两位年过半百一脸沧桑的老人看着对方,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
不是不信,是赵新如以前确实太混了,软弱可欺就算了,还听风就是雨,遇事逃避做事冲动,开口会说却都是埋怨。
可眼前......好像着魔怔也挺好。
二老的惊疑赵新如都看在眼里,这些年是确实是她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是很坏。
不过现在好了,她会活出个人的样子,也会利用玄医灵术救人,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恢复精血,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做好了饭,一家围着桌子吃饭,这场景让陈大庆险些落泪。
老二不动筷子,赵新如也不动。
以前吃饭,赵玉梅都是给她送房间里,还不一定能得好脸,可现在赵新如居然做饭,还孝敬。
赵玉梅诧异。
最后是陈大庆先动了筷子,然后是赵玉梅,最后赵新如才拿起了筷子。
吃饭的时候赵新如想起草药的事情,就跟老人报备:“爸妈,我明天想去后山一趟,采些草药。”
后山?
陈大庆一愣,赵玉梅也吓的一哆嗦,以为是赵新如想不开。
“新如啊,妈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看郭家的不是遭天谴了吗?你可......”
“就是,恶有恶报,你是陈家的人,我看谁敢说什么。”
“额......”
赵新如简直苦笑不得,可又觉得温暖,她都那么混蛋了,公公婆婆还是护着她。
她要去采药也不光是为了精血,也是为了公公婆婆的病。
可又不想他们担心,于是说道:“我就是去采药,我娘家陪嫁的箱子里有医书,我昨晚看了看,有些方子强身健体,正好后山就有药材。”
陈家二老交换眼神惊疑不定,可又没反驳的话。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她人还没走,丁玉霞就到了,一进门泪水连连好不委屈。
“爸妈,你们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了,听说郭老二来闹事,我赶紧就来了,生怕别人欺负了咱们家。”丁玉霞一进门拉着赵玉梅的手哭诉,悲声切切让人不忍。
赵玉梅冷眼瞥了一眼,郭家闹的时候拉着文忠走的时候怎么不见关心?
现在来装好人?
赵玉梅膀子一垮将身上的丁玉霞甩开。
“我和你爸没事,你和文忠没吵架吧,我可是看着你把文忠拉走的。”赵玉梅淡定的说着。
“啊?”
丁玉霞尴尬,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爸妈还有嫂子你们吃饭呢?那我就不打扰了,刚子在家饿的起不来,我去后山挖点野菜,好歹是陈家的孙子,怎么也不能让他”
话还未说完,哽咽抽泣不断,丁玉霞哭的可怜。
她心里的有自己的算盘,陈启山是大哥,大的照顾小的理所应当,凭什么她陈大庆攥着陈启山的钱不拿出来分?
她要吃饭穿衣,都是要花钱的,要大哥点钱也不过分。
再说了,还有陈家的孙子,就不信陈大庆不给钱。
这戏码几天一次,陈大庆见怪不怪。
倒是赵玉梅,忽然一个冷笑,随手扔了把铲子给丁玉霞:“喏,给你个顺手的家伙,去吧,别饿着我家孙子。”
她装糊涂,可丁玉霞不糊涂,一看这态度气一下就上来了。
摆明了不给钱是不是?
那就试试。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低头不语的赵新如。
“嫂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丁玉霞说着,拉着赵新如的手很是亲昵的走到了房间里。
陈大庆冷眉看着不好阻拦,赵玉梅坡脚没撵上。
房间门吱吖关上,赵新如挑眉看着丁玉霞。
“嫂子,这些年你在陈家辛苦了,我和文忠住的远,爸妈都是你在在照顾,虽说大哥不在家,可有你这才是个家。”
丁玉霞说的感伤,视线观察的赵新如的表情变化,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这话说的漂亮,赵新如由衷感慨。
有情有义合情合理,还有动人至深,一听就是真心话,就是因为太好听了,赵新如才跟傻子一样信了这么多年。
信到家破人亡,信到跳江自杀。
“你想说什么?”赵新如打断丁玉霞的煽情。
丁玉霞一愣,这反应不对啊?
这时候赵新如不是应该趾高气昂得意忘形吗?
她这么淡然,剩下的话该怎么说?
