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感觉到失控的愤怒。
原以为他是怪我，让他在朋友那里难堪。
现在想来，分明是我吓到了池月，顾子明在为他深爱的人出气。
“先回家吧，回家再说好不好？”
我没有戳穿顾子明拙劣的演技，收起离婚协议书，然后下床，吃力地拾起每一张照片。
顾子明突然别开头：“那个.......”
“朋友圈的动态，我已经删除了。我也是一时激动才公布了这件事。”
“哦。”
我淡淡应了一声。
他也没有再解释。
过去3年，这个场景无数次地重复过。
他在外喝酒不回家，我担心他的身体，总会去送亲手煮制的粥或者是醒酒药。
“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像个癞皮狗一样一直跟着我，让我喘口气？”
好些次他当众对我吼出来。
回到家，就说情绪失控，向我道歉。
我也总会原谅。
然后他将我按在床上，进行繁衍的任务。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顾子明，你还记得吗？有次邻居遛狗不牵绳，把你咬了，我去争论，他们怪你不长眼。”
“啊？”
顾子明恍惚片刻。
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不适应我喊出他的全名。
“记得。后来你找了几只凶狗，专堵邻居回家的路，逼得他不得不上门道歉。”
顾子明难得给我一些温柔，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
“胜夏，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
“好了，不说了。”
他以为我是想挽回这段婚姻？
我只是想提醒顾子明，对爱的人，我可以付出一切。
对讨厌的人，我从不会有半分怜悯。
我不动声色地将戒指取下，紧紧握在掌心。
让棱角穿透血肉，留下疤痕。
留下我一辈子也不会遗忘的耻辱。
再抬头望向顾子明，声音已轻快许多：
“你说，你只要孩子，要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我？”
3.
我假装想通了，看在钱的安慰上答应和顾子明离婚。
在他努力隐藏眼中欣喜的时候，我又说：
“但是，你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让我再陪陪孩子，至少等她断奶了好不好？”
似乎是怕我反悔，顾子明当场答应。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