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白玉兰的其他类型小说《过期白月光小说青梅白玉兰》,由网络作家“虚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易辞和沈茹寻打娘胎里就认识。他们十八岁时,两家一同举办了成人礼。高调的不像话。甚至媒体都在说:沈家和易家的婚事,应该早就定下来了。而那时的我,只是角落里的路人。一个从青春期情愫萌芽时,就喜欢上易辞的路人。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不可能,但还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报一样的社团组织。不求别的,只求多看他一眼。直到那次活动,他突然走到我面前。笑得那样灿烂,说:“同学,你看着很眼熟。”再然后,他主动提出带着我一起去他的圈子里玩。他们对我很客气。也仅限于客气。可我甘之如饴。像个疯子一样贪恋他在我身边的日子。沈茹寻起先对我也很客气。但后来就不了。只要易辞带我出面。沈茹寻永远都不会出现。我还记得,他的朋友们暗地里看我的眼神。好像都...
他们十八岁时,两家一同举办了成人礼。
高调的不像话。
甚至媒体都在说: 沈家和易家的婚事,应该早就定下来了。
而那时的我,只是角落里的路人。
一个从青春期情愫萌芽时,就喜欢上易辞的路人。
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不可能,但还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报一样的社团组织。
不求别的,只求多看他一眼。
直到那次活动,他突然走到我面前。
笑得那样灿烂,说: “同学,你看着很眼熟。”
再然后,他主动提出带着我一起去他的圈子里玩。
他们对我很客气。
也仅限于客气。
可我甘之如饴。
像个疯子一样贪恋他在我身边的日子。
沈茹寻起先对我也很客气。
但后来就不了。
只要易辞带我出面。
沈茹寻永远都不会出现。
我还记得,他的朋友们暗地里看我的眼神。
好像都在说: “怎么这么不自量力?”
“易辞大概是玩玩,最终还是要和沈茹寻在一起的。”
“易辞带她来估计是让沈茹寻吃醋的,谁让沈茹寻憋着不袒露心思。”
可是。
易辞的举动让谁都没看透。
那次喝完酒,他眼神迷离,靠在我肩上。
轻而易举地点破了我的心事: “姜且,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没回话。
心里却震颤着。
他又说: “你的眼睛一点也藏不住事。”
“从大学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看得出来,你大概是喜欢我的。”
我闷下一口酒,轻声说: “嗯,可能比这更早。”
我猜他有些不省人事。
因为他说: “那在一起吧。”
“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
“这位女士,醒醒。”
司机的声音让我措不及防地从梦里醒来。
恍若隔世。
直到坐到书房里,还没有缓过来。
我看着手机。
里面却没有一条信息。
巨大的不安萦绕在我心里。
我轻轻敲着字: “易辞,什么时候回来?”
五分钟过去了。
没回我。
但是,他说过,让我等他。
两年都等了,怎么会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拆开蛋糕的包装。
独自插上蜡烛。
这样,易辞回来,我们就可以直接吃蛋糕了。
桌上的白玉兰渐渐变黄,变枯。
我枯坐在沙发上, 直至临近十二点的最后一分钟。
门依旧没敲响。
可下一秒。
我就收到了一封邮件。
匿名的人发来的。
她说: “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谢。”
里面是压缩了的视频。
不清晰,但我依旧能看得清楚那是谁。
我的男朋友此刻,正让另一个女人坐在他腿上。
画外音里是高涨的声音: “亲一个亲一个!”
紧接着。
二人的头缓缓靠近。
吻上了。
我猛地关掉手机。
大口呼吸。
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假的。
这是合成的。
“易辞,怎么会亲别的女生呢?”
“他……” 可偏偏不是别的女生。
是他的小青梅。
他从小到大护着的那个女生。
我的心像被钝刀割一样。
死不了,但足够疼。
可那个人又发来一封邮件。
“怕你不信,给你看看前文。”
视频自己跳了出来。
里面灯光交错。
易辞和沈茹寻腿贴着腿,胳膊贴着胳膊。
亲昵地说话。
“回国了,易辞大少爷就没有想说的吗?”
易辞举杯,跟每个人都说了话。
最后,停留在沈茹寻面前。
他说: “国外留学的两年,谢谢你时不时地探望。”
“异国他乡,没有认识的人,但好在有你。”
好在……有你。
我笑着,自虐似的看着画面。
周围的人一阵起哄。
“两个情种,兜兜转转还不是你们俩啊?”