视线扫过赵新如,她又笑眯眯的开口:“我能说什么,我是心疼你,为你感到不值,你长的好看,却在陈家守寡,大哥每月给你寄的钱也拿不到手里。”
说完,丁玉霞还很是贴合情景的叹了几声气。
“钱?什么钱?”
赵新如装傻。
丁玉霞一愣眼里放光,可算是找到突破口了,一鼓作气她说道:“你可真是好心眼儿,大哥每月给你寄了50块呢,你不会一分钱都不没拿到吧?那么钱呢?”
“在我手里啊!”
“在你说手里?”丁玉霞不信。
“这是启山给我的,也是给爸妈治病的,难道你连爸妈治病的钱都想要?”赵新如眯着眼睛冷冷的质问。
丁玉霞一惊,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摆手否认:“没有,我怎么会惦记大哥的钱呢?”
要是被村里人知道她贪救命钱,那她以后还活不活了。
话说到这里,丁玉霞就是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说什么。
气鼓鼓回去,刚走到大门口,视线一冷,一下把门前的刚结出来的南瓜给摘了。
赵新如无奈的摇头。
第二天
清晨微亮,东方才有鱼肚白,赵新如就上了后山。
精血是当务之急,她刚上山,迎面就撞见了也是来采药的春花。
春花一愣,然后是满脸的凶狠,她脚尖发力一下把面前的石头正对着赵新如就踢了过去。
一个回身转,赵新入轻易就躲了过去。
她现在身负异能,看人类的动作犹如慢放,就算是没有精血,躲避什么的还是很轻易就能办到的。
见她躲了躲了夺去,春花一下就怒了。
“这不是新如嘛,咱们村人尽皆知的活寡妇,嘶?陈家老大走了几年来着?”春花一脸讥讽,对着村里人眨眼睛。
好热闹的妇女也很是配合,转着眼珠子,掰着指头数,末了一声惊呼:“哎呀,我都算不过来了,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陈家还有个男人了。”
“哈哈......”
赵新如闻声握着篮子的手蓦然收紧,身体某出明显的气流划过,却是力不从心的异样感觉。
她转身要走,春花更是嚣张的叫嚷:“心虚了,还是默认了,陈家老大有出息,说不定这会儿在城里已经有了那叫......叫啥来着?”
春花敲着脑袋、想不起来的样子,顿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二奶,对就是二奶,说白了就是搞破鞋。”
“啧啧,也是啊,城里的女人多标致。”
“新如啊,不如婶子再给你找一个?”
“哈哈......”
看笑话的女人们正笑的欢实,忽然赵新如一个凌厉的眼神,众人猛的一惊止住了笑。
赵新如冷冷的看着春花,握着篮子的手微微颤抖,每一步走的铿锵有力,即使是踩在泥土上,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拿了饼子,赵新如给送到了陈家二老面前,温柔的说道。
“爸妈,这饼子我看您是一定要收下的,不然就算是糟践了刚子的孝顺和玉霞的心意了,更重要的是也毁了玉霞的用心。”
“啥用心?”
陈大庆一愣,听不懂这话。
不就是一袋饼子吗?
丁玉霞正气的咬牙切齿想跺脚,听到这话也一顿,呆呆的看着赵新如。
一家人都不明所以。
话说到这里,赵新如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了。
“玉霞这是在教育孩子呢,古时有二十四孝图,羊羔跪乳,乌鸦反哺,那个不是刻骨至深的道理,您今天要是不收下这饼子,刚子说不定还以为您做爷爷的不疼他呢!”
话音落地,陈大庆听得直发愣,赵玉梅拧着眉毛面色难看。
赵新如也太能瞎掰了。
丁玉霞是什么人,一粒米都别想从她牙缝里抠出来的人。
就这人还二十四孝?
还教育意义?
骗鬼呢吧!
刚子眼里冒光看着自家的饼子,妈妈不是说钓鱼吗?
不是说拿饼子换肉吗?
怎么真的就给爷爷了,还说什么是教育他的,心里着急刚子手上没了轻重,扯着丁玉霞的袖子来回晃荡。
猛地一下,丁玉霞回神。
刚才说话那是赵新如?
