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热门小说陆知苒楚翊安
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热门小说陆知苒楚翊安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花匪匪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热门小说陆知苒楚翊安》,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云清脸色青白交错,嘴巴蠕动,怎么都开不了口。陆知苒语气嘲讽,“并非发自内心的道歉,我并不需要,妹妹不必如此勉强自己。”姜氏又狠狠打了楚云清几下,“你个不省心的东西,竟是犯下这番糊涂事!事已至此,头面也没法退,不然侯府就要颜面扫地,你兄长也要被人嗤笑。”“而今侯府只余个空架子,你嫂嫂被你寒了心,你拿什么来补上这八千两?你给我跪下给你嫂嫂道歉,她不原谅你,你就不要起来!”这番话明着是在责骂楚云清,但实际上却是说给陆知苒听的。她若是识大体,就应当放下成见,把银子出了,不然,侯府闹了笑话,就是她的错。楚云清痛哭流涕,一把扑到陆知苒跟前抱住她的大腿,“嫂嫂,我,我错了,我那都是无心之言,你就原谅我吧!头面之事,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就帮帮我...

章节试读


楚云清脸色青白交错,嘴巴蠕动,怎么都开不了口。

陆知苒语气嘲讽,“并非发自内心的道歉,我并不需要,妹妹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姜氏又狠狠打了楚云清几下,“你个不省心的东西,竟是犯下这番糊涂事!事已至此,头面也没法退,不然侯府就要颜面扫地,你兄长也要被人嗤笑。”

“而今侯府只余个空架子,你嫂嫂被你寒了心,你拿什么来补上这八千两?你给我跪下给你嫂嫂道歉,她不原谅你,你就不要起来!”

这番话明着是在责骂楚云清,但实际上却是说给陆知苒听的。

她若是识大体,就应当放下成见,把银子出了,不然,侯府闹了笑话,就是她的错。

楚云清痛哭流涕,一把扑到陆知苒跟前抱住她的大腿,“嫂嫂,我,我错了,我那都是无心之言,你就原谅我吧!头面之事,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就帮帮我吧!”

陆知苒不为所动,“我们商户满身铜臭味,我的银子更是臭不可闻,岂能拿出来污了妹妹高洁的品格?”

楚云清不依不饶,“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为兄长的脸面着想啊!”

陆知苒淡淡道:“男人的脸面靠的是自己的功绩,而非这些阿堵之物。”

楚云清:……

自己妹妹这番作态,楚翊安只觉十分丢脸。

而陆知苒的态度,同样让他心里不舒服。

难道她当真半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声誉?

姜氏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语气重了几分。

“苒苒,你以前素来懂事,现在却是越发小家子气了,这让我如何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你?”

这是又拿管家权来威胁她。

陆知苒:“儿媳自认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母亲不把中馈交给我是对的。”

姜氏:……

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把姜氏噎了正着。

好半晌,姜氏才找回自己的思路。

“安儿,你也劝劝吧,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你刚立了大功,还在等着朝廷给你分派差事,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出岔子。”

楚翊安心中既恼怒又难堪,袖中拳头暗暗握紧,最终开口,“那副头面清儿不要了,你付了银子,便是你的。”

只要他们侯府付了银子,就保全了脸面,至于头面落在谁的手里,并不重要。

楚云清陡然尖叫,“不行,那是我的!”

楚翊安眼神狠厉地扫了她一眼,“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不够丢人吗?”

楚云清鼻腔中瞬间涌起一股酸涩委屈,心底更升起浓浓的怨恨。

姜氏脑子转得快,连忙接话,“那头面刻了清儿的名字,转赠旁人不合适。”

楚云清眼神微闪,旋即也连忙点头,“对对,那头面刻了我的名字。”

那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陆知苒语气淡淡,“别人的东西我也不会要,嫌膈应。”

一句话让几人都黑了脸。

楚翊安压着怒火,“你到底想怎样?看着大家为此焦头烂额,你便高兴了?”

陆知苒:???

她明明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现在反倒成了过错方,真是可笑。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楚翊安:……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才懒得惯着这些人,简直浪费时间。

凭她对姜氏的了解,她定然有法子从别处弄到那八千两,到时候自己只管看戏便是。

拱了大家满肚子火,一分钱都没掏,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楚云清对着她的背影无能狂怒,“娘,就,就让她这么走了?”

姜氏满脸沉郁,“她现在完全就是个滚刀肉,我们能拿她怎么办?”

她看向楚翊安,“看来,她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这才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安儿,解铃还须系铃人,你……”

楚翊安断然道:“我是不会去哄她的!”