“易辞,那你那个女朋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易辞本来也就是玩玩,问得些什么问题?”
易辞突然变了脸色,冷声道: “行了,别说姜且了。”
周围的人被他的反应吓到,突然噤声。
连沈茹寻的表情都变化了一下。
易辞好似想起什么,又笑道: “跟她在一起,本来也就是为了逼沈茹寻看清自己的感情。”
我的心瞬间被人攥紧。
我已经很努力地骗自己易辞对我是有一点感觉的。
可他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了这一层假象。
而视频里的人继续哄闹。
易辞依旧那样风度翩翩: “今天我们聚会,就不提她了啊。”
沈茹寻也站起身来,她笑着: “是,我还真被你这小技俩逼急了。”
“所以易辞,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易辞走了。
走前放下一大堆补品。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直到纪莘又出现。
她将手机扔给我。
是暂停的视频,我点开。
里面吵闹声嘈杂。
易辞红着眼睛怒骂沈茹寻: “姜且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她刺激她的?”
沈茹寻没想到她这么生气,也大声叫嚷起来: “易辞,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死了对你对我不好吗?”
“你不也早早地想跟我在一起吗?”
“嘭”一声。
易辞的拳砸在墙里。
血汩汩往出流。
他现在倒是不怕再刺激到沈茹寻了。
怒气冲冲地喊道: “沈茹寻,你怎么这么恶毒?”
…… 我心如止水。
关掉视频,不想看了。
事到如今。
他这样生气。
也是因为世界上少了一个把他当命爱的人。
不是因为他有多爱我。
纪莘解释: “沈茹寻好像也在这个医院,凑巧拍到的。”
我点头。
“没意思。”
纪莘接起手机。
“两个人渣,出来祸害别人。”
“恶心死了,让我再见他一次,我真的会上手。”
“以后他还敢再来……” 我很清醒地揭开伤疤: “没有以后,我没有,我和他,更没有。”
躯体化越来越严重。
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有意识。
但就是连手指都动不了。
黑暗的世界里,我总感觉到有人攥着我的手。
那个人总是说:“姜且。
对不起,我来晚了。”
就如从前。
“姜且,我来晚了。”
易辞跟我见面时,总会晚点。
但他每次都非空手而来。
大家都说他这个人很冷。
但是,明明他对我很温柔。
和风细雨地说话。
温柔体贴地照顾。
可我差点忘记了。
这些都是他见完沈茹寻之后才有的表现。
我以前总会沾沾自喜,骗自己: “他总归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
但好像没有。
我只是那个所谓的刺激药物。
沈茹寻不理他了。
他便来找我。
沈茹寻如今又病了,不能受刺激。
于是我这个药物也只得听他的摆布。
陪他演好一场一场的戏。
…… 再次睁眼。
不知是什么时候。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有……有难受的地方吗?”
竟然是易辞的声音。
他眼下一片乌青。
早已没了容光焕发的样子。
我挪开手。
觉得好脏。
潜意识让我离他远一点。
可他兴冲冲地叫着医生。
又开心地伏在我面前。
“姜姜,我去拿蛋糕,重新给你过一次生日好不好?”
他的背影一如往日匆匆。
像是我多年前第一次遇见他一样。
那年刚上大一。
有个老师看中了我,带着我做项目,搞研究。
后来,老师看我穷得要死,时不时带我去当助教。
有一次计算机操作失误。
引起哄堂大笑。
而易辞默不作声,上来便帮我处理好了问题。
下课之后,我想当面感谢他。
他却摆摆手: “举手之劳。”
随后,转身。
那个背影让我惦记了好多年。
如今,我才想起。
那年,他背影如此匆忙,应该是为了找沈茹寻的。
他去见她时,总不会晚点。
如果早点掐灭这个念头。
或许,我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痛苦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
还有,势在必得。
就好像当年,我跟易辞在一起,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敷衍地说: “又来一个?
这次祝你们长久啊”。
理所当然地讽刺。
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走得很远。
我握着拳。
看向易辞,希望他此刻能拒绝。
能站在我身边一次。
哪怕一次。
可他却还是选择了她: “姜且,我们两个的时间确实还长,所以……” “你会同意的吧。”
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直至被摔出裂缝。
时间长?
真的长吗?
