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开局荒年!我带娘亲和离虐渣爹全家姜婉姜虞全局
开局荒年!我带娘亲和离虐渣爹全家姜婉姜虞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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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暴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姜虞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荒年!我带娘亲和离虐渣爹全家姜婉姜虞全局》,由网络作家“温柔暴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盛国,女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名声。但凡谁家出丑事,生怕外人知道。而许氏偏偏不依不饶的拉扯着宋念娣去见里正,生怕旁人不知道。更何况宋念娣才十岁,一旦见里正,名声可就坏了,更别说长大后嫁人了。赵大脚实在看不下去,把宋念娣从许氏手里抢回来,“许婆子,亏你还是她奶奶,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许氏不客气的反怼回去,“赵大脚,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敢情丢东西不是你......我宋家世代书香门第,从来没有出过贼,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小畜生,我宁愿大义灭亲,也不愿意助纣为虐。”“胡说,念娣这孩子,虽然调皮,但不可能偷东西......”赵大脚虽然不清楚真相是什么,但她清楚许氏的为人。自己吃山珍海味,能让儿媳孙女食不果腹,骨子里自私又捧高踩低。永安村谁...

章节试读

在盛国,女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名声。
但凡谁家出丑事,生怕外人知道。
而许氏偏偏不依不饶的拉扯着宋念娣去见里正,生怕旁人不知道。
更何况宋念娣才十岁,一旦见里正,名声可就坏了,更别说长大后嫁人了。
赵大脚实在看不下去,把宋念娣从许氏手里抢回来,“许婆子,亏你还是她奶奶,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
许氏不客气的反怼回去,“赵大脚,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敢情丢东西不是你......我宋家世代书香门第,从来没有出过贼,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小畜生,我宁愿大义灭亲,也不愿意助纣为虐。”
“胡说,念娣这孩子,虽然调皮,但不可能偷东西......”
赵大脚虽然不清楚真相是什么,但她清楚许氏的为人。
自己吃山珍海味,能让儿媳孙女食不果腹,骨子里自私又捧高踩低。
永安村谁不知道许氏明里暗里瞧不上姜家父女,可又贪慕虚荣,自从姜大虎失踪,没少窜掇宋清柏休妻,另娶一个出身家世好的女子。
姜婉都不受待见,宋家四姐妹的地位可想而知,简直是不当人看。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没偷了,昨夜我已经饶了一次,今早我的白玉簪子又少了两个,不是她偷的,难道是鬼偷的不成......”
说完,许氏显然没了耐心,扯着宋念娣的衣服就要往外走,“小畜生,这次我绝不轻饶了你......”
宋念娣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愤怒的吼道:“我没偷,奶奶,你就是冤枉我!”
姜虞见许氏越来越愤怒,又继续添油加醋,“奶奶,你就算巴不得我们去死,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三姐,三姐根本就没有拿白玉簪子......”
此话一出,许氏更气了,显然看出宋念娣两姐妹打死都不肯承认偷簪子的事情。
这时,看不下去的吃瓜群众,也忍不住开口为宋念娣两姐妹辩解两句。
“宋婆子,你不出钱治病就算了,咋还胡乱冤枉人,人家都说没拿了,怕不是你自己老糊涂了,忘记把东西放在那里了......”
“就是......就是......”
“人老了,记性差也是常有的事情。”
人群纷纷附和着......
看着村民一个个维护两姐妹,许氏脸都要气紫了,维护就算了,还明里暗里说她人老珠黄。
许氏一刻也忍不了,破口大骂,“放屁......我身子骨比谁都硬朗,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话音落下,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里正来了......”
只见一个年岁稍长的佝偻老人,拄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来,颤颤巍巍的被人搀扶着走进宋家。
许氏一看里正来了,眼神里闪烁着光,正愁没人给她撑腰。
拨开人群,凑到了里正跟前,委屈巴巴的倒苦水,“宋里正,你要为我做主啊!”
身为里正的宋怀德,是宋家的本家人,不管宋念娣有没有偷钱,许氏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完全丢尽宋家的脸,那叫一个气。
宋怀德脸色铁青,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显然在警告许氏不要再闹下去。
“许氏,不准再胡闹了,左右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就此作罢......”