楚云清也气愤地大骂,“她那般自私自利,眼睁睁地看着侯府声名被毁!就不该给她脸!”

楚翊安对楚云清也是满肚子火,“自私的人是你,侯府的声名就算被毁了,也是你的功劳!”

被这般责难,楚云清又气哭了,“你竟然偏帮一个外人!她明明那么有钱,却连八千两都不肯给我!她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

楚翊安觉得她不可理喻,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眼见他也要甩袖而去,姜氏连忙把人喊住。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此事要如何解决,总要拿出个章程来。”

楚翊安面容冷冽,从齿缝挤出几个字,“我去凑!”

姜氏哪里舍得让自己儿子千辛万苦凑银子?她略带踟蹰地开口,“我倒是有一个解决之法。”

楚云清什么都顾不上,立马催促,“娘,您有什么法子就快说吧!”

姜氏缓缓开口,“书宁昨日刚得了皇上的厚赏……”

她才刚开了个头,楚翊安就变了脸色。

“不行,那是书宁自己的东西!”

楚云清的心思却是一下活络起来,她理直气壮地道:“她是我的新嫂嫂,给我送个见面礼不是应该的吗?况且她那日得的赏赐那么多,也不差这点银子。”

看着妹妹这贪婪的嘴脸,楚翊安只觉心生嫌恶。

“她有多少银子是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安排分配!”

自己儿子对那女人这般袒护,姜氏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来路不明的孤女,连陆氏都不如,若非她侥幸得了皇上青眼,姜氏断然不会让她入门!

姜氏语气沉缓,“安儿,你妹妹没错,她新入门,的确该给小姑子备上一份礼。当初陆氏可比她懂事多了,过年过节从未落下过礼物,即便是对府中下人她亦是一视同仁。”

楚翊安语气不屑,“不过是邀买人心的手段罢了,书宁不需要!”

他的书宁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根本不需要那些世俗的手段来装点门面,时日久了,大家自然知道她待人是何等真诚。

姜氏知他此时完全被迷了心智,缓了缓语气。

“你还是太天真了。她是后来者,却越过陆氏得了五品诰命,府中上下人人都把眼睛落在她身上,明里暗里也都在把她和陆氏做比较。”

“这个时候她若不有所作为,就会被人比下去,觉得她徒有其名,远不及陆氏。你既如此爱重她,就该好生为她筹谋打算,日后你若想抬举她,这些平日积攒的好名声就能成为她最大的助益。”

明明是要让赵书宁掏银子,话到了姜氏的嘴里就全变成了为她着想。


楚翊安的火气被挑起,他怒而起身,“我这便去当面问问清楚,她到底想怎样!”

一道平静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我来了,你有什么话想问?”

陆知苒脚步不紧不慢,面上神色亦是十分平静,与他们的满脸怒容形成强烈对比。

楚翊安见她依旧如此云淡风轻,气得双目喷火。

“你可知我们等了你多久?”

陆知苒还尚未开口,绿英就捂着红肿的脸,小声啜泣。

“奴婢也担心夫人和大少爷等急了,便出声劝了一句,可少夫人却让下人扇了奴婢一耳光。”

她生得容貌清丽,此时低垂着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纤长脖颈,她的语气中更是满含无限委屈,配上那红肿的面颊,分外惹人怜惜。

楚翊安本就怒火中烧,绿英的挑拨成功戳到他的肺管子。

“你当真好大的威风,连母亲身边之人都敢随意打骂!”

绿英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陆知苒反问,“照你这意思,我这个正头夫人,连教训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

楚翊安强调,“她是母亲身边之人。”

“这丫鬟借着母亲的势,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半点规矩都没有,若我不好好教训她,旁人还以为母亲身边之人都如她这般不知规矩,目无尊卑。”

绿英急忙辩解,“大少爷,不是的,奴婢没有……”

陆知苒淡淡一笑,“瞧瞧,主子说话下人一再插嘴,这还不好好教训,以后岂不是连规矩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

楚翊安被怼得一时说不上话来。

姜氏沉着脸,“好了,说正事。”

绿英有些不甘心就这么退下,但被文嬷嬷一记眼刀扫得瑟缩一下,赶紧告退了。

陆知苒气定神闲,“不知母亲唤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楚翊安轻呵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陆知苒:“时不时就会有人往我的头上扣帽子,谁知道这次又给我安了什么罪名?”

“你……”

楚翊安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质问,“是不是你让你手底下的管事刁难侯府采买?”