赵新如什么时候变得能言善辩巧言令色了,甚至这信口胡诌的本事也学会了。
饼子是不能给的,不然他们吃什么。
正想对策,不料赵新如又开口了。
“玉霞,你说我说的是不是那么个道理?”
“这......”
丁玉霞有口难辩,拧着眉头满是怨气的看着赵新如。
可赵新如依旧装瞎子,就当没看见,又提高了声调问道:“刚子都这么大了,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这是为了孩子好,爸妈和大伙都看着呢!”
“啥?”
大伙?
丁玉霞一惊,猛地回身往墙外看去,视线里隐约好像真的有人从墙头上过去。
要是真有街坊邻居看着,那她可丢不起那人。
可......
“玉霞,你说是不是呀?”
赵新如乘胜追击,丁玉霞咬牙点了点头,一把将手上拉扯的孩子给甩了出去。
“那是爷爷奶奶,你少吃一口能饿死啊?”
丁玉霞气不过,将气撒在了孩子头上。
刚子吓傻了,嗫喏着不敢哭,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赵新如依旧权当看不见,一转身还教育丁玉霞。
“你做的很好,只是措辞和语气有问题,下次好好跟孩子说话。”
说完了丁玉霞,赵新如对着公婆恭敬道:“孩子的心意,爸妈赶紧吃吧!”
“......”
陈家二老不出声,可也没动饼子。
丁玉霞就是再生气,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那袋饼子安静的躺在陈家的餐桌上。
饼子不吃了,陈大庆和赵玉梅只喝了赵新如做的药汤,一口下去,两人愣住。
滋味清澈像是泉水,丝毫不见药的味道。
咽下去干净清亮,浑身都舒坦了。
赵新如远观药汤下肚,片刻后用天玄灵力催动玄医探病,明显看到公婆身体里阴霾正在减退消散。
看来有用。
山谷里珍奇异草众多,记忆力玄医秘术众多,也许公婆的病可以治愈。
村里都是庄稼人,吃了饭都下地了,陈大庆也下了地,赵玉梅腿不好在家纺线,而赵新如去了后山的山谷里采药。
丁玉霞看着陈家二老和赵新如一副和睦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亏得慌。
明明就是空手套白狼,怎么就赔了本了。
一下午,丁玉霞骨碌着眼珠子想主意,终于临近了晚上的时候想到了主意。
不是说教育吗!
那就咱们就说教育,这次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不中用的嫂子还能想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陈大庆从地里回来,黝黑的脸上满是薄汗。
可脚底走起来却是生风有力,他扛着锄头第一次觉得下地干活没那么痛苦,要是放在以前,举个锄头都要咳上半天。
“老婆子,我回来......”
推开木门,陈大庆一句话还没说完,破旧的土房子里就传出了嘤嘤哭泣的声音。
哭声里还有被委屈打乱的碎言细语。
身体畅快让陈大庆心情不错,放下了锄头进了屋。
可一进门,他愣住了。
丁玉霞满身灰尘的跪在地上,一脸泪水迷蒙哭的哽咽,而炕上的赵玉梅则满是冷漠的盯着灰墙一眼不发。
吱呀木门的声音惊扰了房间里的景象。
赵玉梅一回头正对上了陈大庆的眼睛。
视线相接,陈大庆莫名心疼,他看着赵玉梅眼里的无奈和委屈,而那无奈底下则是深深的绝望。
这个女人跟着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陈大庆心里想着。
“你去看看新如回来了没?”
陈大庆支开赵玉梅,等着赵玉梅艰难的迈着步子离开了又对着地上的丁玉霞说道:“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陈大庆的话,丁玉霞一下哭嚎了出来。
“爸......我命苦啊!”
哭天捶地满是哀嚎一下在院子里爆发了出来,丁玉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落。
不足十分钟,黄土地上泥泞了一滩。
陈大庆长长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冷冷的开口道:“出来说吧!”