“不行!”许氏没想到宋怀德会胳膊肘往外拐,维护两姐妹,“宋里正,你好歹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不能有失公正,今天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许氏,念娣怎么也是你孙女,何必闹大,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宋怀德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像许氏这样的偏心老人,明明是孙女,却要置她于死地。
“我管不着她嫁不嫁人,我的白玉簪子可是县令夫人给我的贺礼,今天不找回来,我誓不罢休......”
宋怀德轻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没想到许氏六亲不认,他想和稀泥都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永安村不是有世代祖训,凡为贼者,断其手脚,驱逐村外,生死由天,一切都按祖训办就行......”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许氏心肠如此歹毒。
宋念娣一听要断手脚,凑到宋怀德跟前,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看着惹人怜爱,“里正爷爷,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偷奶奶的白玉簪子。”
姜虞也不忘添油加醋附和宋念娣的话,“里正爷爷,我三姐是冤枉的,可奶奶非说三姐偷的,我们都没有见过白玉簪子长什么样......”
许氏更气了,骂骂咧咧的指着两人,“里正叔,你看到了吧!不是我狠心,是这两个小畜生死性不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偷钱是小,可人品败坏是真,我宋家容不下这样的人......”
“里正爷爷,我真的没有偷,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非说是我偷的......”宋念娣也哭着发驳。
“没偷,你护着怀里东西是什么!小畜生,跟你娘一个德行,敢做不敢认......”许氏怒冲冲的咒骂,眼神里尽是厌恶。
赵大脚忍着怒气,但一听许氏一句话,有三句都是明里暗里贬低姜婉母女,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直接冲上去,抓住许氏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又打又踢,还不忘骂道:“缺心肝的玩意儿,欺负姜家没人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赵大脚劲大,直接一屁股跨坐在许氏身上,狠狠的扇她耳光。
被完全压制的许氏的哀嚎声震天撼地,这时拉架的,劝架的,吵架的,统统一拥而上。
这时,姜婉赶到家门,一进门就看到赵大脚把她婆婆按在地上打,赶紧上前拉架。
“别打了,娘,赵婶子别打了......”姜婉本就瘦弱,根本拉不开。
然而一旁的宋念娣和姜虞,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虽然许氏被打在意料之外,但看着心里就很爽。
宋怀德见这场面越闹越乱,重重地用拐杖敲击地面,“你们别打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里正了。”
宋怀德的声音被人海淹没,气得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咆哮着怒喊,“都给我住手!”

正午时分,宋家又响起了咒骂声。
村子里的人早已对这副景象时空见惯,毕竟宋家四姐妹不受待见,打骂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这次不同以往......
这次宋念娣偷钱给自己妹妹治病,还被许婆子打得死去活来。
就连看热闹的赵婶和一众村民,也看不下去了。
“许婆子,你别太过分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就一两银子而已,你下这么狠的手。”
永安村地处富庶的交通要塞,虽然家家户户比不上富甲一方的员外,但一两银子对村民来说,就是给小孩的零花钱也不止这个数。
宋家不光是吞掉姜大虎这个亲家的大部分财产,还有宋清柏这个举人儿子,家底比永安村任何一家都要富。
可姜婉母女的待遇,一年比一年还差,日子过得比村子里的光棍还差,而宋家人别说吃喝了,光是穿戴都比镇子上的人还好。
“赵大脚,你少来多管闲事,我教训自家孩子,关你屁事......”
从昨夜起,许氏心里就积压了一肚子气,偏偏今早一起床,就发现偷偷藏的白玉簪子又少了两根,加上看到宋念娣出门时,怀里还神神秘秘的抱着什么东西。
许氏一寻思,想着昨晚姜婉母女俩偷钱不成,肯定没死心,就偷她的白玉簪子给宋虞这个药罐子抓药治病。
便喊人把宋念慈抓回来,偏偏宋念娣就像着了魔似的,抱着怀里的东西死活不撒手,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
许氏便下手狠了点,直到动静越来越大,村民都快将宋家的门槛都挤破了。
村长媳妇本来就忌讳别人说她脚大,怒冲冲的冲到许氏跟前,一把夺下竹条鞭子,“放屁,什么不关我事,姜婉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打她孩子就是不行......”
“赵大脚,你少在这里黑白不分,宋念娣偷东西就是该打,你不会教育孩子,别拦住别人教育......”