陆知苒一脸疑惑,旋即恍然,“你说的是谭管事不让侯府赊账之事?那确有其事。”

楚翊安冷笑,“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以为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与书宁的喜宴就会受阻挠吗?你越是如此,便越令我生厌!”

陆知苒自动过滤掉他那些自信发言,只淡淡道:“我没有什么需要狡辩的,这件事我的管事并没有做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正常买卖的规矩吗?”

楚翊安的怒气已经快压不住,“侯府家大业大,还会赖掉你的银子不成?这满身铜臭的酸臭味,实在是臭不可闻!”

他们买东西不给银子还有理了?

陆知苒简直气乐了,“既然侯府家大业大,又何必要拖欠我这碎银几两?直接给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实在不行,换别家采买便是,兴许别家东家大方,愿意让侯府赊欠。”

楚翊安怒目而视,“若非为了照顾你的生意,你当侯府愿意去你的铺子采买?实在是不知好歹!”

陆知苒语气发冷,“照顾我生意?你不若先替侯府把这三年在我铺子里赊欠的银子还了再说这话!”

还照顾她的生意?到底多厚的脸皮才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朝一旁的丹烟伸出手,丹烟便把一本账册交到了他的手里。


更何况,就算人参还在,自己也不会拱手让人。

赵书宁沉了沉眸,“你又不缺银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卖人参?你敢不敢让我去你库房搜一搜?”

陆知苒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折服了。

“那是我的库房,凭什么让你搜?”

赵书宁立马一口咬定,“你果然心虚了!”

陆知苒淡淡看着她,“不是我不敢,而是你不配。”

还想搜她库房,多大的脸!

楚翊安一直沉着脸看着她们交锋,眼见赵书宁同样在陆知苒手底下吃瘪,他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同病相怜之感。

他早说过了,陆知苒这女人现在不好对付,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赵书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做了让步。

“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把人参拿出来?我买总行了吧!但你可要想好了,我若买下,以后此事的半分功劳都落不到你的头上。”

陆知苒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你不妨先给自己瞧一瞧,看看你的耳朵和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

“你……”

楚翊安沉声开口,“陆知苒,你不要太过分!”

陆知苒又礼貌地补了一句,“顺便也帮他看看,他的脑子和耳朵也不大好使。”

一句话几乎快把楚翊安点炸了。

他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休了你!”

陆知苒:“请便。两位,慢走不送。”

眼见陆知苒转头就要走,赵书宁恼怒大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就为了与我争高下,你把翊安的差事搅黄不说,现在补救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任意妄为,你非要把我逼走才肯善罢甘休吗?”

楚翊安一把抓住赵书宁的手,语气铿锵,“就算要走,也是这个女人走,与你何干?”

他转而看向陆知苒,眼底满含冷意。

“陆知苒,既然你这般软硬不吃,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我这便派人去陆家,让陆大人亲自把你接回去!我们侯府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女人敢一再拿乔,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自己偏就不惯着她!

陆知苒心里冷笑,如果是之前,楚翊安的这句话还会让她有所忌惮。

毕竟赵书宁索要人参,为的是救治邢老太爷,她父亲本就想巴结邢大人,届时,他势必会站在他们那边,联合对自己施压。

但她这支人参,刚好就是卖给的邢老太爷,以她自己商铺的名义。

她父亲那么会算计的人,又怎会搭理他们!

见她一时没说话,楚翊安以为她的软肋在陆家,大发慈悲般地开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株人参拿出来,若书宁立功,你也能跟着沾光。”

陆知苒无语。

“我有什么必要与你们说谎?人参我真的已经卖了,你们爱信不信!”

她的这番表现总算让二人相信了她的话。

赵书宁顿时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失望到了极致。

她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拿到这根人参就能万事俱备,可偏偏,陆知苒竟然把人参卖了!

赵书宁气急败坏,“你怎么不早说!”

陆知苒:?

“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啊。”

赵书宁恨恨道:“你可真是成事不足!”

撂下这话,她便转身快步离开,连楚翊安也顾不上。

她要想办法尽快弄到一根百年人参,哪怕是花重金,也要买到!

二人一走,陆知苒的面色也笼上一层阴郁。

原本她还不急不躁,现在心头却是添了一股紧迫。


回到玉笙居,丹烟已经把对牌,账目等东西整理好,送到姜氏的永福堂去。

奶娘金嬷嬷在一旁看了,满腹忧色。

“姑娘,您真的决定了吗?”