儿媳跟公公呆在一个房间里,邻居街坊是要笑话的。
夕阳将落,黄土地的院子里满是金灿灿的光,院子里的一切好似油画一般,浓墨重彩之后的无奈。
丁玉霞的哭声还在继续,陈大庆那口舒畅也在此时变成了浓重的心病。
这一切赵新如都不知道。
后山药材丰盛,她选了能治病的,又细细筛查了几样日常调理的,再利用天然条件和灵力加工选取。
待她做完这一切回家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院子里是哭瘫了的丁玉霞,小矮凳上是病入肌体的陈大庆。
中午调养散去的黑雾,现在不仅重新又集结在陈大庆的病灶,甚至还有更甚之前那么严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想着不自觉就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愣是给身后的一众村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赵新如是受了啥魔怔了。
她们心里怯的发寒,大声的嘲笑成了咬耳朵。
尽管她们已经声如蚊蝇,可赵新如也是听得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重生后的异能。
七十年代刚过,城市规划还没有普及到这偏僻的小山村。
正是如此,以前山坡上郁郁葱葱的野花杂草这时候都成了珍贵纯天然的药材,不仅种类齐全还品相超好。
异能开通異稟天赋,慧眼清亮很容易就能找到需要的草药。
草本变成药物需要的不只是一道工序,甚至有些天然的草药还含有毒性,需要深加工。
回家做?
赵新如有些犹豫。
说她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点也不为过,不仅性情大变还忽然精通药草肉眼辨病,若是说这只是一本医书的功劳。
赵新如自己都不信。
采完了药她干脆就地制药,手腕翻转心念成火,一点蓝光从指间冒出一下就燃了一旁成捆的药材。
炙烤祛毒磨药成粉再根据记忆力炼化成药。
药丸奇香,通体黑亮,此时正安静的躺在赵新如的手心里,骄阳正好似金纱幔铺陈下来将她笼罩。
望着手里的药丸,赵新如心里酸涩发苦,这一世不论如何不能白活。
药丸入口即化,草木清香沿着舌尖滑进喉间一下散开,身体霎时间如沐浴后清新脉络通畅,甚至隐隐的身体有股正在复活的感觉。
闭眼养神一刹那,彷如再生。
灵药果然不同凡响。
时间还还早,赵新如又根据勘察到的情况给陈大庆和赵玉梅采集了养身体的草药。
临近中午赵新如背着满满的一筐子药草回了家。
“怎么才回来?”
赵玉梅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着急不安。
赵新如闻声心里更是酸涩。
前世她气死了这个嘴上厉害却处处维护她的婆婆,也间接害死了那个拖着病体还死撑面门的公公。
幸好,一切可以重来。
赵新如快走几步上前搀住了门前等她的赵玉梅,她腿上有伤,不能长时间站立。
“妈,你腿不好,以后不要出来等我了,我自己知道路。”
赵新如愧疚的开口。
以前软弱又听信谗言,不仅手脚不抬还整天找事,明明穷的要死的陈家还要养活她这么一位“阔太太。”
说她出门不认识路,很正常。
“呵呵,我就是出来透口气。”赵玉梅尴尬的笑笑。
心思被看穿,赵玉梅面上有些过不去,赵新如没用是真的,可她做婆婆的也是真担心,不仅是担心她不认识路,更是担心昨天的事情让赵新如做了傻事。
受委屈自杀,赵玉梅相信赵新如做的出来。
这点赵玉梅心里清楚,赵新如心里也清楚。
正是清楚,赵新如才更是愧疚,她搀扶着赵玉梅瘦弱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进门收拾了药草一抬眼赵新如就愣住了。
一上午不见,陈大庆身体里的那团黑气居然加深了许多。
都是因为她!
陈大庆不善言辞可也是真担心她,短短的一上午,与她不过是采药制药的时间,可对于年迈的公公婆婆却是极大的折磨。
念及此,收拾了灶台添水,趁着赵玉梅跟陈大庆说话的时间使用灵力将药材中的毒性逼出,快速熬药成汤。
厨房里白烟袅袅不过一会儿,赵新如就端着香味奇特的药汤走了出来。
“爸妈,吃饭了。”
一边招呼,赵新如一边摆放碗筷。
听到声音的二老相互换了个眼神,刚才他们还嘀咕,这儿媳妇到底是真转性子了还是演戏给他们看呢!
难道还是惦记老大的那点钱?
“爸妈,你们过来吃饭吧!我照着医书做了药汤,药材也是......”