“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想去药馆给四妹抓药,奶奶她冤枉我!我真的没有偷......”宋念娣声音弱弱的开口,看着可怜极了。
“还说没有偷,你抓药的钱从哪来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小畜生,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完,许氏早已经被愤怒冲垮理智,那白玉簪子是她最喜欢的,偷什么不好,偏偏偷她的心头爱,平时都不舍得戴。
越想越气,随手抓起地上的雪团,朝宋念娣砸了过去,怒冲冲的骂骂咧咧,“小畜生,姜婉怎么生出你这腌臜玩意......”
被雪团砸中的宋念娣仰身倒去,再爬起来时,额头上鲜血直流,顺着脸颊而下,看着触目惊心......
在屋子里注视这一幕的姜虞,看向一旁的宋盼娣,“三姐,你可以去官府报官了......”
宋盼娣点点头,悄悄从屋子里走出来,趁着众人不注意从后院溜了出去......
而姜虞则清了清嗓子,故意沾点水往脸上弄出泪痕,在镜子看了看,感觉还不够惨,便把头发弄乱。
直到镜子里的人比病美人还凄惨几分,姜虞满意的点点头,拿着带血的手帕冲出房门,护在宋念娣跟前。
当着众人的面卖惨,声音泛着颤抖的哭腔,“奶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生病,咱家也不会穷得揭不开锅了,一两银子的抓药钱都没有,三姐她真的没有偷东西,奶奶你不能冤枉三姐......”
此话一出,看戏的村民当场哗然,纷纷朝许氏投去鄙夷的目光。
宋家家底最厚,永安村谁不知道......
穷到揭不开锅了这种话,也就能骗骗小孩子,在场人无不朝宋念娣姐妹投去同情的目光。
毕竟谁的心里都清楚,宋家这些年对姜婉母女的行为简直人神共愤。
这时,许氏显然没有意识到宋虞话里的意外之意,怒冲冲的呵斥两人,“小畜生,你娘怎么教你们的,没偷东西!鬼鬼祟祟的出门做什么......”
赵大脚显然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许氏,把宋念娣两姐妹护在身后,“许婆子,你还是不是人啊!姜婉母女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你连条活路都不给......”
在一旁看戏的何秀兰明显意识到了众人对许氏的态度,若是纠缠下去,许氏指不定要吃亏。
便走到许氏身后,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嘀咕,“娘,别顺着赵大脚的话......”
许氏闻言,那里还顾得上理智,平日里最看不惯赵大脚装好人的做派,“赵大脚,你今天偏要为这两个丫头出头是吧!”
赵大婶挺了挺胸膛,她本就膀大腰圆,一挺身就像一堵墙似的,居高临下的低头看向许氏,“咋地,我是村长媳妇,路见不平咋了,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长得一副歹毒心肠......”
“好......你要出头我拦不住你,大家都来评评理......”许氏环顾四周,怒冲冲的指着宋念娣姐妹俩,“你说我冤枉你,你要是没偷,一直护着怀里的东西做什么......”
宋念娣闻言,把东西护得更紧,任谁看了,也很难不怀疑。
这一举动,许氏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你们瞧瞧,要不是做贼心虚,鬼鬼祟祟的护着做什么,跟我去见里正,宋家容不得家贼......”
说着,许氏揪起宋念娣的衣领,拉扯着她就要往外走......
与此同时,姜婉正在白茫茫的田埂上,望着一望无垠的土地,仅仅离铁柱的房子隔了几亩田地。
她站在田埂上来回走动,似乎心中还没有勇气走向那间屋子。
等下定决心时,就看到远处有人朝着她走来,凝神一看,几位村民急匆匆的走来。
“招娣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家里出大事了!”
姜婉不解,她出门时家里好好的,“怎么了?”
“你婆婆非得拉着念娣去见里正......”
“见里正?为什么?”姜婉不理解。
“还能为什么,你婆婆说念娣偷东西......要找里正处置。”
姜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惨白了,脚步都乱了,慌不择路往家跑......

谢沉安仔细想想,觉得对方说得挺有道理,对姜虞的来历,越发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叫牛春花。”
谢沉安用脚趾头想,都明白‘牛春花’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对方在糊弄自己,“那你叔叔为什么叫你阿虞?”
“我的小名就叫阿虞。”
谢沉安闻言,轻轻挑了挑眉头,“你这个小名,比牛春花好听,那我以后可以叫你阿虞吗?”