“我意已决,奶娘不必再劝。”

在奶娘心里,女子和离便如同天塌一般,陆知苒没法立马扭转她的认知,待时日久了她便知道,和离是最正确的决定。

金嬷嬷叹息一声,到底不再多说什么。

管家之事交接完毕,翠芙也回来了,“小姐,石管事在漱芳斋等您。”

漱芳斋是一座茶楼,乃是读书人品茶论道的常去之地,而这也是陆知苒的产业之一,侯府并不知晓。

陆知苒当即出发往漱芳斋而去。

石齐舟今年四十出头,身形高大魁梧,面容黝黑,乍一看有些许憨厚,但眼底却带着一股精明。

前世,他一直都是陆知苒身边最忠诚得力的左膀右臂,更是值得信赖的长辈。

陆知苒脸上露出一抹亲近的笑,“石叔。”

石齐舟立马起身,“大小姐。”

他直言不讳,“大小姐,容我多一句嘴,那楚翊安忘恩负义,实非良配。”

显然已经知道楚翊安抬平妻,且为平妻请封诰命的事情。

陆知苒闻言,心头升起一股融融暖意。

前世,他也曾劝说自己认清身边人,但她执迷不悟,辜负了他的劝诫。

“石叔放心,我已经准备和离了。”

石齐舟听了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太好了,大小姐您能想得通就再好不过!”

他还以为大小姐会不愿意和离,毕竟这是夫人生前给她定的亲事。

“先前宫里便来了人,皇上召您明日入宫觐见,大小姐有救世之举,以后不是侯府可以高攀的。”

陆知苒点头。

但她今日找石叔来,不是为了楚翊安的事情。

“石叔,我有一件要紧事需交给你来办。”

石齐舟忙道:“大小姐尽管吩咐。”

陆知苒:“我需要石叔你帮我购入大量的棉花和炭,但不要以商行的名义去收购,暗中行事就好。”

石齐舟沉吟了一会儿,“今年天象确实怪异,不仅是西平大旱,京城也是高温不下,热死不少百姓。俗话说大旱之年必有冷冬,大小姐囤棉花和炭确实可行,就不知大小姐想要囤多少。”

“越多越好。”陆知苒面色凝重,“石叔你先清点我账上所有的现银,除开这两月的必要花销,其余银两全部购入棉花和炭。”

石齐舟一震,陆知苒有多少银子他再清楚不过。

如今要全部购入棉花和炭……

而今已是十月中旬,却依然天热暖和,万一今年是个暖冬,大小姐的所有家当就会砸在手里。

看出他的犹疑,陆知苒的态度坚决,“石叔,听我的便是。”

现下秋日虽然还暖和,但再过不到一月,天气会急转直下,一日比一日冷,大雪也将绵延不断,大齐将遭遇百年来最冷、跨越时间最长的寒冬。

别说普通百姓,便是勋贵人家有银子也买不到棉衣和炭火。

这是一个契机。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她必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石齐舟本想劝她稳妥一些,但见她眸光坚毅,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笃定,素来谨慎的石齐舟莫名便生出了信服来。

他一咬牙,“行,我听大小姐的。”

陆知苒再次叮嘱,“动作要快,需得赶在一月内完成此事。”

石齐舟是个利落性子,既然接下了这个差事,他就片刻不耽搁,立马就去安排了。

二人离开后,隔壁厢房才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男子大喇喇地坐着,姿态随意散漫。

他肤色深,墨发广额,硬朗而锋锐。

眉骨上有一道浅淡伤疤,没破相,也不难看,却叫他平添几分匪气。

他抬脚,踹了身旁人一脚,“阿昀,你说,今年的冬天会冷吗?”

贺昀手里拿着蒲扇,十分卖力地扇风。

“殿下,您看现在这架势,像是会冷的样子吗?我都要热疯了。”

萧晏辞手指微屈,轻轻敲着桌面,“这般热的天气,那小娘子却要大量收购棉衣和炭,真是奇哉怪哉。”

贺昀嗐了一声,随口道:“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呗。”

抬腿又给了贺昀一脚,“怎么,瞧不起女人?你是从谁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你的小命是谁救的?”

他们主仆这趟出门点背,险些把小命丢了,正巧被石掌柜的商队捡到,顺路就捎回了京城。

真算起来,陆知苒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了。

贺昀立马伸手掌嘴,“是小的嘴拙,该打。”

谁能想到,太仓商行的东家竟是个年轻女子呢?