赵新如还在说着,语气和善一点也没有矫情假装的样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俩口正要起身,忽然大门被人推开了,是丁玉霞带着刚子走了进来。
院子里糟乱,墙角还有陈大庆未做完的活计,丁玉霞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进了门,鼻子一抽愣了一下。
“妈,啥东西这么香啊?”刚子童言无忌,扯着丁玉霞的袖子问。
丁玉霞也好奇,瞥着眼角四处看,眼里的精光藏都藏不住。
院子看着破,可香味是真的,陈家的一定是又背着他们做啥好吃的了,这次可被逮到了吧!
赵新如从厨房里出来,一打眼就看到了鼠目贼光的丁玉霞。
当年要不是丁玉霞整日挑拨,说不定她也不会做出那么些混蛋事。
“爸妈,咱们吃饭。”
赵新如对着门前的人权当没看到。
陈大庆看看丁玉霞,又看看赵新如。
以前她俩可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丁玉霞哪次来不是嘀咕咕的说上一天?
今天......
正想着手上一热,赵新如将一碗热汤已经递到了跟前。
陈大庆一下回神接过了碗,碗里汤色清亮香味清新浓郁,只是闻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再看赵玉梅,手上也同样端着一碗。
赵新如坐在一旁啃着粗面窝头,陈家二老端着碗愣的出神,这一切莫名的和谐,好似只有门前的丁玉霞母子是多余的。
丁玉霞再蠢也发现了。
眼看着那两碗香喷喷的汤就要进了陈家二老的口,丁玉霞一把将手里的刚子推了过去,顺带着也跟了过去。
“爸妈,我今天做了黄面饼子,想着给您带一点尝尝。”
丁玉霞说的好听。
陈大庆要脸,再不待见也不好表现出来,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可手上却没有要放下碗的意思。
这一淡定,丁玉霞急了,忙说道。
“饼子还是热乎的,刚子都还没吃就先给您送了,您看看还是您孙子孝顺。”
丁玉霞说的巧妙,笑得真诚。
那碗汤她也想尝尝。
话说到这里,任是谁都听明白了。
陈家二老的为难赵新如看的明白。
嘴角勾起浅笑,既然要孝顺,那就让她孝顺到底。
赵新如起身,好不犹豫的走向了门前的丁玉霞,一下将她手里的黄面饼子夺了过来,完全忽略了那张满是不舍得脸。
新如啊,要是当年你不和启山离,总归是有个依靠,我现在死也就瞑目了。”
重症病房内,赵昌明用枯瘦的手拉着面前同样华发横生的女儿咽下了最口一口气。
“爸!”
赵新如嚎啕一声,终于在看到插在赵昌明身上恢复成直线的仪器之后,跌坐在了地上。
是她傻,当初听信了弟媳的话,把亲人当仇人,把真心待自己的婆婆和丈夫亲手推了出去,连同自己的那份家产都被弟媳谋了去,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若不是她这么傻,父亲也不会为自己殚精竭虑后半辈子,以至于病重至此。
长江大桥上,赵新如万念俱灰,一跳跃如冰冷的江水当中。
......
“汝等蝼蚁,本尊降临,还不速速认伏!”
一阵傲慢威严的女声随着江水的漫入,遁入脑海。
紧接着,无数的针扎似的痛楚不断的侵蚀入她的骨髓,伴随着脑内不断回荡的声音,几欲要将她整个人扯断。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天玄之体!不可能!啊!”
刚刚傲慢的女声在她挣扎的间隙惊恐响起,最后逐渐消失。
赵新如也随着声音的结束睁开了眼。
入目所见,皆是一片土蒙蒙的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那么痛?
赵新如强撑着身子起来,浑身的酸软像是被人恶打了一顿一般,丝毫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是......
“叫那小贱蹄子出来!敢偷我家的东西,也不看看到底长了几个胆子!当真欺负我们老郭家没人了吗?”
外面,一阵粗粝的叫嚣骂喊声瞬间充斥入耳膜。
就听外面一阵哐当,赵新如浑身僵寒的坐在了土炕上。
这声音她不会听错。
是村头老郭家的老二,郭福强!
可他不早在她40岁那年就因为赶羊不慎摔下山死了吗!