“一个名字而已,殿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姜虞不明白谢沉安的用意,但为了尽快甩开他这个麻烦。
“殿下,天色已晚,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久留了。”
谢沉安笑意沉沉,他听出了姜虞的言外之意,并没有阻拦,示意让手下带两人离开。
姜虞一走,谢沉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召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影卫。
“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是......”
影卫应声,身影一晃,再一次隐入黑暗之中。
姜虞带着铁柱出了酒楼后,偷偷拉在他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巷子。
拿出了几两银子塞进铁柱手中,“铁柱叔,这是车钱。”
铁柱连忙推脱回去,“阿虞,你干什么?这钱我不能要。”
“铁柱叔,这钱你就拿着回村上。”
“你不回去?”
姜虞点点头,“我还有事情要做。”
从一出酒楼后,姜虞就察觉身后有人跟踪,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是谢沉安派来的,为了避免日后带来更多的麻烦。
姜虞只好用金蝉脱壳的办法把人彻底摆脱。
铁柱一听这话,脸色更加惨白了,“阿虞,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咱赶紧回村子里,我看用不了几天,长宁镇也要乱了。”
铁柱好歹读过几本书,虽然不是什么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材料,但不至于眼盲耳聋,进城时,看到的官兵着装,一看就是望京来的,而且还将长宁镇围得水泄不通,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要出大乱子。
姜虞笑着拒绝了铁柱的好意,“铁柱叔,你赶紧回家,我还要去找我阿姐她们。”
铁柱直接把钱塞回姜虞手里,态度无比坚决,“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来镇上,但既然我把你带出来,我就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家。”
姜虞拗不过,也正愁怎么甩掉背后的尾巴,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有了铁柱的帮助,一定能事半功倍。
“铁柱叔,这件事还真必须让你来做。”
铁柱闻言,眼睛瞬间瞪大,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阿虞尽管说,你铁柱叔什么都没有,就有一把子力气......”
............
第二天,清晨。
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合过眼的影卫,拖着一副疲累的身体来给谢沉安复命。
谢沉安一听,眉头轻挑,似有几分意外,“你是说她坐驴车,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围着镇子转。”
“是的,殿下。”
“中途从未下过车?”
“从未。”
听到这回答,谢沉安显然懵,但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对方欺骗了。
“连影卫都能瞒得过,牛春花,你到底是谁!”
从望京一路逃亡至此,什么刀山火海没见过,可被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娃接二连三地戏耍,谢沉安心里对她的来历勾起了浓浓的兴趣。
与此同时的姜虞,根据原主的记忆,一路摸索到秀房外。
秀房离书院并不远,唯一不同的是,书院人来人往,每天都有学子往返。
而秀房则像是一处监牢,天天大门紧闭,静寂得如同一座鬼屋。
因为有人把守,姜虞没办法潜进去,为了尽快搞清楚秀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虞收买了送菜的农户,安然无恙地溜进秀房。
一进去,就发现秀房四周安静的可怕,如同无人之境。
姜虞根据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宋招娣在秀房的房间,却是房门紧锁。
就当她疑惑不解时,听到了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戒备声。
院子里,一群年岁不大的孩子似乎在雪地中罚站,姜虞在其中发现了宋盼娣的身影。
“二姐,二姐......”
姜虞轻声呼唤,站在角落的宋盼娣听见声音,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视线与姜虞对得正着,看到自家妹妹趴在墙头上,宋盼娣又惊又喜。
害怕被人发现,宋盼娣连忙催促着她赶紧离开。
话音落下,掌事带着一群妇人出现在院子里。
为首的是一个年岁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深青色衣袍,眼角细长如鼠眼,高高的颧骨,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一副刻薄相。
她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视着站在下面的人群,薄唇轻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秀房的掌事人,你们可以叫我叶姑姑,从今天起,秀房将会教授你们如何做好一个大家闺秀......”
姜虞爬在墙沿上,通篇听下来,秀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女德学院。
鼓吹三从四德,总体来说就是让一个白玉无瑕的女孩子,雕刻成一个个为人称赞的好媳妇,好儿媳,然后在婚姻里奉献自己,牺牲自己。
“秀房,还有一条最重要的规矩,凡秀房弟子禁止与外男私通,违者逐出秀房,永生不得再录用,你们听清楚了吗?”