萧晏辞问他,“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贺昀在身上掏吧掏吧,掏出一个钱袋子,倒出可怜的碎银几两。

萧晏辞一脸嫌弃,“穷死你算了。”

贺昀:“……那还不都怪您。”

他家殿下天生破财命,任何值钱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待不过一个时辰。

便是贺昀帮他保管钱财,也会不翼而飞。

他应该是当朝最穷的皇子,没有之一。

萧晏辞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贺昀连忙跟上,“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萧晏辞:“进宫,找老头子要点银子花花。”

他有一种预感,跟着那小娘子下注,定能大赚一笔。

他即将暴富。

亏了也不要紧,反正不是他的银子。

……

回到侯府,已是日落西斜。

陆知苒看着侯府高得难以攀爬的院墙。

前一世,她只想保护这院墙里的所有人……这辈子,这侯府里的一切,都即将与她无关了。

这样一想,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刚刚回到玉笙居,金嬷嬷就上前:“大小姐,陆家那头来人了。”

陆知苒垂下眼睫。

她落水之后,金嬷嬷气怒交加,便派人回陆家告状去了,只盼着她的好父亲能为她撑腰。

前世,她父亲的确派人来了,却不是来成为她的靠山的。

很快,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入内,“奴婢见过大小姐。”

陆知苒神色淡淡的,“魏嬷嬷有何贵干?”

既没有赐座,也没有看茶,魏嬷嬷就这么干巴巴地站着,脸上神色略显难看。

她勉强挤出笑,“奴婢是奉了老爷之命,特来给小姐传一番话。”


陆知苒淡淡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就成挑拨离间了?”

“你……”

楚云清脸色难看地怒瞪了姜锦年一眼,“好了,表姐,你就少说两句吧!”

姜锦年听出她话里的怨怪之意,只觉心头一梗,最后到底是咬唇,不再多说。

这时,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顿时惊讶,陆知苒的眸底亦是闪过一抹意外。

她怎么会来?

来人生了一张粉圆娃娃脸,大而圆润的杏眼,身形也较之一般女子更加丰腴两分,并不符合当下以瘦为美的标准,却透着股珠圆玉润的可爱与福气。

这人便是德丰帝的幼女,九公主萧宝珠。

她是德丰帝的老来女,更是唯一的嫡女,宝珠这个名字便足见德丰帝对其宠爱。

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说她能在京中横着走也不为过,没人敢随随便便得罪她。

宣平侯府可没有资格给她下帖子,但她却不请自来了,这对宣平侯府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体面。

楚云清立马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急忙上前行礼,“见过九公主,公主大驾光临,实在是令侯府蓬荜生辉!”

又怒瞪了领路丫鬟一眼,“公主来了怎么都不通禀?把公主晾在一边,岂不显得侯府很失礼?”

萧宝珠:“是我不让丫鬟出声。不然,我岂不是看不到方才那番表演?比茶馆的说书先生说得精彩多了。你们继续啊,我正听得高兴呢。”

楚云清和姜锦年都略显尴尬,心底隐隐生出一股被嘲讽了的不舒服。

楚云清干笑,“公主说笑了。”

萧宝珠没再理会她,将目光落在了陆知苒的身上。

“你挺有意思的。”

陆知苒抬眸,对上了对方饶有兴味的眼神。

“我以为你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与外界传言大不相同。你怼人的样子我喜欢。”

陆知苒短暂地愣怔片刻,旋即便笑了。

“公主亦是与传言大不相同。”

萧宝珠反问,“传言中我是什么样子的?”

陆知苒直言不讳,“骄纵跋扈,目中无人。”

她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暗暗倒吸冷气。

她可真敢说啊,也不怕得罪这位祖宗。

楚云清和姜锦年则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只等着她被萧宝珠发难。

但陆知苒知道,她不会发难。

前世,陆知苒与萧宝珠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道,便是那几次交道让陆知苒知道,她并没有大家所以为的那般霸道蛮横,相反,她骨子里是个善良柔软之人。

萧宝珠果然没有发难,她有些好奇地问,“那现在呢?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陆知苒认真道:“公主快人快语,十分率性。”

萧宝珠上下打量她,似在衡量她这话里的真假。

她轻哼一声,“你倒是会拍马屁。”

她的语气轻松,并未生气,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

显然,陆知苒的这一记马屁拍对了。

楚云清和姜锦年傻眼了,众人也有些懵。

曾经有一位小姐在背后议论萧宝珠,不巧被正主听了去,萧宝珠直接下令对方自扇耳光,脸都打烂了。

现在,这位公主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楚云清自然不想看到陆知苒得到萧宝珠的另眼相待,她再次开口,想抢回场子,“公主,您今日能来,实在是令我受宠若惊……”

萧宝珠不客气地道:“我又不是为了你来的。”

楚云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姜锦年立马接话,“公主定是也听说了今日新郎新娘的故事,为之感动,这才亲自前来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