倘若说我得病了,活不久了呢。
我苦笑,还自作多情地挽留: “易辞,今晚,就先别去了吧……” “我们两年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吗?”
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说我的病。
可沈茹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闷笑了一声。
易辞的脸色变黑。
好似这句“想我”真的让他很没面子。
终于。
他皱了皱眉,抽出手去,一脸不耐烦: “姜且,两年没见,你怎么……” 未说完的话狠狠刺向我心口。
我?
我怎么了呢?
男朋友回国,我来接他,并想跟他一起回家。
这也是错的吗?
易辞,究竟是我错了,还是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
什么时候不可以聚会呢?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是我生日的这天!
他难道真的忘了吗?
我颤着声开口:“易辞,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哎呀,你女朋友怎么变这么婆婆妈妈的。”
沈茹寻抬脚走到我们中间。
一把将易辞怀里的花拿走,塞到我手上。
“姜小姐,我们几个朋友都给他设好接风宴了,总不能让大家心意白费吧。”
“还是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这是邀请还是嘲弄。
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易辞……” “别闹了,你先回家。”
“我跟他们吃个饭就回来。”
易辞站在她身边,一步未挪。
我压制住心里的难过,最后认命地扯出一抹笑: “行啊,你们去吧。”
“我等你回家。”
易辞把东西都丢给我,毫不犹豫地跟着沈茹寻上了车。
我站在路边,自己打了车。
因为我患了渐冻症,眼前会时不时出现幻影,然后全身僵住不能动。
所以,根本开不了车。
可,易辞不知道。
我曾暗示过很多次,自己身体不舒服。
可他没一次在乎。
…… 司机很热情,帮我装行李,又帮我拿着花。
他笑着问: “这是白玉兰吗?”
我点头。
他继续活跃气氛: “那小姐可真是幸运,还能买得到。”
“我爱人开花店的,她说,今天的白玉兰都被一个人买走了。”
“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说买来送给男朋友。”
“据我们周边的花店老板说,他们那也没有白玉兰了。”
“年轻人,可真是浪漫啊……” 我的心一颤。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沈茹寻的脸。
适时,车里的广播响起: “今天,我们收到了一封来信。”
“是一位姓沈的女士,写给她暗恋已久的人。
信中,她说道。”
“阿辞,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十三年……” 一阵不适感涌上心头。
我立马打开了车窗。
“师傅,麻烦把广播关一下吧。”
“头有点晕,听着……难受。”
我骗着自己,可还是听到了广播里的那句话: “易辞,我买下全城的白玉兰相迎。”
“这一次,我要站在你身边。”
我脑中一阵轰鸣。
只一瞬。
我全身僵住。
“你在哪?”
易辞的语气不可置否的着急起来。
你看,这个人,说喜欢我。
心里又牵挂着别的人。
“姜姜,生日……改天过好不好?”
他抿着唇。
又是那副为难的样子。
“去吧。”
毕竟,她才是重要的那个。
“姜且,谢谢你理解。”
他抱着我。
松了一口气。
又怕我多想似的,解释道: “其实,茹寻生病了。”
“她爸妈走得早,我得多关照着点她。”
我抬眼,看他:“易辞,我也生病了。”
你昨晚睡觉的床头柜上,就放着病历单。
可他却笑着:“别胡说。”
真讽刺啊。
他甚至不相信。
“我先走了,乖乖等我回家。”
易辞几天没回家。
但是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沈茹寻。
我不想再掺和他们的好事了,于是挂了。
可是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打进来。
我不耐烦地接起。
“姜且,你快来看看易辞。”
“他出事了。”
我心一震。
进而是前所未有的淡定。
“有你在,不是就够了吗?”
沈茹寻的气音在耳边越来越大。
她忍着怒气: “姜且,他那么在意你,你却这样阴阳怪气。”
“姜且,你怎么还不死?”
我的心咯噔一声。
可电话窸窸窣窣的。
那边环境嘈杂。
场面很混乱。
“易辞!
你醒醒!”
“医生,马上就到了。”
“再坚持一下。”
“……” 易辞,真的出事了?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手指又动不了了。
每次情绪激动,就是这样。
可心脏跳得猛烈,每一下都敲得生疼。
戒掉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他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为什么说一句需要我,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他。
怎么能这么贱?
七八年的喜欢,终究一次消散不了。
再撞一次南墙吧。
撞的快疼死了,我大概才会停手。
我吞咽着口水,颤着声: “……在哪儿?”