叶姑姑声音虽不大,但却掷地有声,而站在下面的都是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被秀房逐出去的女孩,如同被判了死刑,不光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还会让家族蒙羞,连累同家族的女子也嫁不出去。
不过从秀房出来的女子,不光婚事被十里八乡抢着做媒,成婚后,若是丧夫,还会得到朝廷颁发的贞节牌坊。
这也是为什么秀房受到如此遵从的原因。
“知道了!叶姑姑。”众人异口同声回应。
没多久,叶姑姑训完话后,便让人散了,秀房和书院一样,都有授课。
不过秀房的授课大多数都是女红,厨艺等等......
姜虞趁别人不注意时,偷偷拉着宋盼娣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四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二姐,大姐呢?她在哪儿?”姜虞来不及解释自己的来意,连忙追问宋招娣的去向。
按照系统要求的时间,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天一夜,若明日再找不到宋招娣。
就意味着宋招娣死了......
“从昨天到现在,我就没见过大姐,而且我还问了秀房里的人,她们也不知道大姐去哪儿了?”
“所以......大姐她失踪了......”

宋远鹤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面子。
在宋家,一向由许氏扮黑脸,他只需要默默躲在身上坐享其成。
不然在姜虞生病的时候,也不会故意找借口躲出去,为的就是把苛待孙辈的名声,全部推给许氏一人承担。
可现在姜虞的一番话,完全将他架之高台。
宋远鹤这时故意装起了傻,做出一脸担忧的模样,“什么一两银子?虞儿,你什么时候生病了?”
“阿爷,不知道吗?四妹高烧不退五天,昨晚还吐了血。”
“她不是还生龙活虎的站着吗?再说了小孩哪有不生病的。”
“按奶奶这样说,生病就不治,能不能活全看天意?”姜虞阴阳怪气的反怼许氏。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是药三分毒,风寒不一定靠吃药就能好......”
姜虞都要被许氏气笑了,但她明白许氏已经不把姜家母女当人看了,“生病了不吃药,全靠命硬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治病法子。
奶奶,居然如此,你就把我外公留给我阿娘的田地铺子还回来,这样日子我生病了,我阿娘不至于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也好让乡亲们看看,评评理,宋家是不是穷得连一两银子的抓药钱都拿不出了。”
许氏刚要反驳,宋远鹤一巴掌扇过来。
捂着通红的脸颊,许氏一脸惊愕,宋远鹤劈头盖脸的骂过来,“好你个毒妇,我不在家,你竟然干出这些荒唐蠢事。”
许氏心里委屈极了,明明是宋远鹤叮嘱她一两银子都不给姜家母女,现在反倒怪起她来了。
“宋远鹤,你居然打我......”许氏眼眶通红,委屈都掉眼泪,“我不活了!”
说罢,许氏闹着要跳井,宋远鹤又一个巴掌打过去,“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信不信我休了你......”
许氏闻言,立马停止了哭闹,委屈的冲进屋子里,‘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发泄着不满。
宋远鹤没理会许氏,满脸心疼的走向姜虞,“阿虞别怕,今日有阿爷在,阿爷为你做主。”
姜虞当然看出她一提出归还姜大虎留下的田地铺子,宋远鹤立马来和稀泥,生怕归还。
毕竟姜大虎的财产,明面上是宋家代姜婉管理,实则是强占。
姜虞心里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将姜大虎的财产替姜婉夺回,只好退而求次。
“阿爷这么说,那我的药钱,阿爷是打算给吗?”
“这当然......”宋远鹤心里气得咬牙,碍于情面,准备拿银子。
“阿爷,一两银子可不够哦?大夫说了,我的病至少得五百两......”
姜虞当然不会放过坑宋远鹤的机会。
宋远鹤拿钱的手一顿,他没有想到姜虞敢要五百两银子。
“阿爷不会不打算不给了吧?”
这时,赵大脚也插话进来,“宋远鹤,你亏不亏心啊!姜大虎给姜婉留下的田地铺子,一年都赚不止五百两,居然连抓药钱都不肯给。”
“谁说不够了,五百两而已,我宋家又不是拿出来。”说完,宋远鹤强忍着不情不愿,拿出五百两银票塞进姜虞手里。
“钱没了可以再赚,阿虞的病比什么都重要。”
姜虞拿着这钱,笑得比谁都开心,有了这钱,姜婉就不会去找铁柱叔借钱,直接避免了接下来被休弃的结局。
虽然姜虞知道宋远鹤给这钱,是故意挽尊,她也不介意配合,“阿爷,你真好,比奶奶好多了......”