当时,这个称霸一方的郭老二的死,还被人津津乐道了好半天,都夸老天开眼,惩治恶人了。
可这会儿,怎么会还出现在这里!
赵新如只觉得浑身发寒,环目四望,每看一样东西,心底的寒气越盛。
破旧的长桌上摆着老式的篦子和煤油灯,军用的墨绿色大瓷杯子上已经打了几个补丁,灰暗的土墙内,只有一个木质窗户,用纸糊了一片隐约的透出光来。
旁边摆的一些锄头农具,最显眼的位置上,暗红的木箱子被铜锁锁着,显然是这房间里最贵重的存在。
赵新如大脑一轰,彻底的呆坐在了原地。
这物件是她出嫁时候父亲给她偷偷给的陪嫁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她母亲在世给她留的首饰,一直跟了她半辈子,直到丁玉霞唆使她和丈夫离,最后被她占为了己有。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谁偷你家东西了?”
屋外,只听哐当一声,破旧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赵玉梅手里拿着一把葱和刚刚挖葱的锄头便冲了出来。
门外此刻已经汇聚了一帮乡亲,自发性的围成了个零零散散的圈儿,有的甚至捧了一捧瓜子,瞪大眼睛看起了热闹。
见赵玉梅手里的家伙,郭老二愣了一下,但想到对方到底是一个老太婆,家里剩下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个不敢出头的窝囊废,一个是个痨病鬼,便又旧底气十足的粗着嗓门喊道。
“除了你儿媳妇还有谁!我家春花前几天和她一同上山采野菜,大家伙儿都是看在眼里的,就她跟着春花一起去了后山,春花去解个手把我从省城给她买的双狮手表给摘了,回头就不见了,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郭老二义愤填膺的说着,人群瞬间炸开议论纷纷。
双狮手表,这得多少钱啊!
这都抵得上平常人家几年的白面钱儿了,这老郭家的媳妇也命太好了吧。
原本围观的人听到这里,顿时眼冒火光,几个沉不住气的更是直接锤上了身旁自己的男人。
人家的媳妇都戴上手表了,再看自己家的,除了种地,平日里连点白面都买不起,可不让人生气。
“你哪只眼睛瞧见了,再说你自己媳妇弄丢的好意思赖到我家新如的身上?你说是新如偷的就是她偷的,那你说上天,你咋没上天呢?”
赵春梅双手叉腰,右边的跛脚一抬,狠狠落地,顿时掀起一片的泥土,五尺宽的腰身往那一站便是让人望而生畏。
众人都知道这老陈家的媳妇赵氏是个不好惹的,虽然腿有点毛病,但就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和那把子力气,也能顶半个男人。
郭老二被一个女人顶了,一张脸哪里拉的下去,黝黑的脸瞬时通红一片。
可想着今天来的事儿,锄头便是用力一剁,涨红着脖子吼道。
“我不和你一个老婆子讲,要是真不心亏,那小蹄子怎么不肯出来!叫她出来给我当面掰扯清楚!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和赔偿我就让你们老陈家过不下去!”
说完,一撩裤腿子,也学着赵春梅的样子蹬上个石板子一副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赵春梅被郭老二无赖的模样给气得手指都打颤,一双浑浊的老眼都通红了。
这不明摆着讹上她们家,欺负她们家没男人了吗!
有好事的,看着这僵持的局面已经一路小跑的跑去给早已经和陈家分家的的二儿子陈文忠通风报信去了。
“郭老二,你到底想咋的!”
这边僵持不下,门内吱呀一声,便听到压抑的咳嗦声伴随着虚弱的声音传来,一个佝偻着腰的走了出来。
郭老二看了一眼,目光撇都没撇。
左右一个病秧子,没什么可怕的,他今个来就是要钱。
虽说这老陈家的男人都是窝囊废,但是老大陈启山可是在部队里的人,那每个月的工资足足80块钱,老大小时候就是个孝敬的主。
他上邮局打听过,那每个月可是足足要给家里邮寄50块钱的。
要知道盖一栋房子成个家也才不过几百块钱,这些年老大虽然没回来,钱倒是照常寄的,全村儿的人看在眼里都是眼红。
他早就惦记了,好不容易想到这个主意,怎么能就放过这么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