“我马上过去。”
沈茹寻给了我一个酒吧的位置。
我根本没多想。
一露面,便有人带我进去。
可越靠近,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门被打开。
我才明白。
“哈哈哈哈,她真来了啊,不是我说,我还以为你俩演戏演的太假了,她会不会看出来!”
“天哪,你俩拙劣的戏她都看不出来,易大少爷,她真是舔你舔上头了。”
“活该啊,我们易辞都没提分手,她竟然提了。”
“我看她给茹寻提鞋都不太够。”
“……” 沙发的中央是易辞。
他吸了口烟,眼神疏离。
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座的人极尽嘲笑和羞辱。
可他一句话都没说。
旁边的沈茹寻靠在他肩上,像是视频里那样亲昵。
我被骗了。
果然,又被骗了。
我笑了笑,每一次呼吸都像扎在心上的刀子。
“姜且,你不应该跟我提分手的。”
易辞的脸在烟雾之中。
但我能想象到他的厌恶。
我自嘲一笑: “谁提不一样呢?”
“看完笑话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迫不及待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我可不想让这群渣滓看见我倒地抽搐的样子。
“姜且!”
易辞冷着声。
哪还有之前那副温柔的样子。
“求我。”
“你求我,我就当分手这件事不存在。”
他紧盯着我。
好似他那些所谓的朋友羞辱的还不够。
“易辞。”
沈茹寻脸变黑了。
可易辞似乎更在意我求不求他这件事。
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说: “茹寻病了,不能受刺激。”
“你就陪我演完这场戏,好不好。”
我缓缓转头。
看不清他的神色。
羞辱我,来让你的青梅开心?
可我也是病人啊。
“易辞,你把我当什么!”
我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扫过。
再也忍不住。
我上前一步,抄起酒瓶子砸向桌面。
“怦”一声。
玻璃四溅。
我看到有一块飞向了沈茹寻的脸。
登时,一道血迹。
“茹寻!”
易辞神色慌张。
接住了快要晕倒的沈茹寻。
演戏?
那么关心,换谁看,会觉得这是演戏呢?
四周的人也被吓得一哄而起。
过激的行为让我脑袋一时缺氧。
晃了一下身子才站定。
可易辞立马冲过来。
他狠狠推了我一把。
咬着牙怒骂了一句: “姜且,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包厢之内,那些人纷纷站起讨伐我。
我坐在地上孤立无援。
手上的手镯也掉出来。
不知是谁先看见的。
大喊了一句: “那不是茹寻的镯子吗?”
紧接着,更难听的谩骂涌入耳朵。
“那可是易辞一步一个台阶求来的镯子啊!
怎么会在她手上。”
“真是恶心,抢了别人的男朋友,又抢了别人的镯子。”
“……” 我低头看着那只手镯。
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是易辞送沈茹寻的啊。
我还以为真的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下一秒。
易辞的话让我彻底心碎。
他说: “换命镯,我送她的。”
…… 换命?
我眼里都是迷茫。
易辞露出嫌恶又烦躁的表情,对我冷着声: “姜且,你也别太生气。”
“你以后是做茹寻嫂子的人,把你的健康分给她一点……” 健康…… 分给别人…… 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万分叮嘱我,一定要天天戴着。
我忍不住笑了。
是真的好笑。
第一次见人,想要我这条半死不活的烂命。
可是易辞啊。
你换错了。
我笑着,心好像也被折磨得麻木:“好啊,那祝她这命换得成功一点。”
“祝她日日失眠心悸,呼吸困难,四肢麻木,最后瘫痪在床上,不得善终……” “姜且!”
易辞下意识捂住了沈茹寻的耳朵。
“你怎么这么恶毒?
这么……” 恶毒吗?
可这就是我的命。
你费心思演一场戏想换来的命。
我再也没了任何期待。
只是捡起那只镯子。
套在手上。
我说:“你不是想看看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样,够了吗?
而他,也不再装了。
脸上都是不屑: “你的喜欢,对我来说一点不值钱。”
“三年恋爱谈得很好很轻松,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我装得太累了。”
他的一字一句正中我的心窝。
这支烟太呛了。
现下,足够让我戒掉。
在我视线模糊时,他抱起沈茹寻,决绝地转身。
像看乞丐一般掠过我。
直到最后撞开我,他都不忘讽刺一句: “喜欢我?”
“太瞧得起自己了。”