话音落下,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机器音。
[叮!宿主任务完成,十日生命值已发送。]
听到系统没有感情的机器音,姜虞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险......又可以多活十天了!
一场闹剧,很快落下帷幕。
原本宋远鹤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治何秀兰的偷窃罪,她突然晕了过去。
考虑到她还怀着孩子,此事暂不追究,看戏的人也散了。
宋远鹤则是憋着一肚子气,送宋怀德回去,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了姜婉母女和陆照几个捕快。
陆照也不好继续停留,走到姜婉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迷恋,“你若是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
姜婉很是不解,她与陆照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却表现得认识她,但碍于自己已婚的身份,姜婉果断的表明态度。
“陆捕头是个好官,日后一定受百姓爱戴。”
陆照听出了姜婉不想与他扯上什么关系,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自嘲地笑了笑,带走几位捕快也离开宋家。
此刻,院子里就剩下了姜婉母女。
进了屋子后,姜婉当即变了脸色,“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姜婉并不傻,今天的事情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宋念娣和宋盼娣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阿娘,都是我的主意,你别怪四妹......”
姜虞:“............”
姜婉满脸惊诧,“虞儿,这是你的主意?”
姜虞原本想把这件事推给宋念娣和宋盼娣,自己则独善其身。
现在觉得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默契。
见瞒不下去,姜虞只好点点头,把从宋远鹤坑来的五百两银子塞进姜婉手里,“有了这钱,阿娘就不用去找铁柱叔借钱了。”
手里握着这钱,姜婉心中泛起一阵酸楚,眼角的泪水哗哗而下,一把将姜虞揽在怀中,“虞儿,都是阿娘的错,阿娘连给你治病的钱都没有......”
“阿娘,你不用自责,是奶奶她们太过分了。”
“不是......是娘太软弱了,连护住你的能力都没有......”
姜虞一听到这话,两眼都在放光。
我滴娘啊!她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
姜虞看原书时,除了对宋家的阴狠恶毒感到厌恶,同时也在为姜婉的软弱恨铁不成钢。
毕竟宋家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骑到姜家母女头上作威作福,一部分都是姜婉太过软弱。
但凡反抗一次,姜婉母女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不过姜虞能理解,毕竟这个朝代父死从夫,姜婉还要依靠宋清柏,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生存下来。
可惜现在,姜虞要将这虚伪的面目撕开。
“阿娘,你有没有想过夺回外公留给阿娘的田地和铺子......”

谢沉安显然已经被惹怒,厉声怒骂,“我要杀了你......”
说完,拿在手里的匕首加重了几分,可越是气愤,浑身软弱无力,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
不出一息,谢沉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错愕地看着对方,“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末世身经百战的姜虞,怎么可以没有一点防身手段,起初她假意顺服,就是为了等到化劣势为优势的时刻。
姜虞收了笑嘻嘻的模样,眼神闪过一丝少见的杀意,蹲下身捡起了对方掉落在地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谢沉安凝眉怒视着对方,心里懊悔自己的大意,“你到底要做什么?”
“自然是你我之间的交易,我已经让你顺利进城了,把我铁柱叔放了。”
谢沉安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杀了牛春花和她叔叔,可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区区乡下野丫头手里。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谢沉安不卑不亢地反驳对方。
见对方不依旧不肯放人,姜虞没了耐心,“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当朝太子谢沉安,不对,你现在是谋害皇帝的逆贼。”
进城时,姜虞无意间瞟了一眼官兵手里的画像,要抓捕的逆贼是谢沉安。
姜虞记得原书中,谢沉安身为太子,却下毒谋害皇帝,被废去储位,而太师萧晃则另立三岁的荣王谢沉舟为太子,三年后皇帝病逝,至此盛国大乱。
直到身为男主的谢沉舟,遇到了女主,也就是宋清柏名义上的“女儿”沈娇,在沈娇的帮助下,男主收复国破山河,成为了皇后。
而谢沉安,若是按照书中的设定,则是传闻中的反派男二,对女主沈娇一见钟情,放弃了苦心经营的谋划,成为了男主的手下败将。
姜虞并不在意,也懒得与这些人扯上关系,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改变姜婉母女的命运。
谢沉安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有想到眼前仅仅八岁的孩子,居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下意识紧张起来,不过也对牛春花的来历产生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太子殿下,我不会杀你的,说到底还是怪我出门没看黄历撞见你杀人,这件事算我倒霉,放了我铁柱叔,我自会给你解药。”
“你威胁我......”
姜虞笑了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跟对方讲起了道理,“你让我装你的妹妹,无非就是想在长宁镇隐藏身份,休养生息,再伺机夺回属于你的皇位,其实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根本没兴趣掺和太子殿下宏大的志向里。”
谢沉安见对方真的没有杀他的想法,也很快冷静下来,毕竟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可他不知对方是敌还是友。
不过谢沉安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易容丹明显是对方故意的,“所以,一开始你是故意让我吃下那颗易容丹的。”
姜虞点点头,“不想被人当棋子,手里至少得有筹码,你有铁柱叔威胁我,我自然要给你下毒,威胁你了。”
“我还是小看你了......”
姜虞脸上难掩自豪,“彼此彼此......”
“明日,我会让人你放了你的铁柱叔。”
“不行......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现在就放。”
虽然一晚转眼就过去,但现在宋招娣生死未明,姜虞不敢赌。
谢沉安眼波暗了暗,“你确定要与我谈条件?”
“那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费尽功夫给太子殿下下毒,我相信太子殿下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谢沉安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对方突然笑了,姜虞一脸不解,“你笑什么?”
“我答应你,但你的铁柱叔现在不在这里,你要是真想救他,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当然是关押他的地方。”
姜虞见对方答应放人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挪开,“你早说啊!”
说完,还把谢沉安从地上搀扶起来。
“带路吧!太子殿下......”
这下,换谢沉安不理解了。
“你不怕我骗你?”
“有啥可怕的?你的命在我手里,就算是死了,也有你垫背,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谢沉安被这句话怼得瞬间语塞了,感觉对方就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想抓她,却又无可奈何。
谢沉安无奈,只好带走牛春花来到了他建立的地下联络点。
长宁镇因为地处交通要塞,所以取消了宵禁。
谢沉安带着姜虞来到了一处生意红火的酒楼。
一进门,谢沉安就与酒楼掌柜对暗号。
随即,掌柜将两人带到了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后院柴房,挪开堆放的木柴后,露出一道暗门。
暗门打开,黑幽幽的洞口,就像是地狱,仿佛下一秒里面会爬出恶鬼罗刹。
“请吧!”谢沉安让出了洞口,笑盈盈地看着她。
姜虞被谢沉安的笑容,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你走前面,我断后。”
谢沉安没说什么,走进暗门中,姜虞紧随其后。
不知在隧道里走了多久,眼前的视角突然开阔。
来到了一处天然的山洞中,而山洞里则藏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大隐隐于市,姜虞没想到谢沉安居然如此大胆,将军队藏在闹市之中。
姜虞跟着谢沉安来到一处房间,看起来应该是他的书房。
很快,铁柱被人拖着进来。
姜虞立马上前查看铁柱的伤势,见他无碍顿时松了一口气。
“铁柱叔,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铁柱眼圈红红的,摇摇头,“阿虞,我没事!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你娘交代。”
“铁柱叔,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今天也不好遇上这样的事情。”
“阿虞,铁柱叔不怪你,要是我不为了图快走官道,你还好好的。”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聊得痛快,谢沉安伸手敲了敲桌子,“解药呢?现在可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
“把笔纸来。”
谢沉安示意身旁的人,很快笔墨纸砚被端了进来。
姜虞哪里会治病,而且系统给的药丸也不是毒药,而是一种会导致人过敏的药丸,清淡饮食几天,促进免疫力循环就好了。
可是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姜虞还是装模作样地写下了一个药方递了过去。
“按照药方服用三日,三日后殿下在服用另外一个药方,至于第二个药方,等我确定殿下不会找我麻烦,自然会派人送上门来。”
谢沉安扫了药方一眼,他怎么可能没有听出姜虞的言外之意,“你到现在都还不相信我。”
“殿下,不信任是理所应当的,信任才需要理由,殿下目前不值得我信